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治,就是爲了積累經驗,每日下午,整個太醫院都會集體聽課,以每系的資深太醫來分析,解說。
所以一路,倒也沒有遇到人,原來除了聽診的,便都聽課去了。知夏熟悉環境之後,便也随青衣女醫在後面入了坐,仔細聽了起來。
雖然知夏從小略懂醫術,可對于台上老太醫的講說,卻模棱兩可!不禁爲自己念了一把汗。
幾個小時過去,解說完畢,衆人紛紛散去。青衣女醫帶着知夏來到了剛剛說課的老太醫面前,道,“張太醫!這位就是知夏姑娘。”
“張太醫有禮了!小女知夏見過張太醫。”知夏道。
老太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上下打量着知夏,道,“你學了幾年醫?”
“回太醫!民女隻是小時候稍稍接觸過藥材!懂點皮毛。”知夏不好意思說道。
張太醫聽完哈哈大笑起來,道,“可剛才你坐在台下,可是十足認真的模樣啊!”
聽了老太醫這麽一說,一旁的青衣女醫也笑了起來,知夏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老太醫的意思不就是說:聽了半天,你一個字兒都聽不懂,卻聽得比任何人都認真。
“你明日随着青兒,就來我處學習吧!”老太醫道,一邊往大殿走去。
知夏行了行禮。
青衣女子就提起老太醫的大藥箱,跟在老太醫的身後。
“青兒,這姑娘歲爲正式學醫,但是,她必然能學好!你平常也用點帶帶她。”太醫說道。
“弟子記住了!”青兒恭敬說道。
“這姑娘是皇上特地照顧的那位嗎?”老太醫突然問道。
“恩,是的!也是皇後特地要照顧的。”青兒補充道。
老太醫聽了,不禁笑了笑。
知夏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再将自己帶來的幾個包裹整理好,都是平常自己要用到的物件。
拆開包裹,把一個包了好幾層的碎布物件好生取了出來,又一層一層打開,原來是當日陌七爲她買的胭脂,知夏舍不得多用,平常日子都是好好放着的!知夏将胭脂小心翼翼放在了床墊下。
另一個包裹裝着她自己做的饅頭,陌七喜歡吃的很呢!想到這裏,她無論如何今晚都要去尋了陌七,這饅頭要送,有些話也必須說。
待到入夜,知夏就背着小包裹,去了侍衛寝宮尋陌七。
一穿過這邊長長的林蔭道,就道了太醫院大門,這路面較暗,知夏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晚上的風也大,嗚嗚的叫着。知夏不由的害怕起來,可還是拽緊了背上的包裹,壯着膽子往前走。
突然,一個黑影閃了出來,知夏吓得尖叫起來。
黑影一手捂着知夏的嘴巴,說道,“知夏,别怕!是我!” 知夏回頭,看到身後的陌七,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狠狠地說,“誰讓你來的?你要你這麽做?你吓到了!你來這裏幹什麽呢?你對太醫院又不了解啊!我不想讓你來。”知夏一邊泣不成聲,一邊不
停地捶打着陌七的肩膀。
陌七筆直的站在知夏跟前,任憑知夏的不停的捶打着。
陌七這麽會不知道,知夏剛才所說的意思呢?皇上把真實情況說出以後,他就知道,今晚無論怎樣,他都必須見到知夏。 知夏心疼他,想到眼前這個剛正不阿的男子,去祈求别人的時候,想到這個做事雷厲風行的人,跑去後庭工作的時候,她的心,仿佛被刀剜一般。她恨自己爲何那日要和陌七說出那句話,她也很陌七
爲什麽爲了自己,他要付出那麽多。對于這個男子來說,付出的這些,比他的生命還重要。
知夏就那麽哭着,捶着,突然緊緊抱住了陌七。陌七将知夏塞進了懷裏,隻覺鼻子一酸,這大男子,終究還是落淚了。
原來,這些年,他們彼此的愛,已經如此深切!
不知過了多久,陌七橫抱這知夏,一直往侍衛寝宮走去。
是的,不在乎什麽女眷,在乎宮裏的規定,此時還有什麽能将他們分開呢?
陌七将知夏輕輕放在床上,将她臉上的淚水一一吻去,他低沉着嗓音說道,“娘子,我們生生世世不分開了。”
陌七退去了知夏的外衣,吻密密麻麻的砸在脖子上,鎖骨處。
這一夜,短暫而又漫長。
第二天醒來,陌七早已經起來了,桌子上擺着熱氣騰騰的早餐。陌七推門而入,看到知夏已經醒了,關切道,“昨晚你累了吧?怎麽不在睡一會?”
陌七吐口而出,知夏一聽,卻紅了臉。見知夏一臉的嬌羞,才想起自己的“渾話”來,竟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見知夏準備起身穿衣,趕忙迎到床頭,道,“娘子,我給你更衣可好。”說完,就自顧自拿起了知夏的貼身衣物。
陌七,你這是在詢問别人嗎?
待兩人穿好衣物,有吃了早膳後,才雙雙出門,正好碰到隔壁的侍衛張決。
“陌七哥!嫂子真好看!”張覺朗聲道。
“臭小子,明兒個也給你讨個好看的女子來。”陌七打趣道。
張覺嘿嘿傻笑着,心道:我要是像陌七哥一樣,有這麽個好看的娘子,我也願意去後庭出挑糞便了。
出了侍衛宮的門,兩人便要分道。
“你在那邊有什麽事,定要和我說。”陌七囑咐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安心去忙吧!”知夏笑道。
知夏直接去了直接的院子,敲了敲青兒的門,“姑娘,你可在房裏?”
“知夏姑娘吧?你進來吧!”青兒朝門口喊道。
知夏進來屋子,才看到青兒姑娘正在梳妝。
“知夏,你且等等我!我們一同去吃了早膳!在一起去太醫師傅那個去。”青兒一邊挽着發,一邊道。 “時間尚早!我好生等着!沒事。”知夏柔聲道。她可不好意思說,今早和相公一起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