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神情輕松的笑道:“沒錯,刺殺我女朋友,現在又打傷了我的情人,你是不是應該付出點代價?比如說生命……”
砰~
随着葉軒的話落,槍聲響起,一顆子彈朝向葉軒的面門射來。
葉軒揮手将子彈打飛,輕藐的道:“管你領悟了心境還是境,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勞。”
“怎麽會這樣!”
一陣驚呼在草叢中響起,緊接着身穿吉利服的土龍,快速的離開掩體,朝向叢林深處跑去。
“你跑得掉嗎?”
葉軒單手成指,虛空一點,一道玄光破指而出,射中土龍的雙腿膝蓋後的腘窩。
噗通~
玄光刺穿了土龍膝蓋,奔跑中的土龍摔倒在地。
葉軒單手背後,宛如閑庭信步一般走了過去:“雖然以前對這個國家沒什麽太大的好感,但現在這裏是我的國家,對于你這種背叛的人,我不想你死的那麽痛快。”
土龍翻過身坐在地上,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對葉軒笑了笑:“這個我早有想過,落入你冥皇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件事江湖早已傳開,我現在的結果,也早有想到。”
“早有想到,爲何還要以身犯險來刺殺詩涵,你可知道那是我的女人。”
“爲了錢!”
竹葉青扛着槍,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将槍口對準土龍的眉心。“錢?這東西誰都愛,可你爲了它不擇手段,原本我還抱有一絲希望,就是曾經嫉惡如仇,爲了信仰可以放棄自己生命的揚子鳄,雖然如今加入了雇傭軍,雖然他現在惡貫滿盈,但一定有他的苦衷,但現在
看來我錯了,你就是個人渣!”
竹葉青狠狠用槍托砸在土龍的腦袋上:“曾經想到你我是戰友的回憶,現在想想就惡心。”
“惡心?竹葉青你在黑道怎麽久,難倒還不知道這個國家處處充滿了不平等,我覺的它比我惡心的多,你知道我爲什麽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嗎?”
土龍輕輕用手沾了沾了腦袋上的血,對竹葉青凄慘的一笑。
“你退伍後我成爲了軍區唯一的槍王,在一次實演,我在全國得了最強槍王的稱号,上面答應讓我回家探親,你知道我回家以後看到的是什麽嗎?我年邁的媽媽,我妻子,我兒子都死了。”
“死了?因爲什麽?”
“因爲什麽?就是因爲這個肮髒惡心的國家!”
土龍雙眼淚水忍不住的流淌下來:“就因爲動遷,開發商帶着不少地痞流氓,要動遷我家祖宅,答應給一筆豐厚的牽動款,在村官的勸說下,我母親答應了,在合同上簽下字,可這動遷款卻一分沒拿到。”
“這個應該是開發商的事吧,你爲什麽要遷怒國家。”“我爲什麽不遷怒?你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我家人爲了讨回這筆本就屬于自己的錢,去上告,可開發商卻說動遷款已經給過了,村官可以作證,當地法院連開庭都沒有,直接判決我母親敗訴,我母親不甘心,繼續向更高級的法院上告,但在途中出了車禍,我母親,妻子,孩子都死在了那場車禍中,車禍疑點重重,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是開發商故意而爲,但那邊卻草草結案,而且當時如果有人能救我兒子,
他也不會死,所有路人都選擇冷漠,選擇袖手旁觀,我兒子是活活流血過多而死,我用生命在前線保護他們,可他們卻這樣對我就家人,我不服!我真的不服!”
“就因爲這件事,你才去的海外加入北極狐?”土龍擦了擦眼淚:“當然不是,這個故事還沒有結束,我去上告,請求車禍翻案,重新再查,但那群大肚便便,吃着人飯不幹人事的家夥們,拿了開發商的好處,不願意翻案,好,既然你們不幫,既然這天下沒有公道,我就自己争取,我買了一把仿真槍,改造成了真槍,把開放商以及村官的全家殺死,血債血償,可也因爲這樣,我成了國家通緝的要犯,所以我才流亡海外,加入了北極狐,這些年我泯着良
心,作奸犯科,殺人越貨無數,就是爲了賺錢,我要建立一個公平的國度,所以刺殺林詩涵的計劃,我找到了整個北極狐的成員反對,但我還是要接,因爲有了這筆錢,我的夢想就會成真了。”
“瘋子,土龍你現在就是個瘋子。”
葉軒無奈的搖搖頭:“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中的職業,三六九等,高低貴賤,所以他本身就不平等,聽過小馬過河的故事嗎?”
“小馬過河?”“沒錯,一個兒童故事,很簡單,就是一個小馬要過河,老牛告訴它水很淺,隻漫過膝蓋,可松鼠卻告訴小馬,水很深,它的同伴就淹死在了裏面,最後小馬過河,發現水沒有到沒過自己膝蓋,也沒有淹死自己,而是在自己腰間的位置,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要盲目的聽從别人意見,但我卻用這個故事告訴你,水就是這個社會,我們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動物,有牛,有馬,也有松鼠,水其實是公平的,它就那
麽深,不會因爲對方是誰,而長高和降低,但對于動物來說,他不平等,所以這個世界并沒有真正的平等。”
“并沒有平等?不可能,在我夢想的國度,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每個人都是幸福的。”葉軒搖搖頭:“沒什麽不可能的,明月皎潔,萬物喜其滋潤,盜賊惡其明亮,春雨如油,農人喜其潤澤,路人惡其泥濘。每一件事都會有人高興,也會傷害某些人的利益,你有如何做到全天下都開心滿足呢
?”
“這個……”
土龍對着葉軒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揚子鳄!”
一陣威嚴的聲音響起,沈振邦帶着兩警衛員,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見到來人,葉軒輕笑道:“你怎麽來了,這裏很危險。”沈振邦白了葉軒一眼:“有你在我怕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