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宇,你率射箭手,埋伏在四周,記住搶占先機!”
“末将聽令!”幾人行了軍禮,又站到了一旁。陌君霆又提醒道:“記住,不論陌君臨說什麽,你們都聽着,但是上了戰場之後,要按照我剛才說的做。”
衆将士雖然很是不解這種‘順從’,但也不敢多問,并且他們心中隻有一個元帥,那就是陌君霆。
太子回到營帳後,直接坐在了主帥的位置上,氣的錦渙隻想踹他幾腳。可惜太子并不知道他的心情,反而笑嘻嘻的問道:“哈哈,四弟,怎麽多了這麽些陌生的面孔?” 陌君霆懶得理他,裝作沒聽到,沉偣見躲不過去,隻好客套幾句:“太子殿下,我們六人來自成召國辟峽門,也是四王爺的朋友。”沉偣直接道明自己的身份,又把葉卿婼加了進去,打消了太子的疑慮
。
“四弟的朋友倒是不少啊,”太子又打量着秦葉,總覺得這個秦葉好像在哪裏見過,但又想不起來。葉卿婼怕被太子發現,隻好說自己去看看士兵操練情況,随時準備迎戰。
太子也猛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拿着地形圖就開始指揮,“那個,你,你,還有你,你們三個帶兩千人馬沖鋒陷陣。”被點名的三位将軍茫然地看着陌君霆,畢竟他們仨個是騎兵啊! 陌君霆不動聲色的點點頭,三人心裏有了底,才上前接令。太子又對沉偣說:“那個,既然你們是成召國的,那肯定會爲了你們的國家賣命,既然如此,你們就帶着五千精兵作爲後援,他們三個不行了
你們就接上,我們來一個車輪戰。”
太子爲自己的計劃沾沾自喜,畢竟自己閱覽兵書無數,就連太子太傅都禁不住的贊揚。“四弟,前方危險,你就在後面指揮,你善于用陣,就在第三輪的時候,用你的陣法徹底解決逆黨。” 陌君霆頗覺好笑,自己作爲主帥,第三輪戰才上,若是教士兵看着,自己就是貪生怕死之徒。主帥都怕死,那這個仗還怎麽打下去?這個陌君臨還真是想把自己往不忠不義上趕。“那臣弟,還真是得好
好謝謝皇兄。” “自家兄弟,客氣什麽?行了,你們都回去吧,我先就寝,連日來的奔波,竟有些疲憊。”太子不住的打哈欠,有自顧自的躺在了長椅上,絲毫不顧及各位将士的目光。衆将士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連招
呼都沒打,就走了回去。 金寒把握時機,當日傍晚便出兵攻打,太子猛然從夢中驚醒,忙穿着戰袍去前方迎敵。而陌君霆卻坐在營帳中紋絲不動,聽着外面的戰鼓雷雷,陌君霆悄悄在心中默數着。“王爺,一切準備就緒!”葉
卿婼與樗音急匆匆進帳,也來不及客套行禮,樗音便接着說:“什麽時候出發?”
陌君霆帶上戰盔,輕輕抱住葉卿婼,“你和樗音就待在營帳内,千萬别出去,等我回來!”葉卿婼直到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便輕輕點頭,目送陌君霆離去。 樗音在後面低聲道:“還是你了解他,知道他不會讓我們去,卿婼,我們什麽時候出去?”葉卿婼打開布簾,四周隻剩下些許士兵在巡邏,葉卿婼從床底下掏出兩套戰袍,“這是知夏改裝過的,快換上。
”
兩人倉促的換上之後,葉卿婼深深看了一眼被自己迷暈的知夏,囑托玉陽:“玉陽,知夏就拜托你了。”玉陽堅定的點點頭,“你們一定要爲大爺爺報仇!”
“好!”兩人義無反顧的朝着戰場上奔去。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不論是誰,上戰場前就要料理好自己的後事,玄朝法制,凡是戰亡的士兵,一律重金撫恤其家屬,予以優待。所以葉卿婼和樗音一到戰場便聞到濃濃的血腥味,
陌君霆提前安排好埋伏在四周的射箭手也開始放箭,此時玄朝尚處于優勢。
陌君霆手持長劍,正與南楚一個将軍進行厮殺,與此同時,還利用劍氣斬殺一旁的小兵,隻論氣勢,便碾壓南楚。
而太子殿下呢?早就找好了一個小山洞,躲在裏面,觀望着。樗音遠遠望去,卻一直不見金寒的身影,“卿婼,你可曾發現那裏不對勁?”
葉卿婼緊緊握住手中的弓弩,“金寒這幾年私下裏養的軍隊不少,再加上南楚勢力,加起來不可小觑。但現在被我方逼得連連敗退,難道這是欲擒故縱?”
樗音環顧四周,眼看着南楚的兵力越來越少,卻一直不見援兵到來。戰場地處成召國西南,此時刮得卻是北風,那那方才聞到的血腥之氣是怎麽來的呢?“不好!”樗音趕忙跳起,朝着北方跑去。 兩人剛走,戰場上的局勢便有了一個驚天的逆轉,原本已經死去的金寒一方的士兵,忽的活了過來,戰鬥力倍增。陌君霆渾身是血的望着眼前這般景象,心知這是金寒開始施巫術,原來這些傀儡原本
就是死人,所以才不怕死。
陌君霆将披風狠狠甩起,銀針飛射而出,将周圍的傀儡一一擊殺。又扯過一匹戰馬,飛馳而去,下令沉偣帶着精兵上前救援。 沉偣見狀隻覺驚心,金寒爲了能夠制造傀儡,居然給士兵下了藥,使其戰死沙場。遠古巫術便有記載,戰死沙場的英魂若是複活,戰鬥力将在原有的基礎上增加十倍,看來金寒的内心已經被權利完全
侵蝕。
來不及多想,沉偣帶着訓練好的精兵與傀儡厮殺,銀針加上玉琔生前研制的藥,一時間又将局面控制住了。 而另一邊,金寒身着赤色長袍,揮舞着手中的銀珠,念念有詞。眼前放置一個滿是鮮血的大缸,散發出刺鼻的血腥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