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的态度對于四國之戰就很重要了。
于是,兩國使臣不約而同的來到了楚國,準備遊說楚皇。
楚國的夏季來的早,隻是五月,白天便開始燥熱,到了晚上沒了太陽倒是還舒服一些,兩國使臣湊成一桌,商量對策。
虢國使臣王軒意首先說:“現在距離大戰的時間越來越近,若是楚國一直這樣搖擺不定,對于我們兩國來講,不是什麽好事。”
“的确如此,”魏國使臣宋明禮點點頭,“但現在楚國背後的勢力到底如何,還是一個謎,你以爲呢?王兄。”
王軒意道:“不錯,楚國一直按兵不動,若是沒有強有力的後盾,是萬萬沒有這個底氣的。”
兩人正說着,窗外一個人影閃過,“不好!”兩人大驚,若是今晚所談之事被外人知曉,自己也将命不久矣。但開了窗戶後,人影早已消失不見,窗框上卻留下了一張字條。
王軒意打開紙條,面色大驚。“如何?”宋明禮問道,王軒意不說話,隻是将紙條遞過去,兩人輪換着看完後,立刻将窗戶鎖上。
“若是楚皇現在真如紙條所說,有一支強有力的軍隊,那麽我們明日隻能成功,不許失敗。”王軒意臉上滿是擔憂,畢竟現在大曆尚可與四國抗衡,若是在加上楚國的軍隊,那三國必敗。 王軒意道:“送紙條之人必定是十分了解楚皇,或許是楚皇身邊的人,他既然敢送這張紙條,說明他猜定了我們會信,你們看,這上面還說,楚國搖擺不定的原因最主要的便是忌憚大曆,擔心出兵之後
會影響楚國的根基。” “楚皇看似昏庸好色,實則十分在乎楚國的存亡,但他還是沒有改變,那麽,紙條上楚皇有一支強軍之事,或許可信。”在這件事情上,宋明禮深有體會,畢竟魏帝也如同楚皇,十分在乎國之存亡,但
魏國現狀岌岌可危,魏帝也是日夜爲之憂思,一點空閑的時間都沒有。但是楚皇卻安于現狀,不爲所動,那必将是有後路。
王軒意起身,“明日一戰至關重要,今晚好生休息,養足精神,争取明日一舉得勝!”“嗯!”
随即,兩人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此時楚國的皇宮,人人自危,自左相慘死,宮中的太監宮女隻要稍惹葉凝煙不如意,輕則斷胳膊斷腿,重則割舌挖眼,處以極刑。
葉凝煙坐在殿中,喝着美容養顔的玉蜂露,看着楚皇爲她搜羅的話本,日子過得極爲滋潤。“劉源,事情辦得如何?”葉凝煙如今極爲信任劉源。
劉源道:“回娘娘,已經送到,明日辰時,使者就會進宮面聖。”
“好,你做的很好,下去吧。”劉源退下後,葉凝煙便讓杏雨爲自己重新梳妝,面見楚皇。 “愛妃怎麽來了?”楚皇正好在爲結盟之事煩心,看到葉凝煙到來,不僅面帶喜色。“臣妾睡夢中隐約聽到皇上的歎息聲,便知道皇上遇到了煩心事,便想着來爲皇上分憂。”葉凝煙聲音嬌媚,楚皇聽着
隻覺骨頭都酥了,“戰事将近,兩國使臣也都到了京城,但對于結盟一事,朝中幾位将軍卻上書反對。”
葉凝煙聞言,卻說:“皇上英明神武,就算是不結盟,也可獨善其身。”
“哦?愛妃也這樣認爲?”楚皇原本對于結盟一事也是搖擺不定,葉凝煙這麽一說倒是正合了他的意。
“是啊,如今朝綱不穩,皇上這個決定穩定了這幾位将軍,就等于穩定了朝綱。”葉凝煙輕輕幾句話,卻使楚皇之心泛起波浪。
葉凝煙見楚皇變了臉色,眼底閃過一絲得意,楚皇最忌憚的就是有人說他怕朝中大臣,如今自己這麽一說,楚皇的心也必定更加不穩。
“臣妾失言,皇上恕罪。”葉凝煙趕忙跪在地上。“無妨,你也是爲了朕好,快起來吧。”楚皇上前扶起葉凝煙,但起身的一刹那,葉凝煙一聲嬌嗔,“啊。”
“愛妃這是怎麽了?”楚皇面色焦急。
葉凝煙低頭不語,眼角挂着一滴淚珠,似落非落,模樣嬌弱可人。楚皇見狀極爲心疼,連忙将玉蔓兒抱到榻上,安置好葉凝煙,便朝着杏雨和劉源吼道:“你們就是這麽伺候娘娘的!”
“皇上恕罪!”兩人跪在地上,杏雨顫顫巍巍道:“皇上,大戰在即,娘娘每日一得空便爲皇上祈福,時間一久,便留下了這個頭疼的毛病。”
“杏雨!”葉凝煙聞言呵斥一聲。杏雨哭喊道:“娘娘!不要再瞞着皇上了,奴婢心疼啊!”
楚皇心一揪,“你受苦了。”“不,臣妾不苦,若皇上他日成就大業,臣妾做再多也是值得的。”葉凝煙說着,語氣越發微弱,終于合上了眼睛。
楚皇撫着葉凝煙的嬌顔,“朕定不會讓你失望。”
第二日,兩國使臣在禦書房之中面見楚皇。“參見皇上。”“平身。”楚皇示意旁邊的太監小福子賜座上茶。
“皇上,今日我等前來的目的,想必您也早已知曉,不知您意下如何?”王軒意雖是善于遊說謀略,但骨子裏還存着宋國豪爽的性情,便直接問道。
楚皇倒是不急不緩,喝了一口熱茶,道:“真是好茶,今年的茶也是格外的新鮮。”王軒意會意,“是啊,茶是好茶,但是放久了,味道就會有股子酸澀,再也無法重現往日的輝煌。”
楚皇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你倒是頗有研究。” “我國物資匮乏,若是誰家中有了新茶,定會将好友叫來品茶賦詩,倒是别有一番趣味。”王軒意話中有話,楚皇也自是明白過來,心中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