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曼的乳母嬷嬷道:“知道了,下去吧。”轉而對太子妃道:“娘娘,太子過于寵愛葉凝煙了,回了東宮,好歹來您這看看,竟然直接到了一個側妃處。”
“側妃與太子相識甚早,感情笃厚,時日長了,太子自然也會來本宮處,嬷嬷,這裏不是成召國,不得背後妄議主子。”南宮曼内心安慰自己。
“是。”嬷嬷應下。
陌君臨畢竟是太子,成召國的人嫁進來,多少不能冷落,陌君臨與葉凝煙親熱後,就到南宮曼處用膳。
“啓禀太子妃娘娘,太子來了。”
南宮曼坐在扶欄上,百無聊賴地賞花,聽着宮女禀報,驚喜地起身道:“真的嗎?”
陌君臨信步進來:“本宮來看自己妻子,太子妃還要驚訝嗎?”
南宮曼連忙說:“沒有,臣妾是高興。”
陌君臨帶南宮曼進了殿,不多時,到了午膳,用膳時陌君臨對南宮曼溫言軟語,最後說道:“本宮不願侍妾過多,以生口舌,太子妃帶來的媵妾,不必伺候本宮,留在太子妃身邊伺候吧。”
這是變相的削減南宮曼的勢力,南宮曼銀筷一停,“太子殿下,臣妾所覺,侍妾多一些,能更好伺候太子殿下。”
陌君臨打出溫情牌,一手撫上南宮曼似雪的香腮:“本宮不是貪圖美色之人,國事繁忙,有你和柔側妃就夠。”
“那不如讓這四名媵妾去太子書房伺候?書房寶貝多,讓男人打掃難免毛手毛腳……”
陌君臨打斷:“本宮書房,不喜生人進入,太子妃遠嫁來,用成召國的人伺候,更會順心。”
“是。”南宮曼不敢再插嘴,也不急這一時,現在,不要惹怒了太子。
晚上,陌君臨照例到葉凝煙房裏,陌君臨用膳時陪着南宮曼,睡覺時到葉凝煙處,南宮曼掌管着東宮大小适宜,兩人平分秋色,東宮裏的宮女太監誰也不敢得罪。 第二日清晨,葉凝煙在陌君臨懷裏醒來,與陌君臨嬉鬧一番,提出陌君臨下令将南宮曼帶來的四名媵妾貶爲宮女,陌君臨說已經告訴太子妃了,葉凝煙不依不饒,非要陌君臨當衆下令,給了南宮曼一
個下馬威後,才罷休。
陌君臨帶着太子妃和太子側妃給皇後請安,正巧皇上也在。
“兒臣參見父皇,參見母後。”三人齊聲說到。
皇上擡手示意:“起來吧。太子妃初來玄朝,可還習慣?”
南宮曼笑道:“多謝父皇母後挂念,曼兒居住的很習慣,父王昨日還來信,說,讓曼兒替他多謝父皇出援兵,解決成召國内亂。”
“成召國是玄朝附屬國,區區小事。”皇上說完,皇後接着說:“是呀,以後你就是名副其實的皇族人,宮裏規矩雖多,也不必生分,有什麽短的缺的,盡管告訴本宮。”
南宮曼笑道:“是,多謝母後挂念,太子對兒臣很好。”
葉凝煙看自己被晾在一旁,插不上嘴,又氣又恨,陌君臨自然忘不了葉凝煙,對皇上說:“父皇,柔側妃與太子妃的相處很好,在東宮處處守規矩。”
“嗯,柔側妃是四王妃的妹妹,嫁人之後,總歸差不了。”
閑聊片刻,皇上就處理公務了,南宮曼等皇上一走,立刻對皇後跪下:“母後,兒臣雖然嫁到玄朝,但按成召國的規矩,今日,需對母後行三跪九叩的大禮,還望母後能接受。”
皇後忙說:“太子妃快快起來,你的孝心本宮明白,地上涼,快起來。”
太子敷衍扶着道:“曼兒,快起來。”
葉凝煙看着陌君臨對南宮曼上心,心中雖然不悅,也得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來。
皇後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個太子妃,不簡單,開口道:“如此,就按皇兒所想做吧。”
“是。”南宮曼對皇後行完三跪九叩之禮,說:“兒臣既嫁到大玄朝,此後必将皇後娘娘當生母侍奉。”
皇後笑道:“好,你的孝心,本宮明白了。”不着痕迹地看了葉凝煙一眼,葉凝煙現在如果行禮,就是跟風,不行禮,就是不敬,左右爲難。
陌君臨咳嗽一聲:“母後,柔側妃今日也備了厚禮,是柔側妃三天三夜趕出的刺繡,百鳥朝鳳圖,母後不妨看看?”
“好,呈上來吧。”葉凝煙聽了打個激靈,接過太監手中的刺繡,徐徐鋪開。“母後,這個是兒臣繡的百鳥朝鳳,希望母後不要嫌棄兒臣手拙。”
“嗯,不錯。收起來,好生放着。”葉凝煙聽着皇後誇獎自己,暗暗瞅了南宮曼一眼,心中得意,皇後娘娘又說:“太子妃遠嫁來,你雖是側妃,太子妃有什麽不懂的,你可要多告訴太子妃。”
“是,兒臣遵旨。”
南宮曼上前扶起皇後:“母後,現下秋菊開得正好,兒臣與太子陪母後逛一逛禦花園吧。”
又被南宮曼搶先,葉凝煙真氣的銀牙都咬碎了,她是側妃之位,隻能跟在陌君臨和南宮曼身後。
回了東宮,葉凝煙拿起布偶小人一陣狂紮。“賤人,賤人!明明我才是太子妃!”紮了十幾個洞,才停手。
巧洛關上房門,快步走到葉凝煙面前:“娘娘莫動怒,她不過是蠻夷之地地土公主,怎麽能和娘娘地千金貴體相比?隻要娘娘有太子的寵愛,管她巴結上誰,也是白搭。”
“今日在中宮,她搶盡了風頭,一派當家主母地樣子,擺出來給誰看。”
巧洛說:“她也不過是看娘娘貌美,嫉妒娘娘罷了,娘娘,現在太子還未登上大寶,東宮後宅不宜内鬥,娘娘要暫且隐忍呀。隻要太子夜夜宿在娘娘這裏,還怕太子妃不生氣嗎?”
葉凝煙内心稍稍平複,将手中的普通玉镯子和發髻上的銀簪子退掉,厭惡地看了一眼:“嗯,把太子給本妃的金鳳頭流蘇步搖拿過來,這些個銀簪子,怎能配的上本妃地姿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