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快給霆兒看看傷。”
太醫奉命,給陌君霆包紮。皇後虛弱地道:“真是難爲霆兒了,爲了給本宮拿藥,遇到了刺客。”
“那些刺客呢?”皇上問,陌七道:“啓禀皇上,那些是暗衛,受了襲擊後,自裁了。”
太子在一旁憤憤道:“這些個刺客,可惜死了,竟然把四弟弄受傷,若是活着,本太子需得扒了他們皮。”
葉卿婼斜斜看了太子兩眼,這真是戲精呀。
淑貴妃道:“皇上,臣妾覺得,允安郡主這次也有功勞,若隻是四王爺回宮,恐怕,路上遇見刺客會更加過不敵衆。”
“愛妃說的有理,賞,允安郡主,黃金千兩!”
葉卿婼一聽有賞賜機靈起來:“多謝皇上。”起身笑看着淑貴妃一眼,淑貴妃點頭回應。皇後地眼底閃過一絲對淑貴妃地鄙夷,就算你給四王妃獻殷勤,她也不過是王妃,等我兒子登上大寶,你們都得死。
葉卿婼去看陌君霆:“四王爺,我們也算生死之交了。”
陌君霆沒有回答,葉卿婼心裏默默吐槽,又變高冷了。
難道,這小丫頭不是丞相派到自己王府的人?陌君霆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四日後。
“小姐,快起來,今日你大婚,咱要快換上喜服。”大婚日,知夏一大早叫起葉卿婼。
葉卿婼迷迷糊糊睜開眼:“不是拜堂在晌午嗎?怎麽這麽早。”
“哎呀,小姐,你出嫁之前還要去拜别丞相,您又是丞相府地嫡女,到時候,也要接受蘇姨娘和葉凝煙的拜别。”
“葉凝煙?讓她來做啥,晦氣,吩咐下去,讓那母女不必來了,我多睡會。”葉卿婼又要躺下睡。
知夏繼續拽起葉卿婼:“可是,整個丞相府的丫鬟奴婢家丁都有拜别你呀,小姐,晚上再睡,現在奴婢給你打扮上。”
葉卿婼半閉着眼睛,任憑知夏給自己描眉畫眼。
一個時辰後,知夏給葉卿婼打扮好,葉卿婼突然想起來:“知夏,我還沒吃早飯呢,你現在給我塗上口脂,我怎麽吃早飯呀。”
知夏笑道:“小姐,拜堂之前,不能吃東西,這是規矩。”
“什麽道道規矩,知夏,我看你别的記得不行,這成親的規矩倒記得很清楚嘛,告訴我,是不是有如意郎了?”
知夏紅了臉,“小姐,你别取笑我了。走,我們就拜别老爺。”知夏将葉卿婼地蓋頭搭在鳳冠上,鳳冠霞帔都是皇宮裏送的。
葉卿婼心裏偷樂,在裏衣地夾層裏,她早早藏好了一些棗子,等在花轎上,可以吃着墊墊。
“四王妃駕到!”
知夏高喊。
“臣參見四王妃。”丞相作揖。
“奴婢參見四王妃。”其他人跪下,蘇姨娘和葉以軒,葉凝煙也不情願地跪下,“爹爹快請起,女兒雖然馬上就是四王妃,但終歸是爹爹地女兒,受不得爹爹如此大禮。”葉卿婼扶起丞相。
“真是本宮的好女兒呀,爹爹以前真是虧待你了。”
葉卿婼道:“爹爹,女兒有個不情之請,能否在女兒出嫁之後,語息院不要讓其他人搬進院子,這個位置,女兒想爲母親留着。”
“放心,這個位置,本官會一直給冰瑤留着。”丞相說。
蘇姨娘心裏咯噔一下,難道她永遠扶不了正,她的兒女,永遠是庶出?
不行,絕對不行!要想想其他辦法了。
“拜!”知夏對跪着地人命道。
一屋子和走廊地奴婢家丁對葉卿婼三跪九叩,口中呼喊:“拜别四王妃。”
“都起來吧。”葉卿婼道。
丞相說:“煙兒,給王妃敬茶。”
葉凝煙一百個不願意寫在臉上地給葉卿婼倒了一杯茶,“請王妃吃茶。”端給葉卿婼,葉卿婼看了看:“成色不好,換一杯。”
“是。”葉凝煙忍着氣又換了一杯,葉卿婼試了試道:“太燙了,再換一杯。”
“是。”葉凝煙又換了一杯,“庶妹請王妃吃茶。”
葉卿婼接過:“很好,本王妃很滿意。”
“王妃,該上轎了。”知夏說。
丞相道:“卿婼,萬事小心,不過,你和四王爺一同遇見過刺客,你也算救過他一命,希望他能對你好一些,隻是,有什麽難處,盡管找丞相府,你,永遠是丞相府的人。”
“是,女兒記住了。”葉卿婼福身說。丞相地最後一句話很有含義呀。
葉卿婼地花轎在敲鑼打鼓聲中走遠,還有半條街到四王府呢,就聽到熙熙攘攘地人,估摸着是去送禮的吃酒的賓客。
“小姐。”知夏在花轎外面小聲說:“奴婢看,今日這排場很是大呢,四王爺心裏還是有小姐的。”
可是走近了看,不太對呀,周圍圍觀百姓的眼神也不太對,像是……看笑話?
原來,陌君霆沒有在迎親,在迎親地是一條……狗。
“小,小姐,四王爺沒有在門口迎接,但是,用其他代替的。”
葉卿婼問:“其他的代替?他是病了,讓其他皇子代替嗎?”
知夏更小聲說:“不是,是,是,一條狗。”
“什麽!”葉卿婼一把拽下紅蓋頭,想了想道:“告訴轎夫,将花轎,擡到府裏,别在門口停下。”她才不會下轎子丢這個人呢,她現在都能聽到周圍百姓的嘲笑聲!
“是。你們幾個,敲鑼打鼓的,擡轎子的,不要停下,一直擡到四王府裏面,工錢翻倍!”知夏說。
“是!”多走幾步,雙倍工錢,何樂而不爲?
于是,花轎和鑼鼓隊就一直吹吹打打到四王府裏面,牽着狗的管家一臉尴尬,随後牽着狗走到轎子旁:“請王妃下轎,拜堂!”
葉卿婼一臉怒氣出來轎子:“告訴四王爺,本郡主是四王妃,隻和他拜堂,我先回房了,什麽時候你家王爺出來了,什麽時候拜堂!”
走了兩步,又回頭問管家:“卧房在哪?”
“在,東邊桐月閣。”管家道。
“知道了,知夏,帶路。”葉卿婼還蓋着紅蓋頭呢。“是。”知夏扶着葉卿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