“你幹什麽?我說的不舒服是心裏,是心,你知道不?我幫不上天佑,我感覺很難受。”
原來是這樣啊。
葉子秋看着她微微惱怒的臉,知道她心情煩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看你這是什麽樣子,人各有命,天佑的命不會差。”
自小就得了那樣的病,現在都能好好的活着,他怎麽可能會命不好?
不,不定不會。
兩人說了會兒話,就繼續幫着幹活了。自從柳靜娴來了這裏,一直都表現的很乖巧,一點沒有大小姐的架子,慢慢的,家裏人都挺喜歡她。
隻有齊蘭有些微詞,因爲柳靜娴是外人,齊家條件也不是多好,自從她來家裏,劉氏和子秋變着法兒的做菜,這得花多少銀子!
不過她現在學乖了,不會再作鬧了,做爲一個和離的婦人,齊家的事她也沒有發言權,隻是并不理睬柳靜娴。
齊蘭做在一邊休息,正巧迎面走來個人,看到齊蘭就停下來跟她說話,因爲隔着一段距離,聽不到兩人的談話,但葉子秋仔細看了,竟是黃有田。
黃有田面上帶着笑意,從懷裏拿出了兩個果子遞給齊蘭,齊蘭伸手接了,明顯也很高興。
黃有田沒有多留,給了東西還向他們這邊望了一眼,而後才大步離開。
他走了,齊蘭就把果子塞到了懷裏,看到他們看着,也沒有理睬。
關于黃有田,葉子秋印象還好,從上次黃氏通奸的事,就可以看出這男人還不錯,難道她不在家的時候,兩人有什麽交集?
齊蘭莫不是要嫁進黃家?
當然,這隻是想一想,葉子秋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是這樣,萬一人家隻是正常的交往,她這樣就顯得龌龊了。
一直到回家,齊蘭也沒有看他們,更加沒有把果子拿出來的意思,而是在回家後,給了丫丫。
看到丫丫啃着果子,笑的一臉滿足,葉子秋微微扯了扯嘴角,齊蘭心裏還是有在意的人的。
次日,葉子秋兩人再次去了鎮上,到了牙行的時候,牙子趕忙迎了出來,“哎喲,你們可來了。”
“怎麽了?”
兩人不過一天沒來罷了,難道那家鋪子的東家着急了?
這完全超出了葉子秋的想象。
牙子笑着把兩人迎進去,請坐下,“那東家昨日從縣上回來,等着你們,誰知道你們根本不來,人家都急的不行呢!可能是家裏有什麽事了,着急用錢,已經答應了。”
答應了?這有些超乎他們的意料。
“那現在能簽了文書嗎?”
“你們來的正好,正好人在,稍後咱們就去找人,把這事定下來。”
沒想到事情這麽容易就成了,牙子去找了人,約了在雲來酒樓見面。
兩人先去了,在那裏等着人過來,葉子秋一直眉心微擰着,本以爲這事成不了,想不到這人卻突然同意了,這讓葉子秋有些不安,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但柳靜娴明顯沒有這想法,倒了杯茶喝着,“你這是操沒用的心,管那麽多,隻要事成了不就是了,你管他爲什麽同意的。”
是啊,事情的經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事成了,從今天開始他們也是有鋪子的人了。
很快,一個中年發福的男人跟着牙子進來了,看到他們就露出了一臉的笑來。
“兩位就是要我這鋪子人吧,鄙人姓朱,兩位怎麽稱呼。”
葉子秋沖他點頭,“我夫姓齊,這是柳小姐。”
朱老闆坐下來,給兩人添茶,笑的像個彌勒佛,“兩位,牙子都跟你們說了吧,那我就說廢話了,這是文書,一式三份,簽了後這鋪子就歸你們了。”
葉子秋拿過來看了看,上面寫的很清楚,年租銀六十兩,一次付清。
簽了文書,當然這錢要柳靜娴來出,她也早準備好了,拿了張百兩的銀票出來。
從今日開始,鋪子就歸他們所有了。
拿到了鑰匙,葉子秋兩人就去了鋪子,這鋪子已經挺久不營業了,裏面積了不少的灰塵,東西也沒有什麽了。
想要把這鋪子裝好,也是一筆錢。
這些錢都要柳靜娴出,葉子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講好了的事,自然也不會爲了所謂的自尊心,就變卦了。
其實柳靜娴根本不差這點錢,柳父的俸祿都會交在她手裏掌管,她根本不缺錢。
柳靜娴十分大腿的直接去買了一堆收拾房間用的東西,兩人就在這裏開始收拾了,反正也是他們來做,地掃了灰擦了,屋子裏瞬間亮了不少,兩人便回家去了。
劉氏聽說這麽快就弄好了,也是高興,不管這開鋪子,錢最終到不到她的手上,她都高興,怎麽說那也是齊家的。
齊家也是有鋪子的人家了。
而葉子秋卻是有個想法,“娘,要不咱們一起搬到鎮上去吧!”
搬到鎮上去?劉氏壓根沒想過這事,聞言愣了一下,“搬鎮上幹什麽?”
都去鎮上家裏怎麽辦?
葉子秋道:“天佑應該去學堂接受先生的教導,就算是請先生,在鎮上也比村裏方便。”
在鎮上就可以去學堂,随時能夠回家,雖然不能一直看着,但也可以就近照顧。
他們現在在鎮上也有了地方住,這樣就方便多了。
對于這事,劉氏有些猶豫,她是想天佑好,但是眼下要秋收,再不然,這裏還有齊蘭。
她不可能把齊蘭一個人扔在這院子裏,畢竟她是一個單身的女人,這村裏最不乏老光棍,單身女人,可是多少雙眼睛盯着。
出個一差二錯可怎麽辦!
劉氏不說話,葉子秋一想也知道了她的想法,“娘,這事不急,可以等到收秋後再說,這事咱們再研究研究。”
齊蘭,葉子秋是不打算把她放到鋪子裏的,雖然現在好像變了些,但誰能保證她是真的變了呢,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跟齊蘭關系并不好,也不相信她。
要是齊蘭成親了,是不是就可以舉家進鎮了?
想到這,葉子秋但試探問道:“娘,大姐有沒有心思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