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府内. 葉卿婼閑來無事,便又開始研究端門派老幫主給自己的镯子,總覺得這镯子沒那麽簡單,三搗鼓兩搗鼓,竟真被她發現其中的奧秘,這镯子的質地表面上是水晶,實則堅硬無比,一旦戴在了一個人的
手上,旁人是無法摘下的,镯子上玫瑰圖案和罂粟花圖案之間有一個小縫隙,觸動開關,镯子會自動分成兩半。
“這倒是個好東西,不用擔心有人會搶了去。”正在葉卿婼洋洋得意之時,馨兒氣沖沖的跑回來,“王妃,出大事了。”
“什麽事,慢慢說。”葉卿婼端詳着镯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馨兒順了順氣,悄悄的說:“王爺帶回來一個女子,長相極爲......當然,不及王妃半分,現在正準備去往客房。”
葉卿婼手一怔,“可曾看清王爺的表情?”
馨兒思索片刻,“王爺很嚴肅,似乎在考慮什麽事。”“很嚴肅?”葉卿婼心中了解半分,看來此人定是有什麽來頭,“馨兒,随我去看看。” 馨兒見王妃如此,方才松了一口氣,自家王妃終于開始看清了自己的地位,王府就該有一個女主人,隻能是自家王妃的!想到這,馨兒不禁挺胸擡頭,朝前走去。葉卿婼見狀,無奈一笑,這小丫頭怎
的就跟要去打仗似的。
還未到客房,陌七便将葉卿婼攔住,“娘娘,王爺吩咐過,任何人不得上前。”
馨兒見狀一下子蹦起來,“難道王妃也是屬于任何人的範疇嗎?”葉卿婼趕忙攔住馨兒,朝陌七一笑,“我等會再來便是。”
剛要轉身,陌君霆便從客房出來,“卿婼,你來。”
葉卿婼思索一下,便朝前走去。葉卿婼一進客房,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到,房間左邊的半面牆,竟是一個可以自由活動的門,順着走進去,便是一個暗牢。
暗牢中一直有侍衛把守,但凡是進來的人,基本上就出不去了。隻見剛剛被救回的青樓女子被懸挂在木架上,全無剛才柔弱之情,“陌君霆,你這狗賊,要殺要剮随你便,何苦折辱我!”
陌君霆嘴角揚笑,“樊雲溪,亡國公主,你這算盤打的倒是不錯,若我真的将你納入府中,豈不得了一個好色賣國的罪名?” 樊雲溪狠狠的朝他呲牙,表情十分猙獰,葉卿婼看着實在是不舒服,便觸發镯子機關,朝她射過去。“哈哈,哈哈。”樊雲溪立刻開始抑制不住的大笑起來,一邊咒罵,一邊不停的往下掉眼淚,“要殺,
哈哈要,剮,随,随你,便,你,你這個......哈哈。”
陌君霆望了自己小娘子一眼,便什麽都了然了,心中歎了一口氣,道:“你啊,我本想審審她,這麽一來便隻好擱置一下了。”
葉卿婼無辜的望着她,“她罵你就等于罵我,你是狗賊,我算什麽?”随後,葉卿婼又對眼前正在大笑的樊雲溪說了一句,“你且等着,藥效過了,便會好了,隻消三個時辰。”
樊雲溪此刻笑的停不下來,那還能聽清她在說什麽。但葉卿婼覺得,自己已經告知于她,也算是任務完成,便随着陌君霆走出暗牢。
“你不怕我将此事告知父皇?”葉卿婼雖是現代之人,但也明白玄朝私設牢房乃是重罪。誰知陌君霆将其一把抓住,緊緊抱在懷裏,“你不會如此做。”
葉卿婼故意挑釁道:“憑什麽這麽肯定?”陌君霆聽了倒是不生氣,隻是狠狠的捏了一下葉卿婼腰際,“沒了我,你豈不是更寂寞?”
葉卿婼自是聽出了其中的語意,臉唰的紅了一片,掙脫開陌君霆的懷抱朝前跑去。陌君霆見着這倉皇而逃的背影,臉上浮現出濃濃的笑意,或許是愉悅,亦或是幸福。 陌七一直在遠處等候,見二人分開,方才朝前走去,“回王爺,皇上命您即刻進宮。”“我知道了,走吧。”對于此次進宮的原因,陌君霆大約已經猜出了,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更何況前幾日的事情鬧
的京城人盡皆知,皇上又豈能置之不理?
果然,陌君霆剛進禦書房,便見着陌君臨跪在地上,皇上一臉怒意,陌君霆不慌不忙的上前施禮,“兒臣參見父皇。”
見自己一向很喜歡的四子到來,皇上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你來了,起來吧。”剛一說完,又狠狠瞪着陌君臨,“還不快向你四弟賠不是!” 陌君臨藏在袖口中的手緊緊握住,緊咬牙關,始終不開口。“父皇,太子殿下在兒臣府上的時候,已經賠過不是,并親手解決了妖言惑衆的妖道,隻不過兒臣的王妃似乎受到了不笑的驚吓,現在睡夢中
還是噩夢連連。”陌君霆一臉委屈,似乎這幾日被折騰的身心疲憊。
“太子!你看看你辦的好事!”皇上大怒,将案前的紙筆一掃而下,此時皇上的憤怒已經不單單是因爲太子被妖道迷惑,更多的是對于自己多年精心培養的儲君的恨鐵不成鋼。
“父皇,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知錯了。”太子跪在地上顫抖着,生怕皇上一怒之下将自己廢掉。
皇上見狀隻感覺無比痛心,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你瞧瞧你,現在哪還有一個儲君的樣子!整日不務正業,涼州水災你不管,成召戰亂你不管,卻絞盡腦汁的害你弟妹,傷你四弟!令朕心寒!” “父皇,父皇,兒臣錯了,兒臣知錯了,日後兒臣定當勤勉于政事,盡守本分!”太子說的涕淚交加,皇上聽得心軟了半分,“唉,你們下去吧。”皇上無力地背過身,望着一旁的先帝遺像,深深的閉上
眼睛。 “兒臣告退!”陌君霆陌君臨二人行禮便退了下去,一直走到門口,陌君臨方才開口:“我的好四弟,可要在王府好好待着,等我去向弟妹賠罪!”還未等陌君霆回應,他便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