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責罰。”
“呃......”
給纖纖一個機會是真的,可叫你過來是真的因爲不信任啊。
顧盼眨眨眼,這話要怎麽說出口。
林青淮竟也跪下:“屬下不該懷疑主子,還請主子懲罰。”
“嗯......”誰能告訴她這種情況下該怎麽辦。
他們越是自責顧盼就越是心虛啊。
好在這時蘇胭渺進來了,如同救星一般。
“主子,太子妃請你去東宮說話。”
“我就去。”顧盼道,一面站起身,“今兒你和君商送我去。”
說完,自去鏡前看了看,頭發整齊,衣裳無礙,也懶得換,直接便出了門。
一路上,蘇胭渺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顧盼大概也猜到了,卻不開口,隻閉着雙眼養神。
到了宮門口,顧盼正要下車,蘇胭渺終究是忍不住開了口:“主子,聽說宮瑤闖禍了?”
“有人說她在我吃的東西裏下毒。”顧盼道,蘇胭渺當即就着急了:“不會的,一定是那人撒謊,宮瑤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見她急得眼角都紅了,顧盼也不忍再逗她,連忙出聲撫慰:“是,那丫頭喜歡青淮,一時嫉妒,就鬧了這麽一出,都弄清楚了,沒事的。”
蘇胭渺松了口氣,笑道:“主子明察秋毫,自然一早就明白過來了。”
顧盼趕緊溜下車。
能不能不要這麽誇她了?
她真的承受不住!
到了院中,卻見宜舒坐在亭中,以手撐額,雙眸似阖未阖。
“要睡可得會屋裏睡,在這是要着涼的。”顧盼走上前去,宜舒便迎了過來:
“哪裏就困了,不過是瞧瞧景罷了。”一面說,一面扶着顧盼坐下,望着她隆起的腹部,眼中有幾分怅然:“五個月了吧?”
顧盼點點頭,不欲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今兒怎麽了,特特的叫了我來?”
“心情好,便想着姐姐了。”
“什麽高興事啊,說出來叫我也開心開心。”
“不過就是前日,揪出了幕後真兇,已經好好處置了。”宜舒笑道,提及此事,眸中卻滿是冰冷。
顧盼不語,猶豫半晌,正要開口将真相說出,宜舒卻又展開了燦爛的笑顔。
“昨日幾位公主前來,與宜舒猜了一下午的謎語。還有好些是宜舒猜不出來的,約好了在私底下想出答案,下次交彙。宜舒想了一整夜了,還是猜不出,绾姐姐幫着宜舒猜一下嘛。”
說着,已有宮婢捧了一托盤上來,托盤上是折了各種花樣的紙。
顧盼撿了一個拆開來看,娟秀的字體寫着“客到錢塘杜鵑鳴(詞牌名)”
顧盼皺眉凝思半晌,她在學詞,卻也隻是開始,許多還不熟悉。
詞牌名......
“西江月?”顧盼試探着問道。
宜舒當即便笑了:“绾姐姐好聰明。”一面說,一面拿了筆,在紙上寫下詞牌名。
顧盼瞧着她的神色,嚴重懷疑她本來就是知道的,故意來考自己吧。
饒是如此,顧盼也願意陪着她菜,兩人湊在一處,不多會兒,便猜出了七八個。
這時有宮婢将切好的桃肉捧了上來,宜舒先吃了一塊,而後往顧盼這裏推了推:“姐姐快,現在正是桃的好時節,若是耽擱了,便步新鮮,不好吃了。”
顧盼吃了一塊,軟軟甜甜的,的确好吃。正要再拿一塊,宜舒卻把盤子拉了回去:“绾姐姐,懷有身孕不可多吃桃的,适量便好。”
“叫我吃的是你,不叫我吃的也是你,到底要如何?”
宜舒一笑,難得地露出幾分調皮地笑。
顧盼看着,隻覺今日的宜舒有些不大對勁,卻又說不出是什麽問題。
宜舒美滋滋的吃過幾塊桃肉之後,叫宮婢們拿走,拉着顧盼接着研究那些個謎語。
好容易都猜完了,已是下午。顧盼坐了這麽半日隻覺腰酸背疼,撐不住了的。
宜舒見了,連忙賠罪道:“是宜舒的不是,隻顧着自己興起,忘了姐姐了。”一面說着,一面招呼人送顧盼出去,又着意添了不少燕窩、人參等上好的補藥。
因而顧盼來時不過一輛車馬,去時身後卻一連跟了好幾個輛子。。
宋長束依舊在宋老夫人那沒回來,顧盼想了想,命人先将東西送到老夫人那裏去。
才剛回到朝醉暮吟,鴛鴦便将東西一樣不少的送了回來,隻笑道:“老夫人說了,這是太子妃的恩典,夫人隻管用着好好養胎便是。” 雖此說,顧盼還是選了些好的人參鹿茸,又見另外幾個大箱子中裝了不少珠寶首飾,便命人裝了那對玉如意,兩串佛香手珠,一個瑪瑙枕頭,讓鴛鴦給宋老夫人帶去。又選了幾朵宮花,一柄團扇給了
鴛鴦。
待鴛鴦去後,又命寸縷将賞賜的東西分送給幾個姨娘以及二房那邊的人。
楚宮瑤便也拉着蘇胭渺興緻勃勃地挑選着,顧盼也由她們去,自個兒回裏間躺着。
可得好好睡一覺了。
睡得迷迷糊糊地,卻被搖醒。
朦胧着眼睛一看,楚宮瑤與蘇胭渺皆站在床前,一臉的嚴肅。
“出什麽事了?”
“主子,宜舒帝姬此次賞了一籃子桃。”楚宮瑤道。
“我知道。”顧盼點點頭,“剛忘說了,挑幾個好的,給老夫人送去。”
顧盼說着,眼角挂淚。
“裏面有一個不起眼的,桃核是被掏了出來的,轉而放上了這個。”楚宮瑤說着,遞給顧盼一物。
那是用油紙抱着的紙條。
顧盼盯着看了半晌,大爲不解:“她是怎麽把核掏出來又塞了紙條進去,從表面看來,沒什麽異狀還很不起眼的?”
“主子,你抓錯重點了。”楚宮瑤無奈道,自家主子是跟林青淮呆久了是不是,“重點是,公主在向你傳消息。” “她若是有話要說,直接說不就是了,東宮裏不是有許多她的人嗎?”顧盼卻沒想太多,她隻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