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起來吧,你就是葉丞相的女兒葉凝煙?”葉凝煙道:“回皇上話,是。”問了幾句話,葉凝煙就回了,皇上親自派皇宮的禦用馬車送葉凝煙回府。
路上,路過一間新開的茶樓,和雅居。
葉凝煙說:“停車。”馬車停下來,葉凝煙聞着一陣清茶地幽香,下了馬車,走向和雅居。
“這位小姐好,您來喝茶嗎?樓上請。”拿着白色毛巾的夥計看着葉凝煙的一身貴重衣裙,忙不疊地說。
葉凝煙笑道:“這裏環境不錯,聽說好多大家小姐來喝茶。” “是了,一到三月三上巳節,城中地小姐到城外郊遊之前,來喝一碗茶潤潤嗓子再神清氣爽的去呢,這樣,見了自己心愛的人,精神狀态還好。”茶樓夥計一邊擦着桌子,邊說,眼前地大美女,他還沒
見過這麽清新脫俗的呢,一定要好好招待,能多和這個大美女多說幾句話,夠多活好幾年了。
“嗯,”葉凝煙笑吟吟地打量着茶樓。
秀荷走過來:“小俊,又在和客人打岔了,到茶房幫忙。”又對葉凝煙說:“葉小姐不要見怪,我這夥計,見了美人就想搭讪,更何況見了您這種大美女呢。”
葉凝煙說:“您如何得知我姓葉。”
老闆娘秀荷說:“您如此溫柔,又這麽美貌,不是京城第一美人葉小姐,還能是誰?”
葉凝煙笑道:“多謝老闆娘誇獎。”秀荷說:“今日,我官人煮了新的洛神花茶,姑娘也嘗一嘗,嘗個新鮮。”
“好。”葉凝煙很是喜歡茶樓的香氣,沁人心脾。
秀荷的丈夫在煮着茶,秀荷與葉凝煙聊着:“您是與丈夫開的這間茶樓?”
秀荷說:“是呀,老家鬧蝗災,寸草不生,沒辦法了,逃荒來京城,來了後看着大家都喜歡喝茶,我們先到一個茶樓做夥計,後來那茶樓倒了,我們手裏已經有了一筆銀子,就開了和雅居。”
“想必你們手藝了得,才能開的起來。”葉凝煙笑道。
秀荷說:“姑娘說笑了,祖傳地手藝。”這時,跑進來一個小男孩,“娘親,娘親,我和隔壁二狗子玩泥巴了。”
秀荷說:“瞧你這一手的泥巴,趕緊洗洗,别髒了貴人身上。”
葉凝煙看着這小男孩,想起自己弟弟,捏一捏小男孩水嫩嫩地小臉:“你好可愛呀,幾歲了?”
秀荷說:“快叫姐姐。”
“姐姐好,我今年六歲了。”秀荷說:“快洗洗吧。”小男孩走了後,秀荷說:“一共三個孩子,逃荒路上死了兩個,就剩了這一個。”
葉凝煙道:“我倒是引起姐姐傷心事了,都怪我。”秀荷說:“哪得話,葉小姐是丞相之女,能和我這平民百姓坐在一處,民婦已經很榮幸了。”
說話間,水亮煮好了茶,給葉凝煙和秀荷端出來,很貼心地給秀荷端了一杯,秀荷道:“這洛神花茶貴着呢,别給我了,浪費。”
水亮是個憨厚老實地人,傻傻一笑,摸摸腦袋說:“哎,娘子爲家操勞,喝一碗花茶怎麽了,我看首飾鋪子裏一支新打出來的簪子,過幾日給娘子買回來。”
“當着貴人面,說這個幹什麽。”秀荷嗔怪,水亮到後廚忙活了。
葉凝煙端起茶杯吹了吹:“我們府上,還沒有喝過這種花草茶呢,等我回府,和母親說一說,從你們這訂購花草茶。”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葉妹妹,葉妹妹都快成爲太子妃了,還來這種茶樓喝茶呀,不會有失身份嗎?”原來是汪國公地嫡女來了,自從知道太子青睐葉凝煙,汪小姐就很是嫉妒,她一個皇親國戚,
竟然被一個奴才女兒比下去了,“汪妹妹好。妹妹說這茶樓差,那不知道,汪妹妹爲什麽會來呢?”
汪小姐說:“我是看着你在此,才進來的,否則,這麽窮酸地地方,我才不會來呢。”
這下,不等葉凝煙開口,秀荷就說:“汪小姐說這裏窮酸,你可知有好多貴人來茶樓喝茶,不知道,汪小姐是不是覺得她們也窮酸。”
汪小姐說:“你一個開茶樓的,少在這擠兌本小姐,你可知,我父親地官職,滅你一個小小的茶樓,不在話下?”
秀荷笑道:“秀荷不知,秀荷隻知道,世間左不過是禮法二字,如今聖上宅心仁厚,不會縱然官員魚肉百姓。”
葉凝煙道:“妹妹如此心氣浮躁,不如坐下來喝杯茶,潤潤嗓子,說了半天話,也渴了吧。”
“好啊,能和準太子妃坐在一起,其他人看見了,本小姐臉上還有光呢。”明顯給葉凝煙戴高帽子。
葉凝煙說:“汪妹妹,話不能亂說,皇上都沒說我是準太子妃,汪妹妹這麽說,是在質疑聖上嗎?”
汪小姐氣的說:“你,你在威脅我?你們蛇鼠一窩,我才不喝這裏的茶呢。”茶樓裏喝茶的一個老大爺說:“姑娘,你快省省吧,都吵着我們喝茶的了。”
“哼。”汪小姐氣的走了。
葉凝煙說:“姐姐今日替我出頭,那明日汪小姐帶着人來鬧事,姐姐豈不是麻煩?不如,我派府上地府丁來看着?”
秀荷笑道:“不必了,在京城開一家店,沒有人脈,怎麽能開的起來?”
“如此,妹妹且告退明日,購買花茶地事宜,明日有丞相府的人來商談。這個,是今日銀子。”秀荷推開:“不必了,葉小姐給我們店裏帶來大買賣,怎麽能再讓葉小姐破費。”一番推辭,沒有收下。
葉凝煙回府後,将茶樓地事告訴了大夫人,大夫人聽了有理,就将府上女眷喝的茶換成了花茶。
嫣娘知道了此事,那她最喜歡的雨前龍井不就喝不到了嗎? “雪紅,随我到大夫人處。”但嫣娘看到雪紅地臉,又息聲了:“大夫人今日派奴婢打了你,就是打我的臉,我現在去,自讨打臉,這個大夫人,殺人于無形呀。”嫣娘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