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哪點比不上她?”白芷忍不住喊道。
“你哪點都比不上她。”陌君霆的語氣甚是冷酷,轉身往案桌走去。
白芷一步上前,從背後緊緊抱住了陌君霆的腰,“我隻想留在你的身邊,哪怕隻是看看就好,求你不要趕我走。”
陌君霆一把推開白芷,由于力道較大,白芷跌在地上。
這時,隻聽房門“咯吱”一聲,卿婼信步走了進來。
跟在身後的内侍官道,“皇後娘娘,您看!”
卿婼看着癱在地上的白芷,又看看一旁一臉怒氣的陌君霆。
“皇後娘娘,你說,你可以成全我的!請皇後娘娘成全!”白芷跪着爬了過來,抱住卿婼的腿不放,苦苦哀求着。
“還愣着幹嘛!把她給我拉下去!”陌君霆對着一旁的内侍官怒道。
“是!”幾名内侍官合手将白芷的雙手從卿婼的裙擺中抽出來,将她往外拖去。白芷費力掙脫,一字一句的說道: “陌将軍,你可還記得當年北陲蝗災,你在稻草堆裏救起的那個小女孩?我睜眼見到你的那瞬間,就已經愛上你了。所以,我才千裏迢迢來皇城尋你!隻是白芷不知,此時再見你時,你已經是玄朝的王
。”
陌君霆皺着眉頭,衣袖一揮,白芷被内侍官架了出去。
卿婼淡淡道,“也沒什麽事了,你慢慢忙!我還要去陪皇兒。”不等卿婼轉身,陌君霆一個箭步,将卿婼擋住,一把抱在懷裏。
“明天,送她走吧!”陌君霆耳語道。
“嗯。”卿婼點了點頭。
卿婼沒有想到,白芷的意中人竟是自己的夫君,是玄朝的王。縱使自己有萬般的善良和好心,可是誰又願意将自己的夫君讓出去呢?
同時,卿婼也知道,哪怕自己毫無怨言将白芷留下,陌君霆定也不會同意。兩人一起攜手走過,曆經生死,萬萬是容不得旁人。
次日清晨。 一輛馬車駛出了皇宮的大門,趕車的侍衛手持皇上禦令,一路暢通無阻。馬車内的女子,無語凝咽,這一遭,如此恍惚。她踏遍萬水千山,苦苦追窮的意中人,卻親手将她送離。她以爲憑借自己的絕
色容顔,定是誰都不會将她辜負。可天意弄人,她的意中人已成了玄朝的王,心裏隻有那位皇妃,容不得他人。
她不知道馬車會帶她駛向何方,但一定是離皇城最遠,離他最遠的地方。
皇宮的城牆上,陌君霆懷抱着卿婼,望着馬車漸漸駛遠,最後消失在視線。
卿婼揚起頭問,“你,可有不舍?”
“這世間的女子,我不舍的隻有你一人。”陌君霆一字一句的說道。
陌君霆哪有那麽多的柔情,不過都給了卿婼罷了。陌君霆沒有告訴她,當晚的白芷若是再有稍微出格的舉動,那把劍就不是劃掉面紗那麽簡單了。
卿婼把頭埋在陌君霆的懷裏,明明被陌君霆堅定的愛着,可不知道爲什麽心裏卻有隐隐不安。
回到寝殿,卿婼有點心不在焉,陌君霆将一件風衣披在卿婼的身上,道,“外頭的風大了起來,别誤了身子。”
卿婼淡淡一笑,拉了拉披風。
“卿婼,你怎麽不開心了?”陌君霆敏銳的覺察道。
“沒,隻是有些許累了吧!”卿婼柔聲道。
“傻瓜,我怎會不知,你現在就是難過着。是因爲白芷嗎?一個白芷又如何?縱使這世間所有女子,也不及你。”陌君霆低沉着嗓音。
“可這這世間的美麗女子,都是你的!”卿婼喃喃道。
“可我隻要你!”陌君霆依然低沉着嗓音。
說罷,低下了頭,吻落在了卿婼的唇上,那麽輕柔,那麽纏綿。卿婼閉上了眼睛,任陌君霆在唇齒間肆虐。
不知道過了多久,寝殿外想起了内侍官的聲音,“啓禀皇上,禮部尚書有要事啓奏,已在前殿等候多時。”
聽到門外的聲音,卿婼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被子,遮了小半邊臉,陌君霆一臉壞笑,朝卿婼的額頭狠狠親了下,才起身下床。
一路前往前殿。
才落座,禮部尚書将厚厚一卷畫紙呈了上來。
“所呈何物?”陌君霆問道。
“皇上打開便知。”禮部尚書笑道。
陌君霆将錦繩拆開,打開紙張,第一張竟是一副畫,畫着一位青衣少女,左下角标注了女子的家世和年齡。翻開第二張,同樣是一副女子圖。
陌君霆揚起手上這一大卷的畫紙,道,“這是何意?”
“啓奏陛下,陛下即位時間不短了,現國泰民安,臣以爲,六宮不可不理,需得廣選秀女,以充六宮,好爲皇家開枝散葉,以穩定日後玄朝的大好江山。”
陌君霆沒想到禮部終于還是把這件事提到了日程上,于是笑道,“此事急不得!現在我大玄朝,尚有許多事,需要及時處理。暫且沒有心思對付選秀。往後再說吧”
說罷,起身離開。
“皇上,臣以爲,現在頭等大事就是選秀,萬萬不可延後了。”禮部尚書慷慨激昂的說道。
陌君霆并未搭理,直接出了門。
“皇上!皇上!”禮部尚書朝着陌君霆的背影喊道。
今兒個是這麽回事?送走一個白芷,卻迎來一個禮部尚書。他陌君霆要什麽美女,什麽六宮,一個卿婼就夠了。
話說,自從陌君霆即位以來,六宮如同虛設,當時名義上充來的幾位秀女,都被陌君霆給了銀兩,一一打發出宮了。
他隻想和卿婼做一對比翼鴛鴦,一夫一妻,恩愛到老。
可縱使,陌君霆他是玄朝的王,擁有絕對的權利和地位,可是,有些事,他終究也有帝王的無奈。
傍晚時分,陌君霆才從禦書房離開,去了卿婼的寝宮。
“禮部尚書找你何事?這麽議了大半天?”卿婼笑着問。 “都是無關緊要的事!匆匆說了幾句,便退了去。倒是和陌七派來的人商談許久。你今日可休息好了”陌君霆不動聲色轉換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