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奴婢隻是一時失手。”
“裝作狐媚樣子給誰看?”嫣娘脖頸上被掐的疼,她感覺被掐出青來了,難道她讓這小蹄子喝避子湯,這小蹄子就報複自己?不禁氣得打了幾下雪紅,這時,門推開了:“你在幹什麽?”
嫣娘吓得往後一退:“啊,老爺,老爺,是雪紅掐疼了我,我一時生氣,不是故意的。”
葉老爺扶起雪紅,雖然雪紅身份不及嫣娘,也沒有嫣娘嬌媚,但是床上功夫很不錯,讓葉老爺很受用,葉老爺心裏還是很憐惜她的。
“老爺,是雪紅的原因,求老爺不要生氣。”葉老爺看着雪紅楚楚可憐地模樣,正要說幾聲嫣娘,管家卻來說,聖上傳旨招葉丞相到宮裏,葉丞相就暫且離開了。
嫣娘看了眼雪紅,雪紅身子一顫,嫣娘道:“雪紅,剛剛是我着急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雪紅不敢怪姨娘,雪紅現在雖然伺候老爺,但永遠都是姨娘地丫鬟,姨娘想怎麽處置雪紅都行。”
嫣娘擺擺手:“罷了罷了,不就是掐的我疼了一下嗎,沒事,你且下去吧,看看屋檐下的花澆了沒。” “雪紅有愧于姨娘,自願罰跪兩個時辰。”雪紅說完,給嫣娘磕了個頭,後退幾步,退了出去。嫣娘院子裏的規矩,就是犯了錯要自己提出責罰,等着主子費心責罰,罰的更重。而且,丫鬟自己領罰也
是有規矩的,領罰錯了,就要多挨三十大闆,伺候主子手勁重了,自己跪兩個時辰,跪在窗戶外屋檐下,不小心摔了東西,自己領三十鞭子,早上睡過頭了,領五十大闆。
嫣娘坐在梳妝台前篦着頭,“哼。”冷笑一聲,她就喜歡看丫鬟受罰,這樣才能顯示她一個妾室,也是主子。
“太子殿下駕到。”
大夫人,葉凝煙,和嫣娘同時聽到太監喊,急忙出來接駕:“參見太子殿下。”陌君臨扶起葉凝煙:“今日東湖的荷花開的不錯,本宮來邀請葉小姐觀賞。”
“還請太子稍等片刻,煙兒這就去梳妝。”丫鬟扶着葉凝煙到閨房梳妝,大夫人說:“日頭曬,還請太子到正殿喝茶等候。”
太子看了眼葉凝煙離開的方向,随大夫人到正殿等候,自始至終,沒有看嫣娘一眼。
留下嫣娘和雪紅在院子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嫣娘給雪紅使個眼色,雪紅進大夫人房裏伺候着。
一刻鍾後,葉凝煙款款面見太子陌君臨,陌君臨看着葉凝煙,穿着粉色襦裙和淺綠色交衽,在夏日裏,看着格外清爽。
“葉小姐,請。”陌君臨道。葉凝煙微微一笑:“太子殿下,請。”
雪紅到大夫人房裏伺候端茶倒水完,看着今年新分下來的蜜瓜和貂皮到了,裏面有上等的貨,就禀告了嫣娘。
“好呀,她女兒要成爲太子妃了,這些個貂皮,應該也看不上了,走,我們去讨要幾件。”嫣娘帶着雪紅去了。
到了大夫人院子,嫣娘道:“妾身參見大夫人。不知大夫人在偏院裏住的可還好?”
“都好,嫣娘此來何事?”
嫣娘笑道:“聽聞今年的蜜瓜和貂皮分下來了,妾身從未見過這麽個好寶貝,可否大夫人分給妾身幾件上等的?”
大夫人臉色一沉:“好啊,嫣娘才入府,喜歡什麽,就拿了吧。”嫣娘聽了,高高興興地派人帶了最甜的蜜瓜和最上等柔軟的貂皮。
雪紅也分了一件貂皮,要找府上的裁縫給做成自己的尺寸,大夫人的大丫鬟,約莫三十多歲的秋明,攔住雪紅:“雪紅通房這是要到哪呀?”
“秋明姑姑,我要找裁縫。”
秋明冷冷一笑,“挑唆了嫣娘找大夫人要份例,你也跟着沾光,這算盤打得好呀。”
雪紅連忙跪下,“秋明姑姑饒命,雪紅也隻是看嫣娘的臉色行事,雪紅隻是個丫頭,不敢掀起什麽大浪。”
秋明笑道:“不敢?東西都拿了,還狡辯,在丞相府,挑唆事的丫鬟都要被掌嘴。”
雪紅說:“秋明姑姑饒命,雪紅真的不敢了,雪紅沒有挑唆事情,是嫣娘問我,我恰好在大夫人房裏看到了,沒有多想,就說了。”
秋明一巴掌打在雪紅臉上道:“放心,我不會要你命,按丞相府的慣例,掌嘴十次。你是通房丫鬟,來了客人,到正殿伺候是規矩,但是,若你再敢多嘴多舌,就不是掌嘴十次這麽簡單了。”
說完,又一巴掌,雪紅硬生生地挨完了十下,兩個臉頰紅腫起來,秋明放過了雪紅,讓嫣娘看看,這個府上,到底是誰做主。
夏日盈盈,湖上漣漪,葉凝煙和陌君臨乘着畫舫在湖上賞荷,“本宮已過弱冠之年,但東宮卻無打理之人,凝煙姑娘若是不嫌,能否入主東宮做本宮的太子妃?”
葉凝煙驚訝地看着陌君臨:“太子殿下,說的好直白,凝煙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是,京城好姑娘多的是,太子殿下爲何會選凝煙?”
陌君臨道:“凝煙姑娘是第一美人,本宮就說貪戀凝煙姑娘美色可好?”
葉凝煙臉色陰沉下來,陌君臨道:“本太子說笑呢,葉姑娘不僅美貌,聽聞在府上幫助大夫人打理家,本宮正缺一個精明能幹的賢内助。”
葉凝煙笑道:“煙兒何德何能,做太子殿下的賢内助,隻是,煙兒與殿下雖然相識很久,真正熟悉起來,是上次宮宴,煙兒想,這麽短的時間,太子殿下如何能得知煙兒習性,莫不是,有其他原因?” “哈哈哈,凝煙姑娘真是爽快,你父親雖然是丞相,可也沒有值得本宮算計的,本宮隻記得葉小姐那日,站在花樹下,落花紛紛揚揚落在你肩膀上,很美。”陌君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