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卿婼,我們整個丞相府都會以窩藏妖女的罪名爲其陪葬!”
葉凝煙聞言心中一驚,她隻是一心想幫助太子,卻沒想到事情的後果會如此嚴重,“父親,那現在又該如何?”
丞相深歎一口氣:“你可知一旦此時傳遍京城,你當選太子妃的機會就沒有了!”
葉凝煙最害怕的,莫過于失去當太子妃的資格,如今聽丞相這麽一說,心中頓時懊悔萬分,“父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父親救救我。”
丞相思索片刻,朝着門外吆喝一聲:“來人呐,讓孫管家過來。”隻一刻鍾,孫管家便急忙從門外走進,“老爺請吩咐。”
丞相思索片刻,道:“扣除二小姐六個月的月錢,去祠堂面壁七日。還有,你去一趟王府,帶上前幾日劉尚書送來的血燕,就說是二小姐月錢買來的。”“是,老爺。”管家得令,便退了出去。
葉凝煙怔怔的看着這一切,心中除了懊悔,更多的是對于葉卿婼深深的恨意,不禁在心中暗道,葉卿婼,你我日後,勢不兩立!
而葉卿婼在書鋪轉了一圈,卻沒有得到任何的有用信息,隻好無功而返,一進王府,馨兒便過來通報說,丞相府的孫管家求見,已等候半個時辰了。
這倒是令葉卿婼十分意外,問道:“你可知他有什麽事?”馨兒搖搖頭,“來了便不說話,卻帶着好些個血燕,一直在擦汗。”
葉卿婼對這個孫管家倒是比較有印象,原主的記憶裏,孫管家在丞相府地位比較高,在母親難産去世後,孫管家也一直暗中照顧自己,今日他親自前來,看來相府是出了什麽事了。
葉卿婼剛進正廳,孫管家便行禮,“奴才參見四王妃。”葉卿婼也客套一番:“不必多禮,孫管家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麽事?”
孫管家拭去額頭的汗,瞧瞧看了四周,葉卿婼會意,道:“她們都是自己人,但說無妨。”孫管家安下心,接着說:“丞相讓小的捎話給您,那些個謠言,是,二小姐所爲。” 葉卿婼心下釋然,“果然是她,真是蠢貨。”原本葉卿婼還以爲,這是紫筱郡主所爲,因爲葉凝煙再怎麽蠢,也不會用這種法子搞垮自己,畢竟若自己是妖女,丞相府也是脫不了幹系的,弄不好還會令
她失去當太子妃的機會。
孫管家在心中連連稱是,卻不敢表現出來,隻好說:“老爺說,二小姐此舉雖是天大的錯,罪不容赦,但請您念在二小姐年紀尚小的份上饒了她這次。待七日面壁思過之後,便親自來府上賠罪。”
這一點她心中自是知曉,現下正是太子妃大選,自己這個便宜老爹自是不會下手太重,再加上這葉凝煙最擅長的便是裝嬌弱,面壁思過怕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孫管家怕力度不夠,又加上一句:“丞相因此還扣除了二小姐六個月的月錢,來爲您買辦些血燕,切莫因此動怒傷了身子。” 葉卿婼示意知夏接過孫管家帶過來的血燕,悄悄瞄了一眼,怕是十六個月的月錢都不足以買辦這些血燕。“替我謝謝爹爹,對了,我這有幾匹上好的織雲錦,你給我帶去送給凝煙,畢竟這幾日太子妃大
選的關鍵時期,倒也能爲丞相府長長臉,賠罪就不用了,她是無心之過,我是曉得的。”
孫管家見自己任務完成,悄悄擦了額上的汗,便慌慌忙忙的回去複命。丞相得知後,對自己這個大氣、賢淑的女兒更是滿意了不少,“唉,若是她母親還活着,那該有多好。”
葉卿婼原以爲事情就這麽結束了,誰成想,陌君臨帶着人闖進了王府,揚言要抓住妖女,将其繩之以法。
葉卿婼面不改色的坐着,見到陌君臨到來,方才象征性的行一個禮。陌君臨見狀滿腔怒火更重,“大膽妖女,居然還有臉坐在這裏。”
“自是有臉,無臉不就成了怪物?”葉卿婼抿了一口茶,“好茶,不知太子殿下可否賞光品嘗。”
陌君臨一臉不屑,“誰知道你這茶裏可曾下了什麽腌臜的毒。”又朝着身後的老道說:“青雲道長,快來施法收了這個妖女。”
“無量壽佛!”自稱青雲道長的老道将拂塵置于右臂彎,開始念咒語。這新鮮的場景,葉卿婼倒是第一次看,倒是看得十分專注。
隻見老道士從口袋拿出兩炷香,随着青煙的方向走去,剛好到了葉卿婼跟前,“妖女!快快現身!”
葉卿婼白了他一眼,繼續喝着茶,“月離,給本妃帶點堅果。”月離噗嗤一聲笑出來,原本自己很害怕,現在被王妃這麽一打趣,不禁輕松了許多。
老道士頭一回見這麽難搞定的妖女,便叫徒弟過來,将符貼滿整個正廳,“晦氣,晦氣!”嘴上還不停的重複這二字,又将蠟燭點燃,将符一一燒盡,弄得正廳烏煙瘴氣。
王府的侍衛終是忍不住,太子又如何!居然敢在四王府如此明目張膽!但侍衛頭領剛要發怒,便被葉卿婼制止,“陌年,這麽一場好戲,怎能不看到結尾?”
陌年見葉卿婼如此淡定,曉得王妃心中是有了譜,便收起了刀,但手上還是緊緊握住刀柄,随時保護王妃。
就在道士準備将燒着的符扔在葉卿婼身上之時,一把小匕首飛過,将其右手三根手指盡數割落,道士哎喲一聲,倒在地上,都說十指連心,這一下子将其直接痛暈過去。
陌君臨見後面走過來的人,心中暗暗一顫,“皇弟今日可是得閑?” 陌君霆一臉冷漠,淡淡的說:“這句話不是應該問太子殿下嗎?是嫌自己的事情太多,就來我王府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