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皇!”陌君霆緊緊抱住懷裏這個馳騁疆場一輩子的人。此時天空忽然電閃雷鳴,下起漂泊大雨,“父皇,我,答應你。”說完将皇上抱上馬,大喊一聲:“撤!”便帶上軍隊離去,也順便帶上奄奄一息
的陌君臨。
此時大玄朝的軍營中,葉卿婼在營帳裏坐立不安,偏偏天空又下起大雨,心裏更是如火燒一般。江文将手中的熱茶遞過去,“原來,你也會着急。”
葉卿婼喝了一口熱茶,隻感覺心裏的更加焦躁了,“知夏,有涼茶嗎?涼水也行。”“小姐,您别着急!現在這個季節喝涼茶會生病的。”知夏急忙攔住她。
江文心生一計,“你若是生病了,那陌君霆不得砍死我。”
葉卿婼白了他一眼,“你這種打不死的蟑螂,一時半會死不了。”江文讪讪一笑,“跟在陌君霆身邊久了,嘴巴這麽毒。”“你說什麽?”葉卿婼緩緩的轉頭,眼神極其犀利。吓得江文脖子往後一縮。
正在葉卿婼心情舒緩一點的時候,門外的侍衛進來通報,“太子妃,太子帶着......皇上,回來了。”侍衛說完,臉上神色緊張,葉卿婼隻感覺一股不安湧上心頭,朝外奔去。
還未到皇上的營帳,隻見小卓子跪在地上痛哭,葉卿婼上前,“皇上......出事了?”聲音不自覺地顫抖。小卓子痛哭道:“皇上,駕崩!”
葉卿婼隻覺眼前一陣眩暈,早上還與自己聊天的老人,就這麽走了。知夏上前扶住葉卿婼,“小姐,節哀。”
葉卿婼緩緩心情,走進帳内。此時大帳裏跪滿各位大臣,葉卿婼走到陌君霆跟前,輕聲安撫着他。但陌君霆站起,朝着皇上的遺體立誓,“父皇,兩日後,我必帶着陌君臨來見你!”
随即朝着衆位将軍說:“在這裏,君霆請求各位将軍一件事,等我兩日後打敗魏國,再爲父皇送終!”諸位将軍望着眼前堅定的男人,一齊道:“末将領命!”
緊接着,陌君霆将營帳搬到了先皇所在的帳内,一邊爲先皇守靈,一邊和江文研究最新的陣法。連續兩夜未睡,陌君霆眼睛布滿紅血絲,下巴冒出了些許胡茬,面容十分憔悴。
但陌君霆隻是沉睡了兩個時辰,醒來後卻看到葉卿婼依舊是原來的姿勢,“娘子,辛苦了。”因爲剛睡醒,聲音還有些許沙啞。
“沒事,你不再睡會了嗎?”葉卿婼摸着陌君霆憔悴的臉龐,臉上寫滿心疼。
陌君霆微微一笑,“大戰在即,我就算睡了,也不安穩。倒是娘子,這幾日定是累壞了吧。”“我沒事。”葉卿婼故作輕松的回答。
營帳外的天愈發寒冷,連續幾天的陰霾,仿佛在迎接一場惡戰。
第二日,葉卿婼爲陌君霆整好戎裝,卻是一臉肅容。“我相信你,會完成父皇遺願。”陌君霆堅定的點點頭,“等我凱旋!”說罷,帶上頭盔,轉身離去,腳步比往常更加堅定。
陌君霆站在大軍前,望着對面生龍活虎的陌君臨,狠狠地瞪了過去。
而陌君臨心中則是被野心填滿,一心想殺了陌君霆登上皇位。陌君霆的腦海中回蕩着江文的話,“這次的陣法,精華在于一個快字,不僅要搶占先機,更要速戰速決。”
陌君霆揮劍大喊:“殺!”雙目通紅,仿佛嗜血一般。 江文得令飛身一躍,站在戰馬上。大喊一聲:“攻!”隻見前方手持長槍的戰士一齊上前,朝魏國軍隊攻去。緊接着,後面的騎兵手持長槍上前,片刻,一個長隊分化成幾個小隊,向着魏國的騎兵奔去
,但是手中的長槍卻刺向了魏國的戰馬,一刺一準,魏國的騎兵漸漸開始慌亂。
江文見時機成熟,繼續下令,“中!”四散的手持長劍的将士紛紛朝中心齊聚,彙聚成八卦的形狀。将江文包圍在中間。
大玄将士有條不紊的戰鬥,而江文的八卦回旋陣也是極其缜密,防禦力特強,取前人陣法的優點,又将陣法缺口嚴嚴堵上,無懈可擊。
陌君臨見狀,緊急彙聚弓箭手,妄圖将江文打下馬,但剛要下令,便被陌君霆攔住,“陌君臨,今日,我就取了你的狗命!”說完,飛身一踢,将陌君臨踢下馬。
陌君臨縱身一躍,勉強站穩。但陌君霆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握緊手上長劍,朝陌君臨奔去,陌君臨閃身躲避,卻不料陌君霆手上的劍一個回旋,轉換方向,刺向陌君臨的肩膀。
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拔劍,頓時陌君臨肩膀鮮血入注。
陌君臨踉跄倒地,又拼命掙紮起來。陌君霆乘勝追擊,陌君臨本身修爲就不如陌君霆,再加上舊傷未好,被陌君霆逼得節節敗退,渾身傷痕累累。
而在一旁戰鬥的将士們見到陌君霆如此境地,不免心慌。江文望着衆将士的表情,心裏有了一個底,飛身将放在馬背上的玉箫抽出,開始吹奏《平湖月》,曲調哀轉,聲聲泣血。
本來心裏慌亂的魏國将士,竟想念起自己家鄉中的妻兒,頓時如洩了氣般戰鬥力失了大半。
不消一個時辰,魏國的将士便死傷一大半,而大玄還有八成将士在頑強戰鬥。
另一邊的陌君霆将陌君臨綁起來,站到一輛戰車上,“魏國衆将士,現在放下武器者,饒你們不死,現在你們的将軍就在我手上,至于怎麽決定,就看你們的了。”
首先放下武器的是魏國的副将,他本就受氣于陌君臨,再說這一場場敗仗都是因爲陌君臨的争嫡而起,皇上應該不會怪罪自己。
緊接着,将士們紛紛放下武器,逃回魏國邊關。 陌君霆飛身上馬,牽着綁住陌君臨的缰繩,将陌君臨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