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就從了我吧!見你第一眼我就看上你了。”
月離看着壯漢,驚恐不已,努力的掙紮着,大顆大顆的眼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一邊拼命的搖頭,一邊試圖說出話來。可眼前的惡漢哪裏給開口的機會呢!
見月離如此如此激烈反抗,不由得使勁将嘴巴捂了個嚴實。
“小娘子,你現在最好老實點,我還可以留你一命,若是你在這般不知好歹,我身上的刀子可是不長牙眼睛的。”壯漢低吼道。
月離此時哪裏聽呢,依舊卯足了勁去反抗,逮着壯漢捂在嘴上的手,就狠狠咬了下去。
“啊!你個小賤人。”惡漢一聲慘叫,一把将手抽了出來。
由于月離用力咬出了血,惡漢的手不停的冒着血,月離的嘴角也染了絲絲血迹。
惡漢惱羞成怒,甩手就給了月離一巴掌。随手拿過一方手帕,句堵住了月離的嘴,又拿來随身帶來的繩子,将月離死死綁住。
惡漢依然不罷休,拿出一把尖銳的刀子,在月離面前晃了晃,道,“你再給我整出個幺蛾子,我就用這把刀,把你喉嚨給割了。”
月離依舊死命掙紮着,看着惡漢将刀揚起,輕輕将她肩膀處的肩帶挑斷。
月離驚恐不已,眼淚不停的留下,嘴裏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惡漢繼續拿着刀,微微往下移動着,仿佛在思考割開哪處比較好。
正在這時,月離卻停止了哭泣,睜大着眼睛看着前方,惡漢瞬着月離的眼神,回頭一看,還未清楚這麽回事,就被身後的人,一劍穿了喉嚨。
惡漢面色猙獰,眼裏全都是絕望,那句“你是誰?”終究沒有機會說出來。從喉嚨處的傷口中,遠遠冒着血。
月離此時驚得說不出話,看着眼前的男子,愣住了。
端全将身上的外衣披在了月離的身上,臉上的憤怒還未消散。将月離嘴裏的手帕扯了出來,有解了手上的繩子。
“離兒,讓你受驚了。”端全低聲說道。
一聲響指,又進來幾個人,不得端全吩咐,就立馬收拾着地上屍體和血迹。端全将月離輕輕抱起,放在床上,道,“不用害怕,安心睡吧!我一直都會保護你。”
轉身欲走,月離一把拉住端全,怔怔的不說話,隻是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端全拍了拍月離的手,道,“你睡吧!我不走。”
月離看着眼前的男子,覺得如此熟悉,卻有陌生。眼前的這個男子,是那個大莊子的主人,還是自己的夫君嗎?
一定是自己失憶了,所以忘記了吧!不然,這半夜,他怎會來救她?又如此恰巧呢?他真的一直悄悄的守護着她嗎?
月離握着端全寬厚的手掌,溫熱緩緩的傳在了月離的手心。
“你是我的夫君嗎?”月離輕輕問道。
“不管我是你的什麽人,我都會保護你。”端全低沉着說道,滿眼的心疼和懊悔。
月離便也不再問了,握着端全的手,靜靜入睡了。
端全看着眼前這個入睡的女子,悲痛不已,看到月離被欺負的這一瞬間,他已經無法自持,那一劍的速度,連他自己都震驚了。
是的,這個世界上,誰敢碰一下月離,都必須死。
天亮時,端全已經離開了屋子。
月離醒來,看着床頭,有看看幹淨的地面,拍了拍腦袋,昨晚是自己做了一個惡夢嗎?可是那件破了輕紗又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
月離出了房門,來到廚房,心不在焉的準備着早餐。
“離兒,你怎麽起得這麽早?臉色也不太好,昨晚沒睡好嗎?”許安來到廚房,輕聲問道。
月離搖了搖頭,笑着說,“沒什麽,醒了就起來了。”
許安看了看,見月離無大礙,便道,“我先去鋪子了,不用給我送飯來。”
月離笑着點了點頭。
早飯剛做好,徐老娘就起床了,看着月離,就笑得合不攏嘴。
“離兒的手藝,真是不錯。”徐老娘誇贊道。
月離笑了笑,又将鍋裏的餅切了一大塊遞給了徐老娘。
“昨兒個住進來的客人,還未起床吧?”徐老娘問道。
月離心裏一緊,不知道如何開口,隻管低頭翻動着鍋裏的餅。
“我去看看,時辰也不早了,叫他一塊兒吃早飯,待會兒我們也好收拾屋子。”許老娘自顧自的說道,然後起身出房門。
過了好一會,就聽到許老娘說道,“這麽回事呢?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隻聽許老娘将客房門推開,見屋裏空無一人,便又急急走了出來。
“離兒,離兒,昨兒個那客人啊,他溜走了!這房投宿錢否還沒有給呢!”徐老娘喊道。
進了廚房,又對月離說道,“現在的人呐,真是心眼不好呢!我們這麽招呼他,他倒好,聲都不出,就跑路了。”
月離始終沒有搭話,低頭做着自己的事。
直到午後,許安回來了,徐老娘才和許安說起這事,許安聽了也覺得甚是奇怪,便大步走去客房,推開門,進去看了看。
“娘,誰說那大哥走了?那包裹都還在房裏呢!許是出去辦事去了。”許安朝門外說道。
許老娘一拍腦門,笑道,“哎,看我糊塗的!”
許安走道月離跟前,掏出一個小包裹,說道,“你最近氣色不太好,我順路給你帶了點補品,你趁空熬些湯,最近喝了。”
月離推脫道,“許大哥,這使不得!我是你雇來做事的,怎好讓你破費呢。”
一旁的許老娘道,“離兒姑娘,你就收下吧!也是許安的一片心意,都買來了,也不好退了。你這些日子又起得早,給我們做早飯,都沒有好好休息呢。”
月離看着眼前的許安和許大娘,隻得收下了。
隻是這一天,月離都心不在焉,雖然在不停的找事做着,可是腦子裏一直都是端全的影子。 月離有時看看屋檐,有看看牆壁,或者盯着門口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