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中宮,就沒有這麽平靜了,皇後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可惡,這麽長時間了,還沒有動靜,紫筱那個蠢貨辦事竟如此不利索!”
“娘娘息怒,娘娘,既然此事不通,就得爲以後的事多做籌謀。”蕙秋跪在一旁,低聲訴說着。
皇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這個紫筱終究是個靠不住的,還得本宮自己來。”正在皇後稍稍消氣之際,紫筱郡主身邊的一個婢女急匆匆的趕來,“皇後,皇後娘娘救命。”
“大膽!娘娘的寝宮也是你這個賤婢能闖的!”蕙秋一聲呵斥,便想叫侍衛将其趕出去。但皇後卻叫住他們,問道:“你是紫筱身邊的?”
婢女點點頭,道:“回娘娘,奴婢是郡主身邊的然兒,娘娘,奴婢隻是鋪了一個錦被的功夫,郡主便不見了。”
皇後心中一驚,“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又怎會不見了?”若這個紫筱在自己的宮中出事,那對于自己的籌謀是大大不利的。“蕙秋,馬上差人去找郡主。”
蕙秋得令,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兒,便帶着幾個宮女太監走了出去。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救命!”紫筱郡主身邊的然兒在中宮外跪着高喊。
蕙秋急忙出宮門,罵道:“嚷嚷什麽,驚擾了皇後娘娘,你擔當地起嗎?”
“蕙秋姑姑,求你讓奴婢見見皇後娘娘,紫筱郡主……紫筱郡主被抓了。”
皇後聽了然兒的一番說辭,驚道:“什麽?紫筱竟私會尹侍衛?這,這怎麽可能?紫筱可是喜歡陌君霆的!”
“皇後娘娘,我家郡主定是被人陷害了,求皇後娘娘做主啊,此事已經鬧到禦書房皇上處了。”婢女扣頭。
皇後怒道:“去禦書房!”
到了禦書房外,皇後匆匆下了轎攆。
隻聽紫筱在裏面道:“皇上,紫筱根本不認識他,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在禦花園見到他,就暈暈乎乎地,倒在這人懷裏了。”
這尹侍衛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他平日在宮裏阿谀谄媚,欺上瞞下搜刮銀子,難道是有人害他?那也不會賠上一個郡主啊?難不成,這次是要當乘龍快婿了?
尹侍衛知道這種大戶人家的小姐很少注重閨譽,咚咚磕頭:“皇上,是臣不好,過于愛慕郡主,求皇上責罰,臣是真心愛慕郡主,此事與郡主無關,求皇上責罰。”
“呸,我是喜歡君霆哥哥的,你算什麽?”皇上還沒開口,紫筱就痛罵起來。
皇後随即走進禦書房,“皇上,臣妾覺得,定是這暴徒勾引了紫筱。玷污皇族,按律當斬。”
皇上望向皇後,“哦?皇後消息倒是快得很。”皇後聽出話中有話,忙跪下道:“臣妾有罪,都是臣妾的疏忽,才發生今日之事。”
正巧着,葉卿婼帶着淑貴妃來了,葉卿婼對淑貴妃說,有一場好戲在禦書房。 “确實是疏忽,看來皇後掌管六宮确實力不從心,不如朕就給你一個幫手。”皇後聞言心中一顫,皇上這是要削弱自己的權利!随即,皇上又道:“淑貴妃,不如從明日起你就跟着皇後掌管六宮事宜,如
何?”
淑貴妃心中大喜,沒想到自己看了一場戲不說,還有這個意外收獲,“謝皇上,臣妾定盡力輔佐皇後娘娘,不負皇上所望。”
皇上見自己目的達成,便又對一直在看戲的葉卿婼道:“老四媳婦,你覺得此事,又該如何?”
葉卿婼回過神,暗暗感歎這老皇帝的精明,他今日如此興師動衆,不過是想找個機會削弱皇後權利,而他将問題抛給自己,無非就是想找個台階下,那自己便隻能順着他了。 于是葉卿婼便道:“回父皇,兒臣以爲,今日之事有辱皇家顔面,應當盡快處置尹侍衛。紫筱郡主尚未定親,此事也是萬萬不可張揚,正如母後所說,定是這暴徒強行欺淩郡主,才導緻今日這局面,實
在是該死。”
紫筱郡主聞言一怔,她沒想到葉卿婼竟會幫着自己說話,但還是連連的附和葉卿婼所言,“對,皇上,臣女并不認識這個人,本來臣女隻是想去皇後娘娘宮中,是半路被這人拖進了假山!” 尹侍衛一聽,臉吓得慘敗,深知自己現在所有的解釋都無用,便隻好跪在地上求饒,希望皇上能夠饒自己一命。但皇上本就是個顧及顔面之人,一旦有人傷了他的面子,此人便是如何都不能存活于世
了。
“來人呐,将此人拖出去,就地正法!”尹侍衛到死都不知道,真正害自己的人是誰,隻是在被拖出去的一刹那,瞥見葉卿婼正微笑地看着自己,一時間竟令他覺得毛骨悚然。
葉卿婼心中後怕,畢竟若不是自己提前有所察覺,今日之事的女主便是自己了。
葉卿婼見事情結束,便告退皇上,連夜出了宮。
待葉卿婼回到四王府,已是深夜,葉卿婼剛剛踏進房門,便被緊緊抱住,陌君霆低沉的聲音傳來,“不知娘子今日戰況如何?”
葉卿婼握住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絲絲溫暖傳來,“自然是大獲全勝。”
“哦,不妨說來聽聽。”陌君霆對于此事倒是饒有興趣,便将葉卿婼抱到床上,兩人躺着聽葉卿婼娓娓道來。 “原本,紫筱郡主在我要喝的水中下了藥,但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居然表現的那麽明顯,我便佯裝喝下,又讓知夏扮作我的模樣,偷偷出了宮,于是乎,皇後與紫筱郡主二人便專注于我回到府上會發生
什麽事,全然不知我在淑貴妃的宮中悠閑的待了一下午。” 葉卿婼還未說完,便被陌君霆打斷,“何爲胸大無腦?”“咳咳,”葉卿婼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一個意義非凡的詞語,便道:“你或許是聽錯了,我說的是心大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