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苑草木茂盛,繁花很多,廢皇後經過在别苑的靜養,倒是清醒幾分,這天晚上,從房梁下跳下一個人,先給廢皇後吃了一粒能神情清醒地藥丸,又跪下:“屬下是許況統領的下屬,參見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扶額,清醒幾分:“你,是你,本宮見過你。”
“多謝皇後娘娘能記得屬下,皇後娘娘,您有沒有想過爲太子,爲許況将軍報仇?”
皇後皺眉問:“報仇?”
那屬下說:“對,渤海國的夏侯告訴屬下,九個月前大戰時,皇上已經被他下了黑手,命不久矣,現在,陌君霆有了小皇子,我們可以殺了小皇子,絕了陌君霆的後。”
皇後道:“竟有這種事,哎,也不知道太子現在過得怎麽樣。”
“皇後娘娘,陌君霆讓您忍受母子分别,您也要讓他知道什麽是父子分别之痛。”那屬下名喚古逸,很想給許況報仇。
古逸道:“隻要皇後娘娘願意,屬下願意爲娘娘效犬馬之勞。”
皇後想了想道:“現在還有一個人可以用,我們就要試一試。”
“紫筱郡主,對麽?”
皇後沉沉一口氣,“我現在寫個手谕,你交給紫筱。”廢皇後吩咐人時,仿佛自己還是皇後。
“是。”
東宮。
獨守空房許久的紫筱看着古逸送來的一瓶毒藥和皇後的紙條,古逸跪下:“紫筱郡主,請您定奪吧!”
紫筱聽着遠處小皇子哇哇的哭聲,握緊雙拳:“葉卿婼,你讓我不能有孩子,我就殺了你的孩子。”
當晚,紫筱偷偷到廚房裏,将藥下在給小皇子喂的牛乳中。
第二天,乳母喂小皇子時,知夏在一旁覺得蹊跷,總覺得這牛乳不太對勁,葉老幫主教葉卿婼時,知夏也在一旁學習過藥理。
“不對,這牛乳仿佛變稀了一點。”知夏看着道。
乳母看了看,“知夏姑娘說的是,牛乳是比普通牛乳變稀了,是不是被哪個嘴饞的刁奴給偷喝了幾口,又摻了水。”
知夏警惕起來:“裏面,怕是被人給下藥了。”
說着,看向紫筱的院子,乳母也緊張:“這,禀告太子吧。”知夏拔下頭上的銀簪子,試了一下,銀簪子瞬間變黑。“走,找太子。”
“太子殿下。”知夏拿着牛乳和發黑的銀簪子找陌君霆:“這牛乳……被人摻了藥。”陌君霆皺眉:“有人敢這麽大膽!”
知夏說:“太子殿下,東宮唯一有膽量也有動機這麽做的人,就是側妃。”敢動她主子的孩子,是不想活了吧,現在老幫主不在,紫筱以爲除了這東宮,沒人會試毒了麽?
陌君霆道:“來人,将紫筱帶來。”随後又說:“不必了,找四個嬷嬷,對紫筱打八十大棍,打到她招了爲止。”
“是。”知夏帶着嬷嬷去了,到紫筱别苑,知夏道:“紫筱側妃,昨日的牛乳,你是不是動過?”
紫筱道:“什麽牛乳?本妃喝的牛乳,都是父王給的,哪有什麽動過牛乳。”
知夏冷笑:“好,不承認是吧,敢趁着王妃和老幫主不在東宮,就對小皇子下毒手,來人,太子有令,對紫筱側妃打八十大棍,打到招爲止!”
紫筱後退幾步:“你們要幹什麽?你們這些賤婢,我可是郡主,是太子側妃,你們不得對我用刑!”
知夏道:“凡是肅王府來的丫鬟,敢救自己主子的,一律杖斃!紫筱側妃,不是我讓您嫁給太子的,您早知道太子不喜歡您,何苦來插太子與太子妃一腳,我真是可憐你。打!”
兩個嬷嬷按住知夏,兩個嬷嬷手中各拿一個棍子,對紫筱屁股和後背打起來。
“啊!賤婢,賤奴!我父王,我父王會殺了你,讓你碎屍萬段!敢打我,沒你好果子吃,知夏,你這個狗仗人勢的賤婢。”紫筱大罵起來。
知夏道:“看來,側妃有的是力氣,繼續打,太子說了,不招就繼續打。”
“啊!”紫筱額頭開始大汗淋漓,汗珠子簌簌落下,知夏笑道:“側妃,早晚都要招,你現在招,還能少受皮肉之苦。”
紫筱被按着掙紮着,嘴硬:“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君霆哥哥,君霆哥哥救我啊,君霆哥哥救我啊!”
知夏說:“嬷嬷,在使點力氣,這樣的禍害,能留在咱東宮,真是她上輩子積了福。”
“是。”兩個嬷嬷使出全身力氣。
紫筱道:“知夏,等我回肅王府,讓我父王殺了你。” 知夏指着紫筱道:“你敢害小皇子,我沒打你兩巴掌,已經是對你仁慈了,你雖然是側妃,但是,誰敢害太子妃的孩子,我知夏就針對誰,還有啊,别掙紮,越掙紮越痛苦。”說着,給一個嬷嬷使個眼
色,那按着紫筱的嬷嬷拔下一根細簪子,刺向紫筱的手指,紫筱哇哇大叫。
紫筱終于受不了:“好,我招,我招,是我……” 這時,正院中,古逸突然從一旁的草叢裏跳出,拿着劍沖進卧房殺向小皇子,陌君霆手疾眼快,那扇子一擋,與古逸打鬥起來,陌七大喊:“快來人,護駕!”陌七保護起小皇子,其他人包圍了古逸,
古逸先發制人,飛上半空,和陌君霆打鬥,還不忘殺向小皇子,拿着長矛的護衛攔下古逸,一長矛刺進古逸的腿中,古逸摔下來,陌君霆拿起劍,解決了古逸。
“蠢。”陌君霆吐出一個字。
陌七使個眼色,衆護衛将古逸的屍體拖出門,陌七說:“王爺,其實還不如留他一命,指認側妃。”
“不用指認,她也會承認。”陌君霆眼中熊熊怒意。
這時,知夏跑進來:“太子,紫筱招了,是她幹得,是皇後派人給她的藥和手谕。” 陌君霆冷笑:“陌七,帶上她,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