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婼拿金線繡着芍藥花的帕子拭了拭嘴角:“好,過半個時辰,出發吧。”
“是。”知夏扶着葉卿婼到梳妝鏡前,給葉卿婼戴上一支雙鸾鳳钗,“王妃與王爺恩愛不移,近幾月在王府裏養的氣色甚好,戴上這隻鳳钗,真能把那葉凝煙比下去呢。”
葉卿婼笑道:“你這嘴呀,真會說,葉凝煙現在看着隻是側妃,想必受了不少寵愛,打扮地必定華貴。但今日不是比誰好看的,隻是,将禮物送到了,咱就回來。”
半個時辰後,四王府的馬車到了東宮外,守門小厮看是四王府的,一個進門通報,一個放了行,葉卿婼扶着知夏下了馬車,看着東宮地匾額,微微一笑,走進朱紅的大門。
首先要拜見的是太子妃。
“臣妾四王妃葉卿婼,參見太子妃。”葉卿婼對着坐在主座上的成召國公主南宮曼福身。
南宮曼盈盈一笑:“王妃快請起,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在意這麽多禮節。”
葉卿婼應着坐下:“太子妃說的是,知夏,把禮物呈上。”知夏帶兩個家奴将東珠、駝蹄、鹿茸、步搖呈上來,二人又閑話片刻。 葉凝煙聽着葉卿婼來了,來了精氣神,雖然她是側妃,但是太子妃,葉卿婼雖然是正妃,也是王妃,葉凝煙将貴重首飾悉數搬出來,讓宮女給梳了一個高高地發髻,将一件價值千金地衣裙找出穿上,
等着葉卿婼來,她炫耀一番。 葉卿婼和南宮曼聊了片刻,便起身說去看自己的妹妹葉凝煙,葉卿婼離開正院後,南宮曼看着葉卿婼遠去的背影問從成召國跟随來的乳母嬷嬷:“嬷嬷,我聽聞葉卿婼未出閣時,常受葉凝煙地氣,她倆
不和,你說,這是真的嗎?”
乳母嬷嬷道:“太子妃放心,老奴已經派人到側妃院子裏聽着了。”
南宮曼滿意地點點頭。
還未踏進關雎閣,就聞着濃厚地沉香屑地氣息,葉卿婼心下笑道:“這個葉凝煙,爲了炫耀,不惜血本。”
“四王妃到!”家奴通報。 葉凝煙正坐在珍珠簾子下宮女給她用篦子篦着頭,葉凝煙揚了揚手,宮女退下,葉卿婼起身說:“姐姐來了?真是不巧,正篦着頭呢,沒能及時迎接姐姐,請姐姐恕罪。”不等葉卿婼開口,葉凝煙吩咐
:“來人,賜坐!”
知夏撇撇嘴,這架子擺的真大。 “無妨,你我姐妹,不必客氣,來人,把禮物呈上來。”葉卿婼吩咐,兩個捧着禮物的小厮進門,将禮品盒子放在桌子上,葉卿婼打開:“妹妹請看,這個是南海珍珠,雖然不如東海珍珠好,但玄朝的側
妃中,也是無人能享用了。”
側妃!葉凝煙聽到這兩個字咬咬牙,隻見葉卿婼又打開一個盒子:“這個,是銀如意,上面鑲着上等的紅藍寶石,妹妹現在身份尊貴,不比在丞相府未出閣時,送妹妹一柄銀的如意,也好試毒。”
如意隻有金的玉的和貴重香木的,銀的算什麽事!葉凝煙眼中閃過一絲嫉恨,手中死死地絞着帕子。
“妹妹?妹妹?你怎麽了?”葉卿婼看葉凝煙黑着臉,假裝關心葉凝煙。
葉凝煙從嫉恨中回過神來:“沒事,隻是看姐姐頭上的雙鸾鳳钗很是好看。”
葉卿婼伸出纖纖玉指,扶正了下鳳钗,“妹妹說這隻鳳钗呀,原本,是想送給妹妹,以妹妹地姿容帶上這隻發钗,定是美豔,怕太子妃看了嫉妒妹妹,才留下戴我頭上。” “姐姐考慮地甚是。”這還沒炫耀到,就被葉卿婼明裏暗裏諷刺她位分低,被人壓一頭,葉凝煙氣的蹭的站起來,發覺失态,緩緩舒一口氣,“日常坐着,這腿呀,真乏地慌,太子賞我的衆多金钗步搖,
壓得我頸酸。”
葉卿婼卻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打開禮品盒子,給葉凝煙介紹着禮品,雖然個個價值連城,但是相比于頂尖尊貴之物,隻是次品罷了,仿佛在諷刺葉凝煙,你是千年老二,永遠扶不了正。
葉卿婼介紹完,葉凝煙地臉拉的像驢一樣長,待葉卿婼走後,葉凝煙将東西摔在地上,“當個正妃就了不起了?葉卿婼,等我做了太子妃,一定将你杖斃!”
巧洛忙攔住葉凝煙地話:“娘娘别這麽說,這裏是東宮,當心隔牆有耳。”
葉凝煙嗤之以鼻道:“哼,一個有名無實地太子妃,千裏迢迢地嫁過來,我還怕她不成!”
話音未落,隻見陌君臨趕來了:“煙兒可是爲葉卿婼動怒嗎?本宮聽聞她來送禮。”
葉凝煙眼眶發紅,撲到陌君臨懷裏:“君臨哥哥,你快幫我教訓她,她笑話煙兒隻是側妃。”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陌君臨懶着葉凝煙,輕輕拍着她。“你是本宮的妃子,和她一個王妃動氣作甚,今日渤海國進貢了兩串珊瑚手串,一會管家就給你送來一串了。” 葉凝煙擡起頭,用帕子擦着眼淚問:“不是兩串手串嗎?怎麽隻給我送一串?”随後想到太子妃南宮曼,葉凝煙冷了臉:“太子妃的寶貝,煙兒不敢搶,萬一太子妃怪罪下來,克扣了煙兒的月銀,煙兒以
後可怎麽活?” 陌君臨拿過葉凝煙地帕子,給葉凝煙擦着眼淚:“南宮曼剛嫁進來,本宮有寶貝,給她一份,也是給她個面子,成召國看似荒涼,其實是軍事要塞,又有衆多鐵礦、銀礦、金礦,本宮有了這個資源,才
能更好地坐穩太子地位子,而且,本宮打算繼位之後……”說到這裏,陌君臨對着葉卿婼耳語一番,葉凝煙破涕爲笑:“君臨哥哥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陌君臨捏着葉凝煙地下巴,巧洛見此,默聲退下。 葉凝煙欲拒還迎,她知道太子最好這一口,葉凝煙佯裝推開陌君臨,陌君臨胳膊一收,抱緊了葉凝煙,耳鬓厮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