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命人将其拖回了院子。 待鄭秋盈醒來,第一件事便是照鏡子,自己的臉竟沒有事!鄭秋盈撫着臉坐在椅子上思忖着,王妃絕對不會因爲忌憚皇後而饒了自己,今日又抓住了齊壯,卻沒有怪罪下來,這王妃到底是存了什麽心
思。
鄭秋盈剛想修書一封,卻是提筆又放下,眼下自己處境艱難,這件事王妃的處理怕是要給自己一個警告,和自己的小命比起來,什麽都不重要了。随後,鄭秋盈便将紙筆收起,梳洗睡覺了。
然而鄭秋盈無論怎麽隐瞞,此事都瞞不過皇後的耳朵。皇後躺在寝宮中,面色陰狠,“竟還有些個手段,這招殺雞儆猴,做的倒是不錯。”
蕙秋将參湯遞過去,順勢說道:“娘娘,不必動怒,雀鳥怎可與鳳凰相提并論。”
“哼,雀鳥雖小,五髒俱全,心裏的算計可多着呢。”皇後輕抿一小口參湯,順了順氣,又接過錦帕輕咳一聲,“蕙秋,傳下去,就說本宮的病都好了,該請安的,可别耽擱了。”
“是,娘娘。”蕙秋躬身退下,卻也是會了皇後的意,着人去了四王爺府。
這頭葉卿婼剛剛醒來,知夏便通報說,鄭秋盈前來請安,“原本以爲她會因上次的事沉寂上個一年半載,卻沒成想這麽快就收拾好了。”
知夏無奈一笑,開始爲葉卿婼梳妝,不消半個時辰,便梳妝完畢。葉卿婼滿意地照了照鏡子,道:“知夏的手藝放到現代,定是著名化妝師。”
“小姐,現代在哪裏?”知夏蹙眉,十分不解。
葉卿婼幹笑兩聲,“現代,在我的夢裏。好了,去正廳看看,别讓人等急了不是。”
葉卿婼走到門前,故意放輕腳步,朝裏看了看。隻見鄭秋盈坐椅子上,全無半點往日的端莊。葉卿婼心中冷笑,感歎自己的力度還是不夠。
“喲,你這是什麽時候來的,知夏,你也不告訴本妃一聲。”葉卿婼剛一進門,鄭秋盈騰地一聲站起,“賤妾參見姐姐。”
葉卿婼有些疑惑,“姐姐?怕是不妥吧,一來呢,是我隻有一個庶妹,尚在丞相府未出嫁,二來,我也并不想多一個妹妹。”
“是賤妾逾越,請王妃責罰。”鄭秋盈忙跪下,心中暗恨自己自作聰明,生怕自己重走齊壯的路。
“上次責罰過你,聽說你連着幾日下不了床,今日來請安,腿好利索了?”葉卿婼心中了然,怕是皇後要有什麽動作了。
果然,鄭秋盈開始給葉卿婼灌輸大道理,“回王妃的話,賤妾這幾日在病榻上熟讀女則和女戒,回望賤妾過去幾日所作所爲,實在是有違倫理道德,便想着以後日日來請安。”
“嗯,這幾天你是長進不少,知夏,把本妃的紅狐皮護膝拿來。”又将其賞給鄭秋盈,“既然你腿腳不好,以後就多帶帶這個,保暖。”
“謝王妃。”鄭秋盈謝恩之後便退了下去,葉卿婼轉頭對馨兒說:“你收拾一下,随我進宮,前幾日叫你練得那個,成果如何?”
“回王妃,可以。”馨兒面上神秘一笑,帶着知夏主仆三人便進了宮。
果然,皇後的殿中人可不少,葉卿婼上前請安行禮,誰知,這個節骨眼上皇後忽然開始腿疼,“哎喲,本宮的腿這是怎麽了,鑽心的痛。”蕙秋上前爲其按腿,又大叫:“快去請太醫啊!” 一刻鍾後,太醫提着藥箱,氣喘籲籲的跑來,“老臣參見皇後娘娘,娘娘萬福。”皇後虛弱的開口:“起......”話還沒說完,又十分慚愧的歎道:“呀,四王妃怎的還在跪着,倒是我的不是,腿再疼,也不能
忽略了四王妃啊。”
葉卿婼心中冷笑,果真是個戲精,但面上還得說過去,“母後說笑了,兒臣既然來晚了,罰一罰也是應該的。”
皇後點點頭,“嗯,四王妃長進許多。”心中卻暗罵,小賤人,等會有你好看的!
“四王妃倒是來得巧,你這一跪下,竟使得皇後娘娘腿痛加重,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你害的娘娘呢。”葉卿婼聞聲望去,果然又是這個紫筱郡主。 “郡主這是哪裏話,母後天生鳳命,我這個普通人的一跪,母後怎麽也是承受得起的。你剛剛那麽說,難道是在貶低母後的身份嗎?”葉卿婼說完,端起茶杯,還未入口,便瞧得紫筱郡主那‘期盼’的眼神
。果真如此,茶有問題。
葉卿婼将計就計,但喝完之後立刻借着用錦帕擦嘴的動作,将茶水盡數吐出。皇後見其喝下,笑道:“正巧這兩日天色尚好,不如明日在禦花園賞花如何?”
衆人忙行禮道:“謹遵皇後懿旨。”不管明日皇後有沒有心情到禦花園,現在皇後發話了,趕緊應着。這可是和皇後套近乎的好機會,尤其是剛進宮的人,這說不定能見到皇上呢。
數人又聊了一會,散了去,葉卿婼佯裝回府,與淑貴妃一同出了中宮,卻在沒人的地方讓知夏坐着馬車拿着令牌出宮,葉卿婼和馨兒悄悄地到了淑貴妃宮裏。
淑貴妃雖然不知道葉卿婼的計劃,但明白是針對皇後的,省了淑貴妃的力氣,自然高興。
很快,夜幕降臨,葉卿婼和淑貴妃坐在軟榻上,吃着新鮮的時令果子,聊着京城剛出的戲折子,倒也惬意。 “喲,不早了,也該休息了,我與四王妃聊這一下午,真是覺得心情舒暢多了。對了,四王妃說的那個祝英台的話本是從哪裏找到的?”淑貴妃常年在這深宮,與之相伴的便是戲折話本等消遣之物,遇着新鮮的話本,便想着早點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