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君霆摸着她的小臉,輕聲道:“跟我去也好,将你自己留在這個豺狼虎豹的京城我也不放心。”
“妾身,謝過王爺。”葉卿婼裝模作樣的行了一個萬福,弄得陌君霆剛到口的一杯茶硬是噴了出來。
葉卿婼撇着嘴,自個兒跑到一旁研制暗器。
果然,三日後成召國公主南宮曼到訪,因事态緊急,皇上僅安排陌君霆和陌君臨以及朝中的幾位大員迎接,而南宮曼來訪有兩個目的,一個是請求支援,另一個便是和親。
南宮曼到訪之後,第一時間去了禦書房,“成召國公主南宮曼參見皇上!”依照着玄朝的禮法行了一個大禮,皇上含笑點頭,對此甚是滿意,“起來吧,賜座。” 南宮曼剛一坐下,便切入正題,“皇上,事态緊急,現在我國丞相金寒勾結南楚國,勢力日漸壯大,現在竟蓄謀包圍王宮,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我父王的地位。若是皇上能夠助我國度過難關,我國願以後
每年進貢增加一成,并且我也願意嫁入玄朝皇室。” 南宮曼話音剛落,底下衆人便開始竊竊私語,皇上也皺起眉頭,思索此事,這南楚和成召都是小國,但南楚不同于成召,南楚爲人傑地靈之地,國力強盛不說,兵力也是儲備十足,若是玄朝貿然進攻
,勝率也隻在五成,并且就算勝了,也會是損兵一千自傷八百的境況。
正在皇上眉頭緊鎖之時,陌君臨上前道:“父皇,兒臣覺得此事尚需思慮,不能貿然決定。”
皇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嗯,這南楚雖是小國,但近幾年胃口卻不小,一直想吞并附近的小國,看來這成召便是磨刀石。” 南宮曼見皇上如此猶豫,便着了急,又繼續加碼:“皇上,我成召願加兩成進貢,隻求皇上早點發兵,救我國百姓于水火之中。”南宮曼剛一說完,皇上的眼中便閃過一絲欣喜,恰巧落在了陌君霆眼中
。
皇上休整片刻,又問陌君霆,“四王爺,依你之見呢?”
陌君霆心知肚明,皇上這是給自己找一個台階下,便道:“兒臣以爲,玄朝本是禮儀之邦,附屬國有難,應當伸出援手,救民于水火。”
“嗯。”皇上連連點頭,對這個回答很是中意,便對南宮曼說:“朕同意,即刻整頓軍隊,明日啓程。” “謝皇上!”南宮曼這才松了一口氣,暗自祈禱自己父王和王兄能夠渡過難關。陌君臨向前一步,開口道:“父皇,既然四王爺有此意向,想必也是心中有了應對之策,此次派兵,這元帥之位非四弟莫屬
啊。”
皇上撫着胡須,覺得也是如此,“四王爺,你就回府準備一下,即刻點兵前去成召國吧。”陌君霆跨步向前,“兒臣,遵旨。”
陌君霆離開禦書房之後,并未回府,而是直接去了沙場點兵五萬,提前給将士們一些準備時間。點完兵回府拿了行禮直接出發,并未有太多耽擱。
天正破曉,陌君霆身披铠甲,決然出征,皇上率領衆官員親自送行,一系列的客套話說完,陌君霆便帶着三個近侍和那五萬将士出了城。
當然,這三個近侍也是有水分的,畢竟除了陌七是真的,其他兩個就有些個虛假成分。“終于出了城,我這還是第一次騎馬。”葉卿婼悄悄挪過身子,聲線也故意僞裝的很粗。
陌君霆一把把她的頭推回去,“好好騎馬,你騎的雖是性子最柔的一匹戰馬,但多少還是有些脾氣的。”
葉卿婼悄悄吐舌頭,面色忽然嚴肅起來,大着聲音道:“是!王爺!末将定當殺敵千萬,助王爺早日回京與王妃團聚。” “咳咳。”陌君霆将手中的缰繩勒緊,保證自己不掉下去。葉卿婼一臉得意的看着他,對自己的表現滿意萬分,出行前自己還找了鏡子,百分百确定沒人知道自己是個女的。先是裹胸,又是眉黛畫黑了
臉,再加上一根圍巾和胡子,鏡子中豁然一個粗犷老爺們的形象。
玄朝到成召國雖是近,但也需要五天的光景,陌君霆帶軍日夜兼程,隻用了四天半的時間便趕到了,卻隻在城外二十裏紮了營,這樣便可以省下時間,讓将士們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
知夏打開包袱,整理着行裝,有一邊囑托着葉卿婼:“小姐,您可别忘了前幾日您說的,來這可就是爲了學習各種獨門暗器,危險的地方咱不去,戰場咱也不去,就進進城,觀賞觀賞。”
“哎呀,知夏你怎麽跟個婆子似的,真能啰嗦。我知道,我一定說到做到。”葉卿婼随手拿起一顆栗子,剝開塞進知夏嘴裏,“堵住你的嘴吧!” 知夏一着急連跺腳,面上揪的跟包子似的。葉卿婼躺在營帳中,腦海裏過了一遍外公的話,“卿婼啊,你可知這成召國地處偏僻,又極興巫術,獨門暗器高手更是數不勝數,你這次去兇險萬分,定要保
護好自己。若是你真想去‘試試水’,那就去成召國辟峽谷尋找玉琔,他跟外公還算是有點交情,或許會助你。” 葉卿婼思定,忽的從床上彈起,“知夏,趁着現在兩軍還未交戰,你我前去尋找外公所說的辟峽谷。”“啊,小姐不行啊,咱人生地不熟的,遇到危險怎麽辦?”知夏連連擺手,自己遇險倒沒什麽,就怕
到時候傷了自家小姐。 “嗯?我是小姐還是你是?你擔心什麽啊,聽我的,現在就走,說不定我們很快就找到了,還等幫助王爺打打仗呢!”葉卿婼一邊說着,一邊将知夏拖出去,本打算去找陌君霆報備一下,但他正在商讨
戰事,不過幸好葉卿婼提前準備了陌君霆的令牌,所以留了一封信便走了。 葉卿婼嘴裏嘟囔着西南二字,皺着眉頭朝前走着,越走越覺得不對勁,“知夏,有沒有覺得那裏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