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兩個侍衛上前拖起司徒錦,司徒錦卻沒有絲毫懼意,大聲呼喊:“妖後當道,國之必亡啊!”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地消失在衆人的耳畔。
葉凝煙緩步在群臣之中,“怎麽,還有人覺得哀家應該讓權嗎?”
“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衆臣急忙下跪,生怕下一個司徒錦就是自己,葉凝煙滿意的一笑,返回珠簾後面。
楚墨煜這才開口,“有事啓奏,無事退朝吧。”剛發生的事衆臣還心有餘悸,那還有什麽事啓奏,紛紛告退回了府中。 葉凝煙也起身回宮,回去之前,轉頭問了楚墨煜一句:“皇兒也覺得,哀家應該讓權?”楚墨煜面上一急,“母後千萬不要,最近吏部黃大人剛給朕送了一套失傳已久的劍法,兒臣恐怕要潛心修煉一段時
日。”
“嗯,”葉凝煙點點頭,“修煉事大,但還是要注意身體。”說完,便扶着太監走了出去。
葉凝煙坐在貴妃椅之上,摸索着手中的兵符,“既然如此,那我就得抓緊了。”說完朝門外喊了一聲:“劉源,去找宮外燕乙,就說明日晚上實施計劃。”
“是,娘娘。”劉源得令,飛速離去。
第二日傍晚,葉凝煙一身短袍簡裝,站在軍營的高台之上,“将士們,血海深仇怎能相忘,大玄殺我将士千萬,今夜,我們一舉進攻,偷襲大玄皇宮,殺他個措手不及!”
“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衆将士隻覺心中有一團熱血沸騰,恨不得此時便偷襲大玄,“好,兵分四路,分别喬裝打扮,偷偷進入大玄!”
葉凝煙說完便跨上戰馬,帶着一隊士兵出發,喬裝成商隊,以掩人耳目。
葉卿婼才剛剛恢複身體,便讓陌君霆說一下最近的情況,大概了解之後,問道:“葉凝煙幹政,難道朝中大臣沒有人反對嗎?”
陌君霆一笑:“自是有人反對,右相司徒錦便首當其沖,直接在朝堂之上遞上折子,卻被葉凝煙處以極刑,此時,卻是再無人發聲。”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大概就是說此人吧。現在楚國朝堂之上一片黑暗,人人自危,皇帝昏庸,葉凝煙攝政,真是亂上加亂。”葉卿婼有些感歎,自己原本隻是覺得楚國必亡,卻沒想到楚國
是被葉凝煙亡的。
這時,看守陌君臨的獄卒來報:“啓禀皇上,皇後娘娘,犯人陌君臨,得鼠疫死了。”
“便宜他了。拖亂葬崗,此事,不要聲張。”陌君霆吩咐。葉卿婼看向陌君霆:“你是想以陌君臨做誘餌,引葉凝煙來?”
陌君霆點點頭,“沒錯,五天後,葉凝煙便帶兵潛入皇宮,想偷襲我們,如果傳出陌君臨死了,葉凝煙可能會改變計劃。”
葉卿婼聞言一笑,“這可以說是我醒來後的第一份大禮嗎?”陌君霆捏捏她的臉頰:“自然。”
“知我者,相公也。”葉卿婼粲然一笑,朝着陌君霆撲過去,心中卻是生成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每逢八月十五,便是大玄秋收節,秋收節是大玄比較重要的節日,這一天,人們會歡聚一堂慶祝一年的豐收,就連宮中也不例外。
陌君霆設秋收宴,宴請各位将士以及朝中大臣,就連守城的将士,也是輪換值班赴宴。一時間宮中處處祥和,一派繁榮景象。
暗處的葉凝煙見狀,頗覺得意,“到底還是得意忘形了,竟還有心思慶祝節日,倒是合了我得意。”随即對身邊的劉源道:“你去看一下守城情況。”
“是,娘娘。”
對于劉源,葉凝煙可以說是深信不疑,他不僅助自己打敗了那些個愚蠢的妃子,更是助自己登上了聽政之位,若是此次再助救了陌君臨,以後榮華富貴任他享。
但這次劉源卻一去不回,眼看着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宴席也差不多大半,燕乙不禁勸葉凝煙,“娘娘,莫要錯過最好的時機。”
“劉源怎麽還沒回來,難道是出事了?”葉凝煙卻是深深地疑惑,按照劉源的身手,按理來說他應該已經回來了。
“娘娘!”燕乙擡高了聲音,“不要因爲一個侍衛,誤了大事。”
葉凝煙思索片刻,揮揮手:“出發!”随即,葉凝煙帶着人馬朝城門攻去,誰知,城門竟是自己開着的,隻見滿身是血的劉源從死人堆中爬起,“娘娘,快,快進去!”說完,便咽了氣。 葉凝煙一臉驚訝,沒想到劉源去了這麽久是在與士兵搏鬥,也爲自己打開了城門,但來不及多想,葉凝煙便帶兵朝裏攻去,卻沒想到這一路順風順水,守城的将士一個個喝的酩酊大醉,都在呼呼大睡
。
“娘娘,此時蹊跷!”燕乙忽覺不對,想讓葉凝煙撤兵。但葉凝煙一心想救陌君臨,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一味地朝前走,隻道:“你害怕你就走吧,我不怪你。”
但燕乙又怎能見葉凝煙深入險境自己卻不管不顧,便隻好繼續朝前走,隻是心中增加了幾絲警惕。
葉凝煙對燕乙說:“君臨哥哥在天牢,這是劉源生前告訴我的,我們兵分兩路,你去宴席,我去鳳梧宮。”
“不行,我跟你去救陌君臨,你一個人太危險了。”燕乙深深蹙眉,葉凝煙已經被愛沖昏了頭腦,自己現在說什麽她都不會撤兵,但也不能看她白白送死。
“哦?”葉凝煙聲音有些生氣,“燕乙,你今天話太多了,再不滾,你就去陪劉源吧。”燕乙深知,若是自己再和葉凝煙吵下去,必定丢失最佳時機,便隻好先帶兵走向另一個方向。 葉凝煙将手中的長劍握緊,心中卻抑制不住喜悅,終于要見到君臨哥哥了,隻是不知他會不會嫌棄自己楚皇妃子的身份,“君臨哥哥,不論如何,我一定會将你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