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自珍與趙卓凡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葉大公子,你這氣量也太小了點吧?我們作爲老朋友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在你沈家的底牌,您作爲半個主人,竟然大動肝火,如此不知待客之道,山野莽夫所謂。”
“你們三個家夥怎麽這樣說我兒子呢!”沈玲玉剛樣上前理論,就被沈樹人攔住:“小軒實力很強,但因爲從小生長的環境,并不懂得勾心鬥角,今後這小子無論是接管沈家還是葉家,今後和趙、孔、宋三家小輩都會對上,與其今後被算計,不如
現在知己知彼。”
“我明白了。”
沈玲玉眉頭微皺的看着葉軒,她心裏清楚,世家之間的争鬥,不比江湖紛争,就像沈樹人說的那樣,與其今後栽個大跟頭,不如現在多讓葉軒接觸一些世家的争鬥。
另一邊葉軒并沒有生氣,而是面帶微笑的看着趙孔宋三家三爺:“待客之道是對座上賓客的,可你們這三個進門就對主人侮辱,還怪我這個主人出言擠兌?”
孔自珍攔住趙卓凡與宋大少,對葉軒道:“葉兄弟此話可就錯了,我們三人于葉兄弟你也算是老相識,在今日大喜之日,不過是開了一句小玩笑,怎麽能變成侮辱呢?”
“那我剛剛說的也是玩笑。”
孔自珍笑道:“是嗎?我這人心直口快,經常說一下大實話,比如說這玉枕,我沒記錯的話是沈阿買的,而且就在宋兄家的商鋪,沒錯吧宋兄?”
宋大少點點頭:“當然,還記得那天我也在場,因爲是顧客是沈阿姨,所以給了很大的折扣,葉兄弟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年紀還小,買禮物這種事還需要媽媽爲你代勞啊。”葉軒看了看在場的大人物,不禁心中暗道,這三個貨今天絕對是有備而來,宋少的問題自己如果解決不好,那可就變成連自己家長輩壽辰都記不住的不孝之子,可如果說讓沈玲玉幫忙代買,那麽有變成葉
沈兩家繼承人,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凡事都要讓父母代勞的浮誇子弟,雖然自己不在乎這些虛名,但今日自己代表的可是葉沈兩家。
就在所有大人物,都想着葉軒怎麽破局的時候,葉軒動了,走到沈樹人身邊,拿起小巧精緻的玉枕笑道。
“這并不是我送外公的禮物。”
聽到這話,趙卓凡一跳多高,興奮的指着葉軒道:“哈哈!各位叔叔都聽到了吧,葉軒竟然連自己家長輩的壽辰都記不住。”
宋大少接茬道:“記不住家裏長輩的壽辰,這叫啥?不孝對吧?”
一旁的孔自珍也是陰陽怪氣的說道:“四大家族子弟本就應該忠、義、孝、仁缺一不可,葉兄弟我們做爲朋友,我對你很失望啊。”
葉軒一手拿着玉枕,另一隻手背後,看着趙、孔、宋三大少宛如跳梁小醜一般,對自己的挖苦行爲。
“誰告訴你我不記得外公的壽辰了?”
“那你就是懶,或者是沒有能力做好買壽禮這點小事,所以讓沈阿姨代勞,不得不說,葉兄弟我們作爲朋友,真的勸你兩句,不要仗着家族勢力,作威作福,不思進取啊。”
“一個是不孝,一個是不思進取,看來這兩個罪名你們是準備讓我挑一個坐實了啊。”
葉軒笑着搖搖頭,走到沈樹人伸手,甩手數枚灸針發出,刺入沈樹人渾身的穴位當中。
把手中的玉枕想天上一丢,整個人雙手化作殘影,在沈樹人身上拍拍打打,最後伸出兩根手指,順着沈樹人脊梁骨一直往下捋。
“就是這裏!”
葉軒自信的一笑,夾住沈樹人脊梁骨的手指,用力一掰。
咔擦~
一陣清脆的骨骼聲響在沈樹人身上發出,此時玉枕已經降落下來,葉軒伸手接住,另一隻手虛空一抓,沈樹人體内的灸針被自動吸了出來、“其實我記得外公壽辰,也不是我不思進取讓母親爲我準備壽禮,而是這壽禮,我送的不是玉枕,而是健康,這一手正骨推拿仿佛,可是我特地爲外公苦練的,原本不想在這大庭廣衆之下用出來,所以隻能
用這玉枕代表着健康的先送給外公。”
沈樹人活動一下身體,扭動腰身,臉上一喜:“好了,真的不疼了。”
在場之人都知道,當年在戰場上,沈樹人背部中了彈片,雖然被醫生取出來,但因爲當時的醫療條件簡陋,沈樹人又擔心前線戰局,所以傷沒有完全好就重新上戰場,落下這樣一個頑疾。
後來新華夏建立,天下太平,沈樹人這才有機會去尋醫問藥,治療脊椎的老毛病。可天下名醫卻都束手無策,畢竟脊椎,是支撐人運動的中軸和支柱同時它也是髓之海洋,血之産地,運動的鏈條,中樞神經的所在。如果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導緻沈樹人終身癱瘓,所以沒有百分之百的把
握,醫生們根本就不敢對着身份特殊的老英雄動手治療。
啪~啪~
現場頓時掌聲雷動,大人物們對沈樹人恭賀的同時,也不忘記對葉軒的贊揚。
原本是來讓葉軒下不來台的趙、孔、宋三家大少,臉色仿佛比吞了蒼蠅還難看,原本是準備讓葉軒顔面掃地,可沒想到發展成了對他的表彰大會……
趙卓凡不甘心的對沈樹人道:“沈爺爺,你腰真的好了?”
沈樹人眼睛一豎,冷聲道:“老頭子我這一輩子活的頂天立地,對國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從來不說半句謊話,怎麽?你認爲我沈樹人會拿自己的身體說謊嗎?”
在場的幾名身穿軍裝,将軍摸樣的大佬站出來,指着趙卓凡:“趙家小輩,你在胡說什麽,你竟然敢質疑老首長的爲人!”趙卓凡冷汗瞬間冒了出來,沈樹人的身份别說是他這個小輩,就算是自己父親逢年過節都要來拜會,如果今天自己質疑沈樹人說謊,那麽回家不被家裏人打斷腿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