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貴妃。”娅音走近禦花園裏,看着正在賞梅花的辰貴妃道。
辰貴妃轉身,看着是那性情桀骜的南疆女子,不禁新奇,“呦,什麽風将您吹出含香樓了,怎麽,耐不住這冬日寒冷,也想出來争寵了?”
娅音微微一笑:“貴妃娘娘說笑了,娅音的姿色,無需争寵,皇上也自然會來。”
辰貴妃轉頭看向娅音,手中撫摸的梅花花苞也被扯下:“怎麽,你是來看本宮笑話嗎?告訴你,就算皇上不來本宮這,本宮也是貴妃,而你,無名無分,就算被皇上睡了,也隻是個庶民。”
娅音笑道:“娘娘又說笑了,如果皇上真的宿在我這裏,不出一天,我就不在是庶民。而貴妃娘娘,多了我與麗婕妤這兩個對手,可會獨守空房了。”
辰貴妃的珍珠流蘇步搖打了個千:“你到底要幹什麽,出了含香樓,是專程看本宮笑話的嗎。”
娅音不急不躁地說:“娘娘别急,我是來與娘娘聯手的。”
辰貴妃看着娅音:“本宮憑什麽信你,你不是總想着逃走麽?” 娅音看了看四周的陰雲密布,“娘娘未免太小心了,這大冷天的,我連過冬的碳火都沒有,如何逃跑呢,妹妹倒是想開了,不如給好好做個寵妃。”說着上前兩步,與辰貴妃擦肩而過時,将東西放在了
辰貴妃身上,娅音也是跑過江湖的,這種事情,不在話下。
回到含香樓後,娅音看着在含香樓裏喝茶等候自己的葉凝煙和李妃,婉昭儀沒有去,婉昭儀的任務就是最後做個證,助攻一下就好,本身她對此事也沒興趣,隻想踩辰貴妃一下。
葉凝煙和李妃說是喝茶,其實是控制娅音的兩個宮女,彼此都心照不宣。
“辦好了。”娅音道。
李妃起身說:“好,今晚本宮就能送你們出宮了。”正要握住娅音的手,娅音躲開,“李妃與麗婕妤無事請回吧,我還要收拾行李。”
李妃道:“嗯,别帶太多了,當心露馬腳。”
“娅音明白。”
出了含香樓,李妃與葉凝煙籌謀道:“今夜我去端門送娅音。”葉凝煙說:“我會拖住皇上。”
“好。”縱使李妃心裏酸酸的,也隻好将皇上送葉凝煙一晚。兩個人約定二更打更時行動。
深夜,快要二更時,皇上照例去了葉凝煙的若晨宮。
葉凝煙穿了件束胸紗衣,從榻上緩緩起身,穿了木屐,慵懶媚态的走向楚皇,楚皇繞有興趣的看着葉凝煙,早已起了反應。
葉凝煙手一滑,将龍袍解開了褪去。嬌滴滴,滴滴嬌的喊了聲皇上。
楚皇抱住葉凝煙:“愛妃冬日穿如此少,不冷嗎?”
葉凝煙笑道:“爲了皇上,臣妾值得。”緊接着,一室旖旎。
而李妃已經送了娅音出宮。 第二日,楚皇剛下早朝,去含香樓送飯的太監匆匆來報,雖然是冬日,滿天大汗,一看就是給吓得,站風口裏被冷風一吹,打了個寒戰,硬忍着不過打噴氣,驚擾了聖駕,他這小命就沒了,更何況,
現在他已經沒了半條命。
“皇上,娅音娘娘,不見了。”太監伏地大喊。楚皇命令,宮裏的奴才一律稱娅音爲娘娘。
正在手執朱筆批閱奏折的楚皇筆一歪,大怒:“拖下去斬了。”
“是。”禦書房的掌事太監忙不疊去了,隐隐聽了太監的求饒聲,片刻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掌事太監甩着拂塵回禦書房複命,楚皇道:“擺駕含香樓。”
進了含香樓,果然已經人去樓空,楚皇大怒:“娅音娘娘呢?”
全場太監沒人敢說話,“說!娅音娘娘呢?”楚皇恨不得要殺人。
掌事太監道:“可能,離宮了。”
“趕緊給朕查,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幫助娅音逃跑,派禦林軍,分八路,出城追!”
“是。”掌事太監顫顫巍巍回答。
先從含香樓搜起,含香樓蓋的高大,過了一個時辰,才搜到一個香囊,上頭繡着:“辰貴妃贈娅音。”
“混賬!”楚皇将香囊扔在地上。“傳辰貴妃。”
與辰貴妃一同到的,還有皇後。身爲六宮之主,這種事她必須到場。楚皇見了皇後就是一頓罵:“你怎麽管理的六宮?一個活人就這麽跑了?”
不等皇後說什麽,皇上又罵道:“辰貴妃,你是嫉妒娅音會和你争寵嗎?将她放走!”
辰貴妃看了香囊大驚失色:“皇上,這是陷害,臣妾沒有。”
“沒有,那這香囊怎麽回事?”楚皇厲聲問。
辰貴妃正要辯解,婉昭儀來了:“皇上。”
皇上看着溫婉的婉昭儀,氣消了大半:“愛妃來做什麽?”
“臣妾來請罪還有作證。”辰貴妃看到了一絲希望,轉念一想不對,自己剛打死婉昭儀一個宮女,這婉昭儀該不是來落井下石的吧。
果然,婉昭儀道:“啓禀皇上,臣妾昨日見辰貴妃帶着什麽人到了端門,将人送了出去,臣妾位分低下,沒敢言語阻止,早知是娅音,臣妾拼死也要阻止,請皇上降罪。”
楚皇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辰貴妃變了臉色:“婉昭儀,我不過打死你一個宮女,你爲何這般誣陷我?”
皇後道:“什麽?辰貴妃,你竟然私自打死宮女。”
“我……”辰貴妃語塞,雖然她有這個權利,但面前坐着皇上,說起來,自己總像個歹毒女子。
“來人,将辰貴妃降爲美人,遷往北苑居住。若娅音追不回來,你就永生不得侍寝!”
辰貴妃急了:“皇上,不是這樣的。”永生不得侍寝,不如殺了她。
“還敢狡辯,拖出去。至于婉昭儀,舉報有功,升爲婉貴妃。” 這真是出乎婉昭儀意料,婉昭儀當即跪下:“臣妾謝皇上恩典!”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