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大驚失色,瞧瞧四周沒人,便慌忙急促的收起來回了屋。 葉卿婼本來還不肯定是鄭秋盈所爲,但此刻看這小丫頭的神情,确定無疑,是鄭秋盈所爲,葉卿婼咬牙切齒地說:“果然是她。”又轉頭瞧了瞧賬本事件的當事人陌君霆,居然跟沒事人似的,依然是一
副冰山臉。
葉卿婼這才明白過來,“你早就知道了是她?”
“确實。”陌君霆點點頭,又說道:“從她在房中繪制假賬本,我就知道了。”陌君霆的語氣仿佛是在說一件别人的事,葉卿婼聞言隻覺哭笑不得,“那你爲什麽不阻止?”
陌君霆保持着一張冰山臉,緩緩的開口:“白白休息一個月,何樂而不爲?”說到這,陌君霆眼睛又黯了一下,隻不過葉卿婼并未察覺到他的變化。 陌君霆原本見到鄭秋盈制作假賬的時候,自己想将其扔進暗牢蛇窟,但轉念又想用此事,看看自己那個一國之君的父皇,會如何處理,但事實總是會給人強有力的一擊,以至于将陌君霆心中尚存的最
後一絲親情,徹底消散了。 “你看,她開始燒賬本了。”葉卿婼心中一下子來了精神,對接下來的劇情十分之期待,畢竟這可是自己親手研制的‘書中自有顔如玉’。隻不過此顔如玉,非彼顔如玉,葉卿婼的顔如玉,可是一份提神醒
腦的書中好禮。 屋内,鄭秋盈顫抖的将賬本一頁一頁的撕下,扔進火盆中,嘴裏還不停的重複着一句話:“王爺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因爲鄭秋盈過度緊張和害怕,并未發覺賬本的紙張在慢慢變厚,直到一陣噼裏啪
啦的聲音響起,鄭秋盈方才回過神,但爲時已晚,因爲賬本的火已經燒到了鄭秋盈的羅裙上。
“啊!快扔掉!扔掉!”鄭秋盈的尖叫聲忽的響起,夾雜着噼裏啪啦的聲音此起彼伏,驚得好些個丫鬟婆子出來看熱鬧,就連養在後廚的烏雞也迎合着鄭秋盈開始打鳴。 隻見鄭秋盈身披火焰,朝門外跑去,還一邊喊着:“水呢!水呢!”一旁湊熱鬧的老媽子順嘴說了一句:“我瞧着你院門口有一個小水窪,快過去吧!”老媽子見鄭秋盈跑遠,嘴裏還念念有詞:“哎喲,造
的什麽孽啊,這腿怕是廢了。” 然而此刻的鄭秋盈那裏還管什麽腿不腿的,見到一個一米深的小水窪便往下跳,身上的火漸漸滅掉,看着水面冒出的氣,鄭秋盈總算是松了口氣,但随即而來的卻是腿上傳來的刺骨的痛意,“啊!”鄭
秋盈沒忍住大叫起來,顯然她已經忘了自己此刻猶如一隻落湯雞,極其狼狽。
衆人圍在一旁,見狀皆竊竊私語,有的甚至小聲的笑起來,卻沒有一人上前将其扶起,直到服侍她的小阮将房中的火撲滅,方才急切趕來,将泡在水中發愣的鄭秋盈拖出,帶回了院子。
隻不到五十丈的距離,鄭秋盈仿佛走了一個輪回,腿上的爛肉滲進了污水,就好像有人用一把鈍刀緩緩的切自己身上的肉一般,難受無比。
“鄭侍妾,您坐着,我去給你找藥。”府上一個小厮跳出來“幫助”鄭秋盈。 俗話說,禍不單行,這邊鄭秋盈剛一坐下,椅子面便彈了出去,也恰恰就在這一瞬間,椅背上射出許多銀針,紛紛落在了鄭秋盈被燒傷的右腿上,然而此刻的鄭秋盈雖說是感覺巨痛,卻隻是額頭紛然
冒汗,一點聲音都發不出,因爲剛才的一系列事情,她的嗓子已經開始劇痛。 無奈之下,鄭秋盈隻好眼神示意小阮将身上的針一一拔出,最後又緩步來到床邊,極其費力的躺下。但事情似乎并未結束,鄭秋盈才剛蓋上被子,便覺得渾身刺撓癢癢,那種癢還不是一般的癢,而是深入骨髓,令人想透過血肉,直接将骨頭敲碎。“好癢啊,小阮,快,快去提一盆涼水。”小阮剛想去提水,便見鄭秋盈不停的抓自己的血肉,掏的被子都被血浸透了大半,無奈之下,便隻好将鄭秋盈雙腿
雙腳綁在了床上,方才去打水。 小阮以最快的速度沖去了水井邊,提着一桶水就往回沖,待到了院子,桶裏便隻剩下了小半,“鄭侍妾,水打回來了,我該如何?”小阮這一趟跑的口幹舌燥,再加上滿屋子的血腥味和鄭秋盈滿身是血
不停蠕動的身體,不禁犯了惡心,但依舊強撐着問話。
鄭秋盈嗓子已經快說不出話,面色愈發蒼白,幾近猙獰,“潑,潑我身上,快,快啊!”“嗯!”小阮點點頭,一桶水便直接澆在了床上,鄭秋盈忽的雙腿蹬直,撲面的寒意湧來,竟還真的止了一下癢。
“小阮,再去打水!”鄭秋盈嗓音越來越沙啞,話語間又滿是哀求,小阮本就悄悄咽了咽口水,也是實在是不忍心見鄭秋盈如此痛苦,便決然轉頭,又去了井邊。
這樣來來回回五六次,鄭秋盈終是沒了知覺,昏睡過去。小阮不禁松了一口氣,但不敢松開繩子,生怕鄭秋盈醒來又扣身上的肉。 小阮深深地望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本以爲當初她從廚房把自己帶出來自己便會過上好日子,但誰成想,來了沒幾日便害了王爺,又惹得一身麻煩,“我又該如何呢?”小阮一邊說着,一邊回了自己的房
間。 另一邊看完戲的葉卿婼很是滿足,剛回到房間便開始炫耀自個的才華,“哈哈,我的九耀尋骨散可不是蓋的!”陌君霆看着自家小娘子眉飛色舞的講述,時不時地也抛出個疑問:“何爲九耀尋骨散,何爲,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