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嚴重的病,一不小心會出事的,請您諒解。”
即是這樣,柳顯宗自然不能硬闖,想了想道:“你跟洛丫頭很熟?”
“還好。”古逸不知道跟洛晴算不算熟,“我跟葉家姐妹也還算熟。”
葉家姐妹?
“子秋那丫頭也在裏面?”
古逸點點頭,倒是有些意外,柳顯宗竟然認識葉子秋。不過,卻也沒說什麽。
聽說是這樣,柳顯宗就明白了,“那好,我不進去。”
說着,他在另一邊的石頭上坐下來,“老夫跟你一起守着。”
聽說老爺要在這裏守着,車夫驚了一下,“老爺,要不我們先回去吧,你的身子不好。”
柳顯宗聞言擺手,“你回去吧,不用管我,我在這裏沒事,沒看到嗎,這小子就是大夫,我死不了。”
聽說這樣,車夫也不敢再說,他知道老爺的脾氣,隻能應和,“那行,我先回去。”
說着,駕着馬車走了。
車夫雖是走了,卻不是真的不管柳顯宗了,而是極快的回了府上。
這院子是柳成昀買的,因爲柳顯宗過來,以後在這裏住的時間可能會很長,便買了個院子,請了下人。
到家後,車夫把馬車甩給别人,就跑去找柳成昀了。
“少爺,少爺!”
柳成昀聞聲看過去,見是車夫,騰的站起來,“什麽事?爹爹出事了?”
“沒有,沒有。”
車夫喘了口氣,把事情說了一遍。
“少爺,怎麽辦?老爺要在那裏守着。”
聽說是這樣,柳成昀擰了擰眉,“我去看看。”
出了門,迎面就遇上了柳靜娴,柳靜娴見大哥急色匆匆,忙跟上去,“大哥你去哪兒?”
“去柳樹胡同。”
聽說是去那,柳靜娴也忙跟着,“我也去。”
知道妹妹說去,不讓去也會偷偷去,柳成昀便也就算了,帶着妹妹一起往柳樹胡同趕。
到了地方,果然看到自家爹,像個門神一樣守在門口,歎了口氣。
“爹,你這是做什麽?”
怎麽說也是個官身,現在坐在人家門口看大門,柳成昀神色無奈。
柳靜娴卻是直接火了,“姓洛的是什麽意思,讓您坐在外面?我去找她!”
說着,就要上前去敲門,被古逸直接攔住,“站住,誰也不能進這個門,不許敲。”
古逸平日都是溫和的,但今日卻神情淩厲,柳靜娴眉頭擰了擰,“怎麽了?我就是要敲,憑什麽不讓我爹進門,她洛家的門就那麽金貴,我們低聲下氣的,還要看她的臉色。”
柳靜娴還在記恨之前洛晴不讓他們進院子的事,得到把柄自是要拿出來說一翻。卻被人猛的喝止了。
這人不是别人,竟是自家親爹。
柳靜娴一臉委屈,“爹,你這是什麽意思?”
怎麽幫着别人吼自己,她是爲了爹爹啊!
柳顯宗看女兒委屈的樣子,有些心疼,“好了好了,爹不是要吼你,這院子真不能進,裏面在救人,進去會打擾到人的。”
見此,柳靜娴這才覺得好受了一點,低着頭不說話。
柳成昀便歎了口氣,“即然這樣,爹你回去,我在這守着。”
“不用,我就在這守着,看哪個宵小敢來。”
他在這裏坐鎮,就不信會有人敢過來,但事實卻并非如此。
幾人正說着話,便見一行人往這邊來了。
方蘭心帶着人過來,氣勢洶洶,到了門前看到一衆人,神色依然倨傲,揚了揚下巴,“去敲門。”
但卻被攔住了。
“幹什麽的?這裏不許進。”
“你是誰?你管我。”
方蘭心不屑于這些人說話,她可是方家的大小姐,方老爺的掌上明珠,這整個錦陽縣,誰不知道她的大名,敢攔她!
“給我敲,誰擋着給我打。”
聽着是要打架,柳家父子立刻拿出了氣勢,柳顯宗雖是病着,那也是上過戰場的人,渾身上下都透着煞氣。
而柳成昀自小混在軍營裏,平日看着溫和,但這一會兒氣勢一瞬間變了,父子倆便兩尊門神一樣擋在門前。
“我看誰敢。”
“給我上。”
方蘭心就不信了,這麽多人還打不過他們兩個!
但顯然,他帶的人不中用,一個照面就讓人打趴了倆,方蘭心一驚,躲在了後面,她今日過來,是聽說了齊天賜的事,想着到這裏來,跟齊家談個條件,她去救齊天賜,但齊家必須把葉子秋休了,不管她要不要嫁給齊天賜,齊天賜以後必須是他的人。
隻是不想,還沒進門就受到了阻礙。
“你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
方蘭心正氣恨的說着話,就被柳靜娴一把揪住了頭發,“看你就不像個好的,你想幹什麽?他們不打女人,但我能打。”
柳家沒有女主人,自小柳靜娴就跟哥哥在一起,看着是女孩子,那也是練過的。
雖然身手三腳貓,但卻也不是個軟的。
方蘭心被扯的龇牙咧嘴,“你這賤人,給我放手!”
“我就不放,你再罵一句,我打掉你的牙。”
方蘭心見一邊的丫頭吓呆了,氣的吼道:“還不快給我拉開她,看什麽呢,你傻了!”
身邊的小丫頭聽了忙上前去,用力的扯柳靜娴,她越用力,方蘭心的頭皮越疼,最後疼的嗚嗚哭起來。
最後,終于扯開了,但柳靜娴生生扯掉了方蘭心的一大撮頭發。
方蘭心眼淚含在眼圈裏,憤恨的看着眼前的幾人,“你們等着,今日的事咱們沒完!”
沒完就沒完,柳靜娴一點不怕,她就怕自家爹和哥哥,現在他們都動手了,自然不會怪自己。
轉頭看去,柳成昀和古逸已經把方家的人打趴下了,而柳顯宗則是坐在一邊,嘴角含笑看着。
方家來的都是普通的家丁,根本沒什麽武力,被打的在地上滾。
方蘭心知道這是完了,氣的吼了一聲,“一群沒用的東西,走!”
說着轉身要走,但看着緊閉的門卻是不死心,“院裏的人聽着,想救人就來方府。”
說完,一群人又浩浩蕩蕩的走了,不過來的時候,氣勢洶洶,回去的時候,狼狽不已。
人走了,柳靜娴看自家爹看着自己,有些忐忑,“爹...”
“你剛才不是挺兇的嗎?”
“爹,我不是幫你的忙嘛!”柳靜娴讨好一笑。
要不是這樣,她以爲會放過他?
柳顯宗哼哼了一聲,“你這丫頭,就你這樣子,哪個敢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