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正良隻打過葉大郎兩次,上次是爲了張氏,這次是爲了女兒。
被弟弟在大庭廣衆之下打了,葉大郎覺得很沒臉,就要與葉正良扭打。
被人拉開了。
葉大郎恨恨的瞪着葉正良,“好啊,你,長大了翅膀硬了,現在敢動手打你哥了,你眼裏就沒有我們,也沒有葉家!”
“我眼裏有沒有葉家,跟你沒關系,但肯定是沒有你,以前我真是傻透了,被你欺負那麽多年,葉大郎我告訴你,你欺負我行,但是欺負我的妻兒,我就跟你死磕。”
葉正良拉着張氏回了家,也沒有再管祠堂的事,反正怎麽樣,也跟他們沒有關系。
聽完張氏的話,葉子夏也是氣憤,雖然之前跟葉子秋說了兩句,但知道真實的情況,還是氣的發抖。
怎麽他們這麽不要臉!
葉子秋卻是沒什麽反映,“爹娘,知道他們是什麽人,以後不理他就是,不值當生氣。”
看到女兒的态度,張氏更難受了,任誰聽到别人這麽污蔑,能這麽沒有反映,隻能說,早就死心了。
葉子秋也确實早對葉家的人死心了,葉子玉能這樣害她,她并不難過,隻是震驚而已。
不過,不管他怎麽說,誰又能把她怎麽樣呢,抓到的是葉子玉,就算真的信了,也沒有證據抓她。
她怕什麽?
但葉子秋心中委屈,還是添了一把柴,“娘,其實葉子玉引我去那裏了,隻是我發現不對藏了起來,要不然,今天去祠堂的可能真是我。哦,也不對,說不定就一屍兩命了。”
這話讓張氏和葉正良再次驚呆,想不到其中還有這個内情。
一時間覺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如果說,隻是污蔑子秋,他們隻是生氣,但聽說竟是還想陷害子秋,甚至傷了她的命,這就讓人混身發冷了。
這樣的親人,就像是毒蛇,随時可能咬你一口,真是太可怕了。
張氏抱住葉子秋後怕,哭了起來,“我的秋兒啊,你這是怎麽得罪了她,她這樣害你啊!”
葉正良氣的錘了炕沿,“真是沒想到,葉子玉竟然能做出這麽惡毒的事,今日不管怎麽處理她,那都是活該!”
安撫了下兩老的情緒,葉子秋也打算回家去了,這個點也得做飯了,她得回去幫劉氏。
雖然劉氏不讓她做,但她也不能心安理得的什麽也不管。
到家的時候,劉氏已經煮了飯,她沒出去,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事,也沒有多問。
不過晚間齊天賜回來,臉色卻是漆黑一片。
看的一家人都莫名奇妙。
當然,劉氏是不知道咋回事,但葉子秋大概猜的到。
回屋裏,齊天賜就冷着臉看葉子秋,把葉子秋看的委屈了起來,眼圈一紅。
齊天賜這才收了冷色,有些局促,“别哭啊,我還沒說什麽,你就哭。”
“那你想說什麽啊,我做錯什麽了,你這麽兇!”
齊天賜什麽也沒說,就換來葉子秋的一陣眼淚,頓時什麽火也發不出來了。
“好了,我錯了,子秋,不過你就沒錯?我不是說過不讓你自己出門,你還去田家。”
原來是因爲自己去田家生氣。
葉子秋委屈的看着他,“你知道怎麽回事,你就兇我,我去田家怎麽了,你不會還因爲這個吃醋吧!”
齊天賜神色一僵,接着道:“我是關心你。”
關心...葉子秋哼哼一聲,别過頭。
“行了,那我們不說這事,我聽說葉子玉的事了。”
“聽說什麽了?她的事跟我有什麽關系!”
葉子秋情緒明顯有些激動,把齊天賜驚了一下,“你看這是怎麽了,我什麽也沒說啊!”
怎麽了這是。
他是什麽也沒說,但說不說,提到這事葉子秋就覺得委屈。
偏他還一副像是質問的語氣,葉子秋怎麽受的了。
自從懷孕之後,葉子秋覺得自己更像個小孩子了,大概也是齊天賜寵的吧,不被男人寵的女人,二十歲像是四十歲,而被寵的女人,不管多大年紀,都像小女孩。
葉子秋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聽到齊天賜兇自己,就委屈的掉眼淚。
齊天賜好頓讨好認錯,才把她哄好。
卻是覺得事情不對了,“子秋,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我回來的時候,聽說葉子玉出事了,還聽到有人說你,這是怎麽回事?”
他倒是沒想着葉子秋做了什麽,沒有懷疑過,隻是以爲葉子秋跟葉子玉接觸,以後要告誡她,離她遠點,但葉子秋就誤會了。
本想的闆着臉教訓她一頓的計劃,徹底泡湯,被葉子秋完勝。
抱着懷裏的媳婦,齊天賜歎氣,真是拿她沒辦法。
而葉子秋也歎了口氣,把今日的事事無俱細跟齊天賜說了,不知不覺中,她對齊天賜越發依賴了,什麽事都想他拿主意。
齊天賜聽到葉子秋說這些,這才知道,爲什麽他進門後,就一直委屈的樣子。
竟是真的受了委屈。
齊天賜臉色陰沉沉的,“子秋,你放心,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
現在這些人都算計到了他們的頭上,不給他們點顔色,還真的以爲他齊天賜是好欺的。
葉子秋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但還是伏在他懷裏,“天賜,報不報複都不重要,但你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你知道,家裏人離不開你。”
“放心,我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
接下來的日子,齊天賜在家的時候明顯更少了,每日回來都要晚上那麽一會兒。
而那日葉子玉的事的處理結果,葉子秋也知道了。
葉子玉因爲是被強迫的,所以沒有被懲罰,但趙家得到這個消息,卻是直接把人休了,一紙休書丢在葉子玉的臉上,狠狠的打了她的臉。
那個男人,則是被田文錦帶人送去官府,隻是在去的途中,竟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