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皇上。”
皇後看了看:“今年的夏宴多了不少新面孔啊,這位可是允安郡主?”
葉卿婼聽見叫自己,連忙起身:“回皇後娘娘話,臣女丞相府允安郡主。”
皇上想了想道:“允安?朕的母後薨了後,朕就再未見過你了,沒想到你長這麽大了。”看了太子一眼,太子一笑。前兩日葉卿婼頂撞陌君臨後,陌君臨到皇宮說葉卿婼和陌君霆很是般配,但是不想讓皇上早告訴其他人,要給陌君霆和丞相一定驚喜,皇上在宴會上也就沒提。
葉卿婼福身笑道:“謝皇上誇獎。”
皇後看向太子,陌君臨微微點頭,皇後看葉卿婼不覺眼神裏多了幾分狠厲,葉卿婼,果然是暗器中最大幫派端門派的第五代幫主,雖然現在的老幫主沒有将端門派傳給她的意思,可是,這人也留不得。
“傳膳!”太監高呼,有宮女兩兩提着漆紅龍鳳呈祥的食盒進來,給每個桌子上上菜。
而皇上,皇後的飯菜是單獨有更高等級的宮女端在木盤裏捧進來。
皇後道:“每年的夏日宴,都會有幾個出挑的閨秀表演才藝,臣妾記得,兩年前,是丞相府的葉凝煙表演的一段舞中作畫,那一舞,真是名滿京城,允安郡主是葉凝煙的姐姐,不知,有什麽過人之處?”
頓時,葉卿婼覺得齊刷刷十幾雙眼睛盯着自己,這個皇後,自己又沒得罪她,真是難爲人,葉卿婼笑道:“皇後娘娘,臣女愚笨,并無過人之處,比不得妹妹葉凝煙。”
皇後道:“哎,你是第一次來宮宴,就不必謙虛了,讓其他人開開眼。”
辰妃說:“聽聞允安郡主出生時,是天命貴女,我們大家很想知道,天命貴女的過人之處呢,郡主就不要吝啬了。”
葉卿婼眼角稍斜,看到紫筱郡主一副看笑話地嘴臉看着她,葉卿婼道:“那,臣女就獻醜了,隻是,希望,借四王爺侍衛身上的軟鞭一用。”
皇上道:“準。”
葉卿婼拿到軟鞭後,扯一扯,拿着還算順手,葉卿婼咳嗽一聲,在屏風後面的編鍾樂手敲起編鍾,葉卿婼輕輕一揮舞,在場的人都緊緊看着她,葉卿婼淺淺一笑,舞起鞭子來。
“嗖,嗖!”葉卿婼活如靈蛇,腰肢極軟,穿着留仙裙,旋轉起來,别有一種仙氣,發髻上的金步搖也是叮當作響。
葉卿婼在轉身時,将鞭子甩向花瓶裏插得牡丹,鞭稍纏住牡丹花的枝葉,在靠近葉卿婼時,葉卿婼松開鞭子,打向牡丹花,牡丹花瓣散開,落在葉卿婼周圍。
“哇,好美啊。”衆人紛紛贊歎。紫筱郡主撇撇嘴:“哼,有什麽了不起的。”
陌君霆喝了一口酒起身拔出大殿裏帶刀侍衛地劍,飛身到葉卿婼身邊,紫筱郡主看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陌君霆率先舞起劍,葉卿婼知他意思,合着節奏舞起軟鞭,屏風後面也有古琴與編鍾合奏,兩個人配合地出奇一緻。
玄朝有男女合演的舞蹈,衆人看了也不稀奇,快要結束時,陌君霆挑起劍,帶起一朵芍藥,芍藥花飛到空中時,陌君霆揮起劍,将芍藥花瓣削落。嫣紅色的芍藥花瓣落在陌君霆的肩膀,落在葉卿婼的發梢上。
葉卿婼看着花瓣雨,一時不能回過神來。
“都說四弟不務正業,舞地一手好劍呀。”太子哈哈一笑。
陌君霆将刀扔向侍衛,冷盯着陌君臨:“太子說的是。”
葉卿婼在花瓣雨中跪下:“皇上,臣女獻醜了。”
“好,哈哈,沒想到丞相的兩個女兒,都很有才能呀。”
淑貴妃道:“臣妾看,允安郡主更勝葉凝煙一籌,不愧是天命貴女。”
皇後悠悠然道:“葉凝煙的樣貌,允安郡主還是差了一截。”
淑貴妃小聲道:“是了,有的人,年輕時樣貌就不行,等人老珠黃後,更不行了。”
皇後瞪了淑貴妃一眼,沒有言語。
“賞,金如意兩柄,紅珊瑚手串兩串,金钗一對,銀簪四支。”
葉卿婼扣首道:“多謝皇上。”
紫筱郡主不服氣,尤其看着陌君霆和陌君臨的眼睛隻在看着葉卿婼,于是,到禦前跪下:“啓禀皇上,紫筱也有才藝獻出。”
“哦?是嗎?”
紫筱點頭:“嗯,紫筱要給皇上彈奏一首《平湖秋月》。”
“好!”
有太監擡上來古琴,紫筱擺好自己以爲是最美的姿勢,看了眼陌君霆,發現陌君霆根本就沒看向她,不禁心裏一肚子火,彈第一個調子時心不在焉地,隻聽“嘣!”一聲,琴弦斷了。
“啊!疼死我了。”琴弦斷的時候在紫筱的手指上留下一道血痕口子。
大家夥看了掩口忍着笑,若不是殿前不能失儀,早就哄堂大笑了。
皇上道:“先扶紫筱郡主去偏殿歇息。”
紫筱走的時候,狠狠地剜了葉卿婼一眼。
宴會散後,葉卿婼怕陌君霆糾纏她,帶着賞賜匆匆回了丞相府。
“知夏,把皇上賞的金如意,珊瑚手串,金钗銀簪子收好,可别讓哪個不長眼的摸了去。”葉卿婼站在院子裏高聲說。
葉凝煙和蘇姨娘氣的臉都綠了,忽然聽到禀報:“太子駕到!”
葉凝煙驚訝:“太子哥哥來了?”蘇姨娘立馬推着葉凝煙到了梳妝鏡前:“快,打扮好,今日那小蹄子在宴會上那麽漂亮,你要比她更漂亮才是。”
“嗯!”葉凝煙點頭,一番重新梳妝後,太子也到院子裏了,周嬷嬷打開門,葉凝煙站立門内,施施然走出來:“煙兒見過太子哥哥。”
“快起來,近日本太子公務繁忙,沒和父皇求情讓你去參加宮宴,實在讓煙兒受委屈了。”
葉凝煙笑道:“太子哥哥哪的話,今日宮宴勞累,太子哥哥能來看煙兒,煙兒已經很高興了。不敢奢求其他。”
“這陣子本宮正忙着針對陌君霆,等時機合适了,本宮會求父皇賜婚。”
葉凝煙聽了臉頰绯紅,在屋裏的蘇姨娘聽了,已經開始做起她的春秋大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