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
齊天賜看向劉氏,就見劉氏眼睛紅紅的,“娘,怎麽了?”
劉氏聞言鼻尖一酸,卻是沒回答他,而是看向周亞辰,“我說過了,現在沒錢,等有了就給,說過給就不會不算數,你這樣逼着也沒有用。”
原來周亞辰是來‘逼債’的。
就因爲劉氏答應過給齊蘭七十兩,現在他們就成了債主,拿着欠條上門,不給錢就不走。
齊天賜心頭生氣,在洛晴走前,劉氏已經把家裏的錢都塞給了洛晴,雖然不多,但是他們也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洛晴的恩惠,再加上天佑吃喝要精細,手上哪裏還有錢。
但周亞辰不信,非要讓她拿出錢來,說沒錢,就在這裏等齊天賜。
這件事,齊天賜還真的沒辦法,因爲他也沒有錢,他的錢都是交到家裏的,這些年也沒存過錢。
“姐夫,你先回去,等有了就給。”
還真的好意思來催債,齊天賜對周亞辰,真是一眼都不想看到。
聽到齊天賜也是這話,周亞辰就不高興了。
“我說大舅子,要不是你姐病了,我也不會來要這個錢,都說好了要給,這是想賴帳?一樣的孩子,沒理由天佑治病花七十兩,齊蘭病了一文沒有吧!”
對于他這個說法,齊天賜并沒有什麽反應,齊蘭要是真病了,真的病的嚴重,就是借,那也不會看着不管,但齊蘭真的病了嗎?
如果是真的,不是應該過來接他們,或送信讓他們去,而不是上門要錢。
齊天賜冷笑一聲,“姐夫,先不說我姐病不病,你真覺得我們家,給天佑治病就應該管着齊蘭?齊蘭嫁到你家,就是周家的人,你們周家就窮成了這樣,媳婦病了找娘家給錢治病?”
“你們好意思,我都替你們臉紅。”
這是不打算給了?
周亞辰臉當時就變了,“你也别把話說的這麽難聽,我手上有欠條,你們欠我們的錢,不管這錢是怎麽回事,欠了就是欠了,欠債就得還錢,周家窮不窮的是周家的事,你們要是不還錢,我就去告官!”
告官?
虧他想的出來!
“你告官?憑什麽告官?”
“就憑我手上有你們的欠條!”
周亞辰得意的揚了揚手上的欠條,臉上帶着得色,今天他是說什麽都要把錢拿到手,這個錢他有大用。
但齊天賜卻并不害怕,“你看看你手上的欠條寫的什麽?”
寫的什麽?
周亞辰把欠條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眼睛瞪的賊大,但這上面的字認識他,他不認識這些字啊。
“你少騙我,這上面寫的不就是欠我七十兩,還能是什麽?”
齊天賜笑了,挑了眉,“這上面是寫着欠七十兩,但卻也寫了,分次還清。分次,你知道是什麽意思?”
那不就是不一次還。
周亞辰臉一黑,把欠條塞起來,“反正我不管,今日不還誰也别想好,我就不走了。”
這個賴子,以爲賴這就行了?
隻是她往這裏一賴,一家人都不自在,而他也真的能做來這樣的事。
看着齊天佑在一邊,臉色都有些發白,顯然也是生氣了,齊天賜一把扯着周亞辰,就拽下地往外拖。
“出去,再這樣也沒用,沒錢。”
周亞辰火了,用力掙脫開齊天賜,今日他是帶了幫手來的。周亞辰四下看了眼‘幫手’見他似乎一點管的意思也沒有。
“江哥,這小子想耍賴,你不幫我怕是拿不到錢了。”
那叫江哥的男人聞言撇了撇嘴,“老子隻管拿錢,誰管你别的,反正你要是拿不到錢,回去自有你受。”
周亞辰吓的腿都抖了,對這男人卑躬屈膝,但對齊家人就不同了,露出猙獰的嘴臉。
“反正今兒你們不拿錢,要是我出了什麽事就是你們害的,齊蘭以後要是當了寡婦,也是你們害的。”
這話讓齊家人都是眉頭一皺,齊天賜氣的咬牙,“怎麽回事?”
“欠錢了呗!”
周亞辰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怎麽欠的?”齊天賜是真不想管,但看在劉氏的面子上,也不能真的不管不問。
他們可以不管齊蘭,但也不能明知道有人要收拾周亞辰,坐視不理。
不過,這個周亞辰,也是欠收拾。讓這些人揍他一頓,隻要留口氣,也不定是壞事。
“他欠你們多少錢?”
“不多,五十兩。”
五十兩還不多,農家多少年也存不下那麽多錢。
“周亞辰,這錢到底是怎麽欠的?”
周亞辰不說話,即然這樣,齊天賜站起身,“不說就算,反正我也沒錢,也不打算管你,管你讓誰打斷了手腳,跟齊家無關。”
站起身,齊天賜就要回屋去,周亞辰看到江哥兇狠的眸子怕了。
“天賜,天賜,你不能不管,隻要你管了我這次,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犯了。”
硬的不行,周亞辰改了。他是真怕被江哥帶回去,他之所以欠錢,是因爲動了别人的女人,那人便找了江哥過來,他怕被打,這才簽下欠條。
但這話叫他怎麽說,這本來就不是光彩的事情,又是到媳婦娘家,說了還能指望拿到錢?
但他不說,不代表别人不說,那江哥嘲諷一笑,就把這事說了。
“我說這人臉皮也是夠厚的,幹出這樣的事竟然來媳婦娘家弄錢,我們幹這行是缺德,但也沒你缺德!”
不管江哥怎麽說,現在周亞辰怕了,抓着齊天賜的衣角,“天賜,我會被打死的,爲了齊蘭,你可得幫我。”
齊天賜不想管,也管不了。
“即然這樣,你死了我就把齊蘭接回來。”
聽說這話,周亞辰直接僵住了,不敢置信,臉色瞬間扭曲,“你竟然見死不救?齊天賜你當真這麽絕情?”
絕情?
“我已經說過了,家裏沒有錢,有也不想花在你這個敗類的身上。”
即然如此,周亞辰也豁出去了,猛的就站直身子,“好,那我就死在你面前,死在你齊家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