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采辦顫顫巍巍地說:“姑娘,真的?”
知夏點點頭,帶劉采辦去了葉卿婼卧房,葉卿婼正在檢查那些胭脂水粉,這些胭脂水粉沒被下藥,葉卿婼也沒給丫鬟們用了,收了起來。
“王妃,劉采辦來了。”知夏在外面禀報。
葉卿婼鎖上櫃子:“進來吧。”
劉采辦一踏進門,腿一軟:“王妃,王妃饒命啊,不是小的下的藥。”
“你把去買銅黛的事情前後說一遍。” 劉采辦不敢擡頭,跪趴着道:“回王妃地話。奴才昨兒正要到天香樓給姑娘們買胭脂水粉和銅黛,天香樓旁邊新開的胭脂坊有個小厮拉我去看,奴才一個,果然又好又便宜,隻是那老闆是個略腮胡子,
奴才也好奇呢,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怎麽調配姑娘們用的胭脂水粉,這時,店裏的小厮說,五大三粗地人,力氣大,做花汁子時淘澄地更幹淨,奴才看了看,那店裏的東西,沒有雜質,就買回來了。”
“那胭脂店,叫什麽名字?”葉卿婼喝了一口酥酪。
“沒挂牌子,說是牌子沒做好,叫什麽留仙閣。”
這裏裏外外想着,就是個引劉采辦入局地套。
葉卿婼說:“知道了,你去找陌七,和他到京城裏搜查,但凡長得像地,一律抓來。”
劉采辦聽着自己沒事了,磕頭說:“奴才一定将功補過。”
葉卿婼對知夏說:“把鄭秋盈叫來,說,王爺在花園聽雪軒召見她。”
“是。”知夏福一福身下去。
鄭秋盈也不傻,說是王爺召見她,其實是葉卿婼懷疑她,雖然心裏有鬼,也佯裝鎮定地跟随知夏去了。
“妾身參見王妃。”鄭秋盈對葉卿婼拜到。
葉卿婼坐在涼亭裏,看着台階下跪着的鄭秋盈:“鄭侍妾今日用的什麽香料,很是好聞。”
鄭秋盈說:“回王妃地話,隻是普通地香料。”
“聽說,京城天香閣一側,新開了一家留香閣,不知道鄭侍妾聽說過沒有。”
鄭秋盈笑道:“妾身在宮裏從未出宮,在府上從未出府,并不知道留仙閣。”
葉卿婼笑道:“無妨,這幾瓶胭脂水粉和銅黛,是現在京城新出的,正流行,你新來府上,用着試試。”
鄭秋盈臉色稍變:“是,多謝王妃,妾身這就收着。”
知夏脆生生地道:“王妃讓你現在用,不是讓你收着,怎麽,還怕王妃害你嗎?”
鄭秋盈剛拿起銅黛地手一抖,慌忙跪下:“這……”
葉卿婼用氣死人不償命地笑對着鄭秋盈:“這裏又沒外人,聽說,你是皇後宮裏最漂亮的,不打扮一下,不知道的以爲本妃嫉妒侍妾呢,快打扮起來,王爺一會就來了,也給王爺看看。”
“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葉卿婼比鄭秋盈大的不是一級兩級。
葉卿婼看鄭秋盈猶豫,拿起銅黛,捏住鄭秋盈地下巴:“王妃……”鄭秋盈驚呼。
“想必是沒有鏡子,你不知道怎麽畫,來,本妃給你畫眉。”鄭秋盈閉上眼睛,聽天有命地讓葉卿婼給她用銅黛。
睜開眼睛時,卻覺得一陣冷風鋪面而來,鄭秋盈迎面一抖,葉卿婼地銅黛掉在衣服上了,劃了黑黑地一道。
“王妃,王妃恕罪。”
葉卿婼幽幽地道:“可惜了這雲錦料子,是王爺最喜歡的,若是王爺一會回來,看着髒了,可怎麽說,王爺會很生氣,沒事,本妃就和王爺說,是本妃自己不小心。”
“是王爺最喜歡的……”鄭秋盈請命道:“是妾身之責,求王妃責罰。”
葉卿婼道:“都說了,不必責罰了。”
可是,這是自己喜歡的人喜歡的料子,陌君霆還沒寵幸過自己,再弄壞他喜歡的料子。豈不是……鄭秋盈是真喜歡陌君霆的,縱使其他人說他不務正業,殺人嗜血。
鄭秋盈再次扣頭:“請王妃責罰。”
葉卿婼略一沉吟:“那……就去屋檐下的青石闆上跪一個時辰吧。”知夏已悄悄退下,夏末屋檐下的日頭最毒辣,青石闆上又陰冷,這懲罰看着不大,卻是折磨人。
“是,多謝王妃教導。”鄭秋盈磕了個頭去了。
到了平日仆人們跪罰的青石闆跟前,鄭秋盈傻眼了,青石闆上布滿青苔,任憑跪哪,都是跪在青苔上,鄭秋盈沒辦法,墊着衣服忍着跪上去。 堅持了一會,額頭上已經流下汗珠,又覺得膝蓋底下有蟲子在青苔裏爬動,但罰跪的規矩,皇宮和王府一樣,就是不能動,鄭秋盈直直跪着忍着,一陣涼風吹過來,鄭秋盈一個激靈,這銅黛下的藥是
隻要見了風就長斑,怎麽辦,自己的臉。
此時,知夏在花園裏對葉卿婼說:“王妃,這也太便宜鄭秋盈了。” “鄭秋盈是皇後的人,就算陌七抓到了那留仙閣的略腮胡子,略腮胡子指認了鄭秋盈,我們暫時也不能把鄭秋盈怎麽樣,這次就給一個小懲罰。等抓到略腮胡子我再賜給鄭秋盈胭脂水粉,不就擺明我在
整治她嗎?”
“鄭秋盈絕對想不到,那銅黛是沒有下藥的。”知夏看着鄭秋盈顫顫巍巍怕自己毀容地樣子就想笑。
……
黃昏,葉卿婼來到銀澱橋,端門派幫主已等候,葉卿婼心道,能讓這樣一個老人家着急來的,難道真的是什麽大消息?
端全看到葉卿婼,作揖道:“參見大小姐。”
葉卿婼吓一跳:“大小姐?”
“我的外孫女,長這麽大了!卿婼,你,是暗器最大的門派端門派的傳人,我,是你外公。”
葉卿婼一臉懵:“我是端門派的傳人?”
“對啊,大小姐,你會制作暗器,不就是因爲是端門派後人,天生會的嗎?”
葉卿婼哭笑不得,我這是穿越從21世紀帶來的記憶啊。
“這個,不是……”
端門派幫主問:“卿婼,你母親可是丞相府丞相的原配夫人?” 葉卿婼點頭,端門派幫主道:“你母親是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