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到深夜,葉卿婼才得以回到營帳,陌君霆看着自家累癱了的娘子,早早讓人燒好了水,等葉卿婼躺在榻上,陌君霆給葉卿婼解開衣裳,将葉卿婼抱到浴桶裏:“今天,就和男的呆一處了。”
“怎麽這麽愛吃醋,難道從小在醋壇子裏長大?”葉卿婼無奈的一笑,繼續說:“還有我那是治病救人,什麽伺候不伺候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陌君霆擡頭一聲邪笑,“我嘴裏有沒有象牙娘子不知道?”說完深深的吻上去,葉卿婼大腦一陣淩亂,心裏狂喊,這也是吃豆腐的理由嗎!
葉卿婼一把推開陌君霆,“太子殿下,水都涼了,看來我是享受不到你的伺候了。” 陌君霆皺皺眉,仿佛做錯事一般,“怎麽會,娘子隻能被我一個人伺候,以後也隻能伺候我一個人,對不對?”話中有話啊!葉卿婼發現自家相公是越來越猥瑣了,玉足一蹬,浴桶裏的水花拍的撲通撲
通的,葉卿婼像個小野貓一般,陌君霆給葉卿婼又帶了一桶熱水。
望着陌君霆的背影,葉卿婼輕聲一笑,若是被别人見到陌君霆如此狗腿的樣子,估計會驚掉下巴。
魏國軍營中,陌君臨躺在床上,身體已恢複了一半,但因失血過多,臉色還是很蒼白。帳内燭光搖曳,桌上的安神香散出隐隐花香味,但卻壓不住帳内愈發緊張的氣氛。
葉凝煙坐在陌君臨身邊,聽着副将帶回的消息,漸漸皺起眉頭,“怎麽會,中了春虛草的毒還能安然無恙!”
陌君臨也是一臉的疑惑,那爲副将繼續道:“說是,太子妃親自救治......”此時,副将感受到兩人身上的殺意陡然升起,往後縮了縮脖子,趕忙告退。
“又是這個賤人!怎麽陰魂不散,竟然還在軍營内!”葉凝煙語氣中盡是不甘和怒火。陌君臨一句話未說出口,隻感覺胸口一陣悶痛,一口鮮血自喉間吐出。 葉凝煙趕忙端起一旁的甘草汁,服侍陌君臨服下,輕順着他的胸口。陌君臨臉色白的吓人,嗓音沙啞,“該死!葉卿婼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我好事,剮她一萬遍都不解我心頭之恨!”眼中的殺意愈加濃厚
。
“葉卿婼心腸歹毒,詭計頗多,但隻要殺了陌君霆,就足以讓葉卿婼自亂陣腳。”葉凝煙咬牙切齒道。
陌君臨望着窗外,“那麽,就一不做二不休,與其一個個來,倒不如一網打盡!”說完,一臉陰鸷,蒼白的臉上竟有一絲可怖。
葉凝煙一臉疑惑,“你的意思是?”
陌君臨笑而不答,隻是淡淡的開口:“到時候,葉卿婼的狗命,就在你手上了。”葉凝煙望着一臉自信的陌君臨,不覺想到葉卿婼向自己求饒的場面,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濃厚。
清晨太陽還未升起,大玄朝将士們便開始練兵,在這關鍵時刻,葉卿婼也無心睡眠,早早起床穿上經知夏改制的紫绡翠紋裙,又套上一件淺紫對襟小褂,簡單清爽。
練兵場上,陌君霆正和将士們一起習武,極爲複雜的招式,卻被陌君霆一一化解,将士們看罷響起陣陣喝彩聲。
葉卿婼望着對面的陌君霆,身着月白色棉布短褐,手握青冥劍,一招一式,幹淨利落。清晨的陽光柔和地打在他的側臉上,使得原本俊美的面貌平增了幾分英氣。 而陌君霆收了劍,看到不遠處的葉卿婼,葉卿婼飛身跑過去,“娘子,是不是看爲夫練劍看呆了?”葉卿婼白了他一眼,拿出手絹擦拭着他頭上的汗,“這麽多人呢,你又如何大言不慚的說我看你看呆了
。”
陌君霆頓時一臉黑線,強硬的将葉卿婼包進懷裏,葉卿婼瞬間紅了臉,“這可是練兵場,放開我。”誰知陌君霆倒是抱得更緊,“誰若是讓娘子看呆了,我就打發他回家種田,再賜一個母老虎。”
“行了行了,看你看呆了行嗎?”陌君霆實在是不敢再招惹自家的醋壇子了。
正當兩人‘濃情蜜意’之時,陌七走近,咳了兩聲,十分之自然地提醒着二人。洛逸塵這才放開自家小娘子,整理了一下衣袍,“說。”
“太子殿下,剛剛得到線報,魏國準備今晚開戰。”陌七語氣倉促,十分着急。
洛逸塵倒是不着急,隻是看了看不遠處練兵的将士們,“回營帳吧。”說完,拉着葉卿婼的手往回走。
回到營帳後,陌君霆快速換上戎裝,踏出營帳前朝葉卿婼耳語幾句,“娘子,該去提醒一下江将軍了。”說完,便去了皇上的營帳。
葉卿婼深知,晚上看起來不是打仗的好時間,但若是有一個好軍師,那就另當别論了,眼下,不正是有一個江文将軍嗎?這個将軍,世代功臣,一心想忠君報國,正可以用。
待葉卿婼來到江文的住處時,江文正在宣紙上描畫,走到近處一看,竟是戰場上将士們作戰的情景,好似在眼前一樣。江文還将每一個将士的表情畫的栩栩如生,葉卿婼暗自在心中贊歎。
直到一幅畫做完,江文方才停筆。
“太子妃今日到來,所爲何事?”江文躬身行禮。在這關鍵時期,葉卿婼倒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的說:“今晚陌君臨攻打我大玄朝,你報仇的時候到了。”
“哦?”江文挑眉,臉上有了幾絲玩味,“晚上作戰,恐怕這次陌君臨沒少費心思。”
葉卿婼肯定的回答,“沒錯,陌君臨這次頗有破釜沉舟的意思,少将軍以爲如何?”
江文看着眼前這個鎮定的女人,大戰在即,依然處事不慌不亂,仿佛什麽事都勝券在握,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欣賞。 “今晚,就讓事情有一個了結吧。”江文閉上眼睛,仿佛看到了父親臨死之前的模樣,他的父親,被魏國人所殺。得到了江文的首肯,葉卿婼便對今晚的大戰有了幾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