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敢踹,何況一個師兄......起不起來。”
燕梓桑說着,便走到了曲清河身邊,擡起了腳。
曲清河連忙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你呀,真不可愛。還是那丫頭有趣些。”
一面說着,一面繞過燕梓桑,朝着顧盼去了。
顧盼連連後退,喝道:“站住!”
曲清河聽話地站在原地,笑眯眯地:“怎麽了?”
“你、你什麽時候知道她才是燕、咳,绾绾的。” “剛剛啊,本來想看看小師妹武功練得怎麽樣了,有沒有被你欺負。結果卻看見是她在教你拆招,後來又聽你們的對話,越來越覺得不對,就試探了一下,沒想到绾绾還是一如既往的暴力。”說到“暴力
”二字時,曲清河猛地沖上前,攬住顧盼的腰閃開。
顧盼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到了遠幾丈的距離,再一看,曲清河剛剛站的地方,劈了一把大刀。
“哎。”顧盼戳了戳曲清河。
“不用謝,你我乃是師兄妹,師哥照顧師妹,應該的。”
“我想你誤會了,她劈的是你,不是我。我那位置根本傷不着。還有......”顧盼低頭望了一眼,“男女授受不親,你知道嗎?”
曲清河搖頭:“不知道。”
“......”
“那放開我,你總知道了吧。”
“行啊,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是誰。”曲清河仍然笑着,顧盼卻沒由來的覺得毛骨悚然,整個人僵住了一般,連眼珠子也不敢轉動。
燕梓桑那邊遲遲沒動靜,想來是不會救她了,隻得硬着頭皮開口:“我姓顧,顧盼。”
“顧盼神睐,是個好名字。可我問的,不是這個。”曲清河的笑意更深,顧盼幾乎雙腿發軟。
“我說我是個孤兒,你信嗎?”
“哦?這麽巧,我也是。”曲清河笑道,而後不語,依舊望着她。
顧盼幾乎快要哭出來了,這人怎麽變得這麽可怕。
“師兄。”救世主一般的聲音傳來,“玩夠了沒有。”
“再等等,她馬上就哭了。”曲清河道,“好久沒見你哭的樣子了,來,盼丫頭,再加把勁。”
“天行。”燕梓桑的聲音響起,顧盼幾乎下意識地,腳下生力,身子略斜一些,便從曲清河的桎梏中逃了出來。
“切,沒意思。”曲清河搖搖頭,打開了折扇,“哭一下怎麽了,師兄又不是沒見過你哭的樣子。”
“師兄是想念二師兄了嗎?绾绾可以送你去見他。”
“漬,還是盼丫頭可愛。來來來,師兄帶你吃好吃的去。”曲清河說着,朝顧盼招招手,顧盼連忙躲在燕梓桑後面。
開玩笑,這人變臉之後比黃雀兒才可怕,她才不去。
“師兄,我們在練功。”燕梓桑道,逐客令下得幹脆。
“練功是其次,你們不打算,跟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麽一回事嗎?”曲清河笑道。
“沒必要。”
“那爲兄隻得如實回禀師父了,他老人家應當還沒走遠。”
“......”燕梓桑不語,倒像是被治住了。
顧盼則是驚奇不已。
誰能治住燕梓桑啊。
看來那觀門子的确是個厲害人物。
“找個安靜些的地方吧。”半晌,燕梓桑隻得妥協。
三人便去了曲清河的竹屋。
顧盼怕自己說錯什麽,便沒敢開口,燕梓桑言簡意赅,卻是将所有事都說了個清清楚楚。
“所以,你也不知道這丫頭是誰?”曲清河抓到了重點,手肘抵着桌面,雙手交握,撐着下巴。
“我就是一個無辜的路人,真的。”顧盼一臉真誠,而後發覺自己的說法并沒什麽說服力,而那兩人也半點不信的樣子,想了想,隻好道:“我說我是另一個世界來的,你們信麽?”
“你說的另一個世界,是指上面......”曲清河手中折扇指指屋頂,“還是下面?”又指指地面。
“不是......我不是神,也不是鬼,我是人,就是......平行世界,你們知道麽?”
“你說了,我們就知道了。”曲清河道。
顧盼有些頭疼,她該怎麽跟兩個古代人解釋平行世界的事? 想了想,索性拿了幾個竹杯:“假設,這就是我們所處的世界。”顧盼翻起一個竹杯,使之口朝下:“我們都被蓋在這裏面,重重的杯壁阻礙了我們的視線,叫我們以爲,這個世界就是唯一,除去它,再
無其他。可是在杯子外面,不僅有遼闊的空間,還有其他的杯子。”
又把另幾個杯子口朝下,“幾個杯子同時存在,卻互相不幹擾,有着自己的軌迹。或許在這個杯子裏,陳楚并存,在這個杯子裏,楚國得勝,在這個杯子裏,卻從沒出現過楚國。這,就是平行世界。”
“你的意思是,你是從其他杯子裏過來的,證據呢?”燕梓桑笑問。
“證據就是,無論你們怎麽去查,都查不到我的過去,我的存在。”
曲清河搖了搖頭:“查不到,不證明從未出現,也有可能是被人刻意抹去。”
“那我圖什麽呢?費那麽大的心思,奪了你的舍,然後替你受苦,被你折磨——我吃飽了撐的啊,有那本事,我不如當皇帝去,當個離經叛道的大小姐做什麽?”
“就算你說得有道理,那你是怎麽過來的?”曲清河問道。
“都說了我也不知道,我就老老實實地采藥,一跤摔了下去,就變成她了。”顧盼也十分無奈。
“依你說的,你隻是個無權無勢的孤兒,又怎麽會知道平行世界這樣的道理?”
“這個在我們那,是常識,三歲小孩兒都知道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