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眉頭緊鎖的道:“試試吧,我師父雖然教過我,但我畢竟從來沒用過。”
葉軒在腰間取出幾根灸針,用一旁的酒精棉消消毒,嘴裏小聲念叨着;“百邪颠狂所爲病,針有十三穴須認,凡針之體先鬼宮,次針鬼信無不應……”
緊接着葉軒用一種極其複雜的手法,刺進夫人身上的穴位之中:“男從左起女從右,一針人中鬼宮停,左邊下針右出針……”
随着葉軒的第八針下去後,昏厥過去的夫人,眼睛猛然睜開,隻不過此時夫人的眼神散發着野獸般的綠光。
葉軒連忙對沈振邦與遊炳旭大喊道:“快,按住她!”
不敢遲疑,沈振邦與遊炳旭連忙上前,死死的按住夫人。
小腹處的刀口掙裂開來,不停的流淌出鮮血。
冷汗順着葉軒的腦門冒了出來:“怎麽會這樣,我的鬼門十三針竟然一點用沒有。”
沈振邦按住不停掙紮的夫人,回頭看向葉軒:“大外甥,快想辦法啊,在這樣下去手術刀口徹底掙裂,腸子可就跑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辦,但現在隻能先讓她不掙紮!”
葉軒甩手幾枚灸針飛出,刺入夫人的關節處,雖然可以看得出她還在掙紮,但身體卻再也沒有之前的大幅度動彈。
沈振邦看向葉軒:“你不是号稱能夠起死回生嗎?現在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雖然我對我醫術很有自信,可這已經超出了醫術範圍,醫者分兩種,一種可治實病,一種是治療邪病,術業有專攻……等等,我們或許可以去解大師。”
“這裏距離軍區不遠,我們直接做飛機去,最多二十分鍾就能到。”
遊炳旭想到那天治療沈樹人時,解大師的神奇,連忙下令讓幾名警衛員擡着擔架,快速前往軍區機場。
來到酒廠,因爲遊炳旭等人開着直升機,穿着軍裝的關系,插隊成功……
在小别墅當中,解大師看着擔架上躺着的夫人,掐指算了算,微笑的看向葉軒:“解開吧,有我在她掀不起風浪。”
“好。”
葉軒虛空一抓,夫人關節處的灸針自動飛了出來,果然有解大師在場,夫人沒有再次掙紮,但還在瞪着野獸般的眼神,看向四周。
解大師在懷中掏出一盒香煙,抽出兩根點燃,分出一根遞給夫人。
“這是幹什麽?我妻子不抽煙的。”
遊炳旭剛想阻攔,就被沈振邦拽住:“冷靜點,你還看不出來嗎,這煙不是給你妻子點的,是給她身體裏的那位。”
夫人猛然做起來,雙腿一盤,接過香煙,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得意的看向解大師。
“小小出馬弟子,見到本仙姑還不下跪。”
解大師笑着搖搖頭,對一旁的葉軒道:“幫我去房間拿一瓶白酒出來。”
葉軒跑進房間,取出一瓶白酒遞給解大師。
解大師打開瓶蓋,遞給夫人,夫人也不含糊,接過白酒仰脖猛灌一口。
解大師對夫人笑道:“煙也抽了,酒你也喝了,這人現在剛剛手術,你在這樣折騰下去她就沒救了,你走吧,回你應該走的地方。”
“本仙姑就不走,我就要磨死她,你一個小小的弟馬能奈我何?”
解大師低頭苦笑,随即猛然擡頭,一把掐住夫人的脖子,聲音變得異常粗狂。
“我他媽給你點臉了是不是!先禮後兵,當着怎麽多小娃娃的面,給你台階你不下,是不是想讓本将軍廢了你道行,打得你魂飛魄散啊!”
夫人臉色一變,結結巴巴的道:“你是蟒大将軍。”
“沒錯,要不是念在你幾百年苦修不易,今日本将軍比把你打得魂飛魄散!還不快滾!”
随着解大師說完,夫人臉色變得蒼白,雙眼不再散發野獸的光芒,雙手捂住流血的小腹,表情十分痛苦。
解大師把掐住夫人脖頸的手拿下,對葉軒等人道:“解決了。”
葉軒連忙上前,伸手連點幾下,夫人小腹處的刀口瞬間止血,表情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痛苦。
葉軒與沈振邦、遊炳旭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看向解大師。
“大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解大師白了一眼躺在擔架上的夫人,聲音不客氣的道:“自己作死,怨不得他人。”
“自己作死?解大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解大師指着夫人呵斥道:“你們問問他,讓她自己說那間狐嗉的大衣是怎麽回事。”
“狐嗉?”
夫人虛弱的看向解大師:“我不知道你說什麽,什麽叫狐嗉大衣?”
“上個月,你買的那件狐狸毛大衣。”“狐狸毛大衣?我的确買過,因爲換季便宜,我花了一千塊錢買的,對方告訴我是高仿皮草,做工十分精良,不會掉毛……大師,聽你的意思那件大衣是真的皮草?冤枉,我就是東北土生土長的姑娘,我怎
麽敢穿狐狸毛呢。”
解大師手指連連掐動:“不對啊,可我怎麽算,你都是花了五十萬,讓人現場殺狐狸給你制作的狐嗉大衣,我不可能算錯的。”
沈振邦站出來道:“一件狐狸毛還沒貂皮貴吧?就算是奢侈品牌的衣服,也不可能五十萬啊,所以解大師你肯定算錯了。”“狐嗉可不是普通的狐狸毛,狐嗉也叫咳喽嗉,是狐狸下巴上的那一塊,也是狐狸身上最柔軟,最保暖的一塊皮,一隻狐狸的狐嗉隻有嬰兒拳頭大小,一件狐嗉大衣你說需要多少隻狐狸?而且這些狐狸都是
在山裏抓的野生狐狸,爲了要毛皮的光澤度,殘忍的活着扒皮,我也不瞞着你們,剛才那位是個剛修煉又成的小狐仙,被扒皮的狐狸就有她的後代子孫。”
“小狐仙?”
解大師點點頭:“沒錯,剛剛修煉又成,道行不是很高,要不然我也救不了她,原本人家是想弄出一個半實半邪的病,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醫道高手,所以無奈才會親自動手。”夫人連忙大喊冤枉:“解大師,我丈夫的爲人你應該清楚,他從來不會貪污一分錢,讓我拿出五十萬買大衣,我也拿不出來怎麽多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