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婼和陌君霆回王府的第二天,皇宮裏的一株荼靡就開了,皇上下令選妃,各閨秀們等飛上枝頭的這一天等了好久,皇上已到中年,妙齡女子不願做宮妃,那能讓她們得道的就是被太子選中了。
快要到開始選太子妃的時辰了,王公大臣的女眷已經坐好,包括葉卿婼,有女眷和葉卿婼套近乎:“四王妃真是幸運,直接皇上被賜婚給四王妃,不必車馬勞頓的來選妃。”
“是啊,看起來四王妃的氣色不錯呢,比成親前的還好。”葉卿婼笑着點頭回應,默默說了一句,這位大姐,我成親前你見過我嗎。
“皇後娘娘駕到!辰妃娘娘駕到!”有太監通報。
衆女眷起身:“臣婦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參見辰妃娘娘!”
皇後落座後擡起手:“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衆人起身,誇贊了一番皇後和辰妃氣色很好,葉卿婼卻注意到淑貴妃沒來,古代又沒有電話,這種場合淑貴妃不會輕易缺席,想必有其他安排,葉卿婼想着,把此事放下了。
“秀女進殿!”掌事太監高喊,閨秀們四人一排整齊地進殿,在葉凝煙面前,太子根本看不上其他人。葉凝煙站在第三排,正和太子眉目傳情。夏日裏女子們都手拿團扇,端的是一派清涼之景。
待第一排的人進入殿後,掌事太監唱道:“惠州協領之女李若秋。”第一個身穿橘色交襦裙的女子道:“臣女李若秋參見皇後娘娘。”
皇後看了看道:“甚是端莊,太子覺得呢?”
太子并不喜歡端莊女子,覺得像木頭一般,說:“這才第一人,母後不必早下決定。”
“也好。”也不是京官的女子,皇後說:“落選。”
李若秋叩謝後悻悻走了,太監繼續唱道:“禦史之女吳萍兒。”太子還是沒看上,雖然打扮妖豔,但姿色着實一般,也落選了。
到第二排的定王爺府上的聽雪縣主時,太子眼前一亮,這女子倒是奇特,雖然貴爲縣主,但發髻上除了幾支銀簪子外,就簪了一支開放到一半的荼靡花,但衣料很是貴重,越發襯地這縣主美貌,隻是與葉凝煙相比,還是差了一截,皇後說:“太子,這次隻是初選,後面還有複選和定選,你看了這幾個人都不行,不能初選就要求這麽高,傳出去,也讓人笑話。”
“留下吧。”太子說了句,又給了葉凝煙一個眼神,放心,太子妃之位不會給别人。
到了葉凝煙時,太子說了留下,皇後表示默認,淑貴妃卻來了:“慢着,太子殿下,葉凝煙隻是庶女,當選了,不合規矩,讓落選地嫡女怎麽辦?”
葉凝煙很想理論一頓,礙于身份,又有這麽多人在,隻能隐忍不發,看向陌君臨,陌君臨說:“貴妃娘娘,我朝雖然注重嫡庶,但是不隻是以嫡庶選妃,煙兒是我朝才貌雙全之人,爲了不能參與選妃?”
“太子殿下說的有道理,何況,皇後娘娘都同意庶出參與選妃了,本宮也不得多說了,皇後娘娘,今日臣妾來晚了,請娘娘恕罪。”淑貴妃不是真想阻攔葉凝煙入選,隻是膈應一下皇後。
皇後擺出正宮大度的樣子來:“無妨,隻是,爲何來遲了?”
淑貴妃整理了下自己的翡翠耳環:“說巧不巧,昨兒皇上不知從哪弄得一個香囊樣式,說是喜歡,要臣妾給做一個,臣妾不敢怠慢,就連夜給皇上做了,今兒就起晚了。”在玄朝,隻有伉俪情深的夫妻,才會互贈香囊。
“真是辛苦妹妹了,快坐吧。”
太子妃初選繼續,最終留下了十個女子,兩日後進入複選。
閨秀們與王公大臣地女眷是要分開走的,太子沒機會和葉凝煙互訴衷腸,葉凝煙與其他九個要進入複選的人一路。
聽雪縣主看着葉凝煙道:“聽聞妹妹才貌雙全,不知複選時會不會跳個舞,讓皇上龍顔大悅,将你升爲嫡女呀?”
葉凝煙雖然沒有品級,也不怕聽雪縣主,郡主她都欺負過,一個縣主算啥,道:“縣主說笑了,選太子妃是看品德,像縣主這樣刻薄之人,才要當心會不會惹得龍顔大怒。”
那聽雪縣主被寵慣了,才不會将庶女放在眼裏,一巴掌打過去:“至少今天,你位分在我之下,就得對本縣主恭敬!就算太子喜歡你,你現在也還不是太子妃!”
“你!”葉凝煙恨得想打回來,聽雪縣主說:“你若敢打,我就治你一個不敬之罪!”
葉凝煙冷笑道:“好,複選結果出來前,我會對縣主恭敬的。”
知夏躲在牆後處看到這一幕,偷笑着去告訴葉卿婼,“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呀。”葉卿婼吃了一塊荷花卷,這新采摘的荷花,清香地很呢。
複選的前一日,葉凝煙派家丁給東宮送了一封信,約太子在湖邊見面。
太子自然應允了,葉凝煙穿了一件青色的絲綢齊胸襦裙,左肩微微漏出,又披上了一塊撒着金粉的白色絲質布帛,鳳頭鞋用沉香熏了一晚,走起來步步生香,雙刀發髻上戴着往年生辰陌君臨送的步搖與發钗。
剛過了早飯的時辰,日頭不毒的時候,二人去湖邊赴約。
“太子哥哥。”葉凝煙看到陌君臨後撲到陌君臨懷裏,“怎麽了,受委屈了?”陌君臨抱着葉凝煙說。
葉凝煙看着太子道:“沒有,隻是選妃時要避嫌,煙兒實在是想念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