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針線繡繡花樣,但娅音提醒的是,畢竟婉昭儀将這個事情捅出去一下子能扳倒兩個寵妃,何樂而不爲?
葉凝煙心計多,也想把這個礙眼的辰貴妃除掉,留着她,可能壞自己救陌君臨的計劃,就與李妃籌謀一番。
婉昭儀宮裏有個宮女叫聽雨,是個典型的江南女子,嬌媚可人,葉凝煙和李妃一番挑唆,讓婉昭儀想将那宮女打發出宮去,就讓那宮女在永巷裏沖撞了辰貴妃。
“哎呦,誰這麽不長眼睛。”
辰貴妃杏眼一瞪,看着這宮女面熟,這不是婉昭儀的宮女嗎,怎麽好巧不巧的在如婕妤剛進宮時沖撞了自己。
“奴婢見過辰貴妃,奴婢趕着去送東西,無意撞到了辰貴妃,還請辰貴妃恕罪。”
辰貴妃看着那宮女嬌媚可人,想着皇上許久沒去她宮裏了,不禁惱怒:“恕罪?哼!以下犯上,可是死罪。”
聽雨忙跪下磕頭:“辰貴妃饒命,奴婢隻是,着急走,婉昭儀說不再半個時辰内将東西送了去然後回宮,就懲罰奴婢。”
辰貴妃目光落在聽雨手中的繡囊上。
“這是給誰送呀,繡囊倒是精緻的很,給皇上的麽?”
聽雨畏畏縮縮道:“回貴妃娘娘話,不是給皇上的。”說着,還将繡囊收了收,像是怕被人搶了去。 辰貴妃看她支支吾吾地,又遮掩着繡囊,不禁發怒,這個宮女,是活得不耐煩了吧,敢在宮裏對她這樣,如婕妤再受寵,也沒有娘家做背景,而她辰貴妃,娘家可是顯赫着呢,對聽雨伸手道:“拿過來
本宮瞧瞧。”
聽雨乖乖遞上去,辰貴妃翻過去看,上面寫着贈如婕妤。 辰貴妃更加惱怒,李妃那賤人剛給葉凝煙送了禮,現在婉昭儀也去巴結她,各個偷摸地去拉幫結派,自己以後還怎麽在宮裏立足,那拜高踩低的内務府,不得将好東西都送若晨宮?今日一定得耍耍威
風。
“按照規矩,以下犯上,可是死罪。念你在宮中多年,準你自己挑一個死法。”辰貴妃高傲的說。
聽雨聽了變了臉色,吓攤在地上,婉昭儀不是說頂多自己被罵一頓,打發出宮去,婉昭儀會求皇上放了自己嗎,怎麽被賜死了。 聽雨急忙求到:“辰貴妃,求你饒了奴婢吧,奴婢自當責罰,奴婢這就責罰自己!”說着,甩了自己幾巴掌。辰貴妃道:“行了,你犯的是死罪,不是這樣就行的。小桂子,将她拖去本宮宮裏,讓她自己
選個死法。” 被太監小桂子拖着走的聽雨急忙大喊:“娘娘饒命,貴妃娘娘饒命啊。奴婢隻是無意冒犯。”喊得聲音很大,想着将婉昭儀引來,婉昭儀也聽到了,她也隻是想将聽雨趕出宮而已,急忙趕去,聽雨正掙
紮着,被小桂子一掌打暈,要拖走,隻聽後面一聲:“慢着!” 辰貴妃回頭看時,果然是婉昭儀,“貴妃娘娘當衆打暈本宮的人,可是經過皇上允許了?”辰貴妃看着婉昭儀道:“婉昭儀,你是正二品不假,本宮可是一品女官,位同副後,懲罰一個宮女,不用和任何
人禀報。”
“是嗎?如今皇後娘娘健在,您說您位同副後,可是有什麽協理六宮之權了嗎?不用和人禀報,也不用和皇後娘娘禀報嗎?”
辰貴妃變了臉色道:“你休得胡言,不管如何,本宮懲罰嫔妃都是天經地義,更何況一個小小奴婢,如今本宮就是要先斬後奏了。”
“來人,将聽雨帶回宮裏。”婉昭儀開始搶人,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自己怎麽在後宮立足。
辰貴妃道:“将聽雨帶走,今日,從一品以下的人若敢帶走聽雨,本宮絕不饒恕。”
“是。”四個太監圍成一堵牆,婉昭儀無奈地看着聽雨被帶走。 “婉昭儀。”葉凝煙和李妃待辰貴妃走後過來,婉昭儀想着她倆挑唆的自己,不禁生氣,“你們怎麽來了,來看本宮笑話嗎?”婉昭儀之所以封号是婉,就是溫婉,寵辱不驚,将一切壓在心裏,不會說刻
薄地話,也不會說有失身份的話。
李妃位分高一點,道:“婉昭儀這是什麽話,辰貴妃目中無人,我們隻是看不慣她草菅人命的行爲,她如今要打死聽雨也是我與如婕妤沒有想到的。”
婉昭儀道:“按李妃的意思,該怎麽做?”
李妃道:“兩個辦法,一個如婕妤去皇上處求情,但是聽雨會繼續留在宮中,還有一個,就看婉昭儀舍不舍得了。”
婉昭儀道:“李妃請講。”
李妃說,“還請婉昭儀先将此事壓下,我與如婕妤正計劃扳倒辰貴妃。”
婉昭儀道:“你們拿我當槍使。”
李妃說:“妹妹别生氣,我們也是無奈之舉,何況,妹妹也不希望,這麽一個嬌媚可人的人留在自己宮裏吧。”
婉昭儀内心稍有平複:“姐姐能做到貴妃之位,真是有些心思。”李妃笑道:“妹妹的昭儀之位,也不差呀,進了這宮裏,有些感情就該收起來了,誰不是踩着别人的血往上爬的呢。”
婉昭儀問:“姐姐與如婕妤有什麽計劃?” 葉凝煙将南疆女子娅音的事告訴了婉昭儀,說:“我們幾個内寵聯手,扳倒李妃,不在話下。現在,隻看姐姐的意思了。”這一聲姐姐,叫的葉凝煙自己惡心,她在大曆朝,看的見誰過,隻是,沒了陌
君臨,她隻能隐忍。等時機成熟,在楚國這些以姐妹相稱的人,都會死在自己刀下,在楚國的日子,是她的恥辱。
“我願意一試。”婉昭儀道。 葉凝煙和李妃互相對視一眼:“好。留下證據說辰貴妃幫你出宮的就好。你的兩個宮女,本宮也能保着安全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