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擡頭:“參見虢國皇上。” 侍女夏晴也行禮,夜北冥道:“起身吧,你出來虢國,一定有諸多不适應,好好安養。”看着虛弱的安平,夜北冥現在好想将安平抱在懷裏,如果夕顔遭受了這麽大的罪,他一定會十分心疼,可是夕顔
也是生病死的呀,難道,安平是夕顔派來照顧自己的嗎?
夜北冥看着趙安平,不禁出神,安平輕咳一聲:“皇上?皇上?”
“哦。”夜北冥回過神來,“你入宮後的寝殿,朕已經派人打掃好,到了宮裏,還缺什麽,盡管和朕開口。”欠夕顔的寵愛,他要在安平身上補償回來。
安平神色不驚:“多謝皇上,皇上若無其他事,且回宮吧,安平身子不适。”
“好。”夜北冥出門口時,又看了安平一眼。
待夜北冥走了,夏晴說:“小姐好福氣,還未入宮,虢國皇上就這麽寵愛你,一定是他折服于小姐的美貌呢。”
安平說:“難道,他走進來時,你沒聽到他喊出一個人的名字?或許是因爲我長相是他喜歡的一個人,而那個女子不在人世了。”
“說不定,這當中有誤會呢。”夏晴勸道。
安平搖搖頭:“他看我時,像在看我,又像在看他人,若以後,他拿我當替代品,我定不從他。”
夏晴擔心:“小姐,我們來和親,是母國與大玄朝打仗吃了敗仗,若您不得盛寵,那丞相大人在朝中的地位……”
安平看向夏晴,怒道:“我遠離母國,遠離家人,來替皇帝女兒和親,已是犧牲太多,若皇帝對爹爹不好,我就一頭撞死,看他到時候打大玄朝,誰會幫他。”
夏晴噓聲,往外看了看:“小姐,這話你也就對奴婢說說,千萬不能傳出去,那随嫁的丫鬟裏,指不定就有皇帝的人呢。” “我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若是不顯示自己的性子,夜北冥早晚能想清楚,我隻是和他喜歡的女子長得像,身份背景,性格都不像,也會失寵的,倒不如,别委屈了自己。”安平籌謀着說,趙安平
自小習武,不比嬌滴滴地深宅女子,絕不會做任何人替代品。
夏晴贊同:“小姐說的是。”
玄朝,葉卿婼的和雅居。
“哎,你們知道嗎,魏國趙丞相家的大小姐,嫁給虢國皇上做娘娘了。”一個看着像镖局的大胡子喝着茶,說。
茶桌上其他人道:“你從哪聽的消息?可靠嗎?”
“我在虢國走镖時聽到的,絕對可靠,和親這種事,怎麽有假,虢國人人都知道。”大胡子說。
“魏國和我們是敵國,吃了敗仗,這是想和虢國聯手,借虢國的力量攻打我們呀。”一個人分析。
有喜歡湊熱鬧地說:“你們說,如果這兩個國家打我們,我們能赢嗎?”
“聖上驚爲天人,區區兩個小國,何足挂齒!”大胡子道。
一個老者說:“這趙家小姐好福氣,能進宮做娘娘。”
另一個人說:“這倒是未必,遠離母國,後宮争鬥又多,和親是魏國求得虢國,趙小姐的生活,未必好。”
知夏在櫃台裏聽了這話,進宮告訴了葉卿婼。
葉卿婼知道魏國和虢國和親之後,不禁皺眉,這下子,玄朝多了兩個敵人,虢國雖然是小國,但是力量,不容小觑呀。
陌君霆拿了一塊點心送到葉卿婼嘴邊:“娘子,朕都沒擔心呢,娘子擔心什麽,打仗,朕能應付,娘子隻要安心給朕生一個太子便好。” 葉卿婼說:“魏國送到虢國和親的不是皇室公主,而是魏國趙丞相家的趙小姐,這趙小姐習武,一定是性子剛烈的,能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心中不會痛快,而趙小姐的哥哥趙安濤,很是疼愛這個妹
妹,看着妹妹不高興,一定把事情埋怨到大玄頭上。”
“趙安濤若敢傷我大玄,朕一定将他碎屍萬段。”陌君霆道。
葉卿婼說:“說起來,趙安濤也是好人,隻可惜跟錯了主子,聽聞,魏國攻打宋國時,魏帝要趙安濤屠城,趙安濤沒有狠下心,不然,現在早就升爲骠騎大将軍了。”
“娘子的意思是,收趙安濤爲己用?”陌君霆永遠都能猜對葉卿婼地心思。
葉卿婼淺笑:“你就不能讓人家有點神秘感嗎?”
陌君霆将葉卿婼攬在懷裏:“聽娘子的。”
虢國。
夜北冥午膳後,歪在榻上淺眠片刻,腦海裏卻都是安平的重影,那影子一會兒是夕顔,一會兒又是安平。 夜北冥口中喃喃道:“夕顔,夕顔。”一旁侍寝的嫔妃柏妃輕輕喚夜北冥:“皇上,皇上您怎麽了?”指甲卻緊緊地握住手心,皇上還沒忘了夕顔那賤人!一個小官的女兒,不過是選秀得了皇上青眼,就
一路青雲直上,自己可是京兆尹的女兒,哪一點比她差!
“夕顔!”夜北冥喊了一聲,醒了過來,看着柏妃,皺眉:“你怎麽在這?”
柏妃起身行禮:“皇上您忘了,是您讓嫔妾來侍寝的。” 夜北冥舒出一口氣:“知道了,你回寝宮吧。”柏妃正要告退,夜北冥又說:“對了,朕今日公務繁忙,明日安平公主就進宮了,你督促内務府把安平公主要住的延福宮的窗紗全部換成月影紗,用的香料
全換成沉香。記住,你一定要親自監督着内務府換完,不得有一絲偷工減料。”
“是,嫔妾這就辦。”柏妃咬牙答應,幹掉一個夕顔,又來一個安平,好,來一個,我殺一個,誰敢阻擋我皇後之路,我就讓誰下地獄! 柏妃走了後,夜北冥躺在榻上,回想着自己的夢,夕顔,安平,自從見了安平,自己總是夢見夕顔,夕顔,你是不想讓朕寵幸其他人,還是要告訴朕,好好寵幸安平,夜北冥越想安平,越像夕顔,隻是,安平非夕顔,夕顔是柔弱女子,安平是練武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