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某真是萬幸,這種植的芍藥,竟能得了女官的心。”李治說完,便随手采了兩朵。轉身看着知夏道,“若姑娘不嫌棄,這兩朵就贈與姑娘了。”
知夏一邊接過芍藥,一邊道,“謝謝!花雖美,隻是這片芍藥花用于醫藥,不便采摘。”
“姑娘,無妨!這芍藥的種植自然有它的道法,隻要方法得當,這片芍藥哪裏用得完?再說,姑娘貌美如花,确實配了這花。”
雖說感覺這眼前男子并無惡意,隻是被一陌生男子當面贊歎,也覺得有點不妥,于是就匆匆回了藥房去了。
隻是下午巧不巧的,一行人卻來到了芍藥地理跟着藥仆采摘芍藥。
見到李治和藥材房的管事說着什麽,也并無上前去打招呼,和幾個醫女一起采摘了起來,不一會兒,李治就走了過來。
“姑娘,你可知這片芍藥爲何長得如此好?”李治道。
“許是這泥土的原因?”知夏道。
“對,也不對!”李治道。
“你且随我來,你就知道。”李治說完,就朝小路邊走去。
幾個女官好奇,便一起過去探個究竟。
隻見小路邊長滿了一種條狀形的野草,李治彎下腰,摘了一根,轉身對身邊的幾個醫官說,“就是它了。”
知夏和幾個女官睜大了眼睛,問道,“這芍藥,和這草有什麽關聯呢?”
“每年種植草藥時,我們都會将此種野草收割,将它鋪在泥土上,這長出來的芍藥就格外的好。”李治道。
“這麽說道來,這草還真是作用大呢!”一女官說道。
“不如我采些回去吧!咱們太醫院的後院裏,那芍藥可比這裏差遠了。”知夏提議道。
“好啊!好啊!”女官門七嘴八舌的附和道。
“若是女官們喜歡,我倒是采割了不少,有空給你們。”李治道。
“謝謝!”知夏客氣的說道。
玄朝南部。
陌七這邊,已經抵達玄朝南部好幾天了,可是這幾天下來,别說沒有時間去逛逛了,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躬親王是個辦實事的,又遇到了個愛幹實事的陌七,兩個人在案台上,伏了三天,兩人紅着眼睛,不知道的要以爲是兩頭雄獅要幹架的趨勢。
“躬親王,陌七,你們兩還是先睡一會兒吧!再不睡,身體就會垮了。”一邊的侍衛終于忍不住,說道。
陌七擡頭看了看躬親王,躬親王也擡頭看了看陌七,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原來啊,這兩人的胡子都快長到胸前了。
“還是先休息下吧。”躬親王拍了拍陌七的肩膀說道。
陌七點了點頭,一起出了議事的房間。
已經入夜,知夏一行人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歇息,明天一早開始,又有得忙了。知夏迷糊間,聽到有人在敲門,想到可能是那個醫官自己睡着怕,想着過來一起睡吧!于是,披了衣服,匆匆去開門。
打開門發現門口站的是李治,知夏迷惑道,“這麽晚了,有何時?”
“打擾姑娘了!今日聽說女官門要些此草,我便送來了。”李治說着,将背上的草藥卸了下來。
“這麽晚了,何須如此麻煩,明日在割,也可以的。”知夏道。
“明日又可有的忙了,就先送了來。”李治道。
知夏見李治這樣說,便也隻能道謝,說着就伸手去取了簍子。
“姑娘,使不得!這葉子咋胡人呢!就搬進來句是了。”李治說道,還未得知夏開口,就将草藥搬進了屋裏。
“多謝幫忙了。”知夏道。
李治放下簍子,一步一步挨近了知夏,突然換了一副嘴臉,道,“那姑娘如何謝我呢?
“你想幹什麽?”知夏突然警惕道,轉身想從門外跑去。李治急忙上前,一把将知夏拉了回來,迅速從草簍裏掏出了一把刀,将刀架在了知夏的脖子處,道,“我這刀子是一長眼睛的,要是不小心劃破了臉,太醫院的神藥都救不了你。你要是叫出聲,你的女官身
份,可也就沒有了,日後就可以天天跟我種芍藥了。”
“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知夏說道。
“我要錢嗎?姑娘,我要的是你啊!”李治朝着知夏的耳朵吐出了這幾個字。說着,另一隻手就不安分起來,揉了揉知夏的手,“這手真嫩!”說完就一把将知夏摔在了床榻上,壓了過來,雙手發了瘋一般的撕扯着知夏的上衣,知夏咬着嘴唇死命的反抗着,扭頭将李治撕扯的左手咬
了一口。李治疼得“哇”的一聲,一巴掌将知夏的嘴角打出了血。
“知姑娘?你怎麽還沒有睡?可是身體不舒服?”外突然想起了聲音。李治一聽門外的聲音,拿起刀子架在了知夏的脖子上,一時知夏回應門外的問話。知夏将頭一擡,左手往刀口子用力擦了上去,血從手掌處,留了下來。李治一慌,将刀掉落在床單上,想不到知夏是個不
怕死的。迅速打開窗戶,逃了出去。
李治不是傻子,人死了,他就脫不了幹系,他要的,隻是知夏的身子。
“我割草,傷了手。”知夏朝門外喊道。
打開門,門外的姑娘吓得尖叫,急忙找來了藥材,将知夏包紮好。
“你這麽如此拼命?天都黑了,還去割什麽草?難怪傷了手。”女官說道。
知夏笑了笑道,“都怪我自己不小心。”
“哎!幸好傷的不深!回到宮裏,去領些金創藥來,就不會留疤了。”女官囑咐道。
“知道啦!今晚你陪我一起睡吧!我怕黑。”知夏道。
女醫笑了笑,道,“行。”
哪裏是怕黑呢!隻不過是怕那書生模樣的變态再次闖進房裏來。
李治回到屋子,氣憤不已,煮熟的鴨子到了嘴邊又飛走了。他哪裏甘心呢?哪裏知道,接下來的兩天裏,知夏處處提防着,時時與人在一起,晚上還與别的女官睡一起,沒有給李治一絲下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