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試卷發下來的第二天，就有老師把莫肖揚叫了過來。當時教數學的是一位年輕的數學老師。他是新來的，對班裏的同學都不是很了解。
莫肖揚的這個情況就是他先發現，之後才告訴塗老師的。塗老師之後才找到的各科目的代課老師了解莫肖揚的試卷填寫情況。
這位數學老師姓顔，他在批改試卷的時候，就發現了他們班裏的兩位好學生。一位是考滿分的顧小谷；另一位就是隻有七八十分的莫肖揚了。
顧小谷整個試卷做的非常流暢，沒有一點錯誤。而這個莫肖揚就不一樣了。他的前面的試卷沒有做。後面所有做的部分，都是字迹清晰，步驟很流暢的，如同顧小谷的思維一樣。而且所有做的全對了。
顔老師是數學老師出身，他當然知道，這兩個學生是真會啊。
這是初二的試卷，後面有一道題他是看錯了，出了初三的試題，顧小谷竟然做對了，莫肖揚也做對了。
但是前面的莫肖揚全部的沒有做。這位數學老師怎麽可能饒了他呢？
老師發試卷的時候，是叫誰的名字，誰上來拿。其他人上去拿的時候，他什麽也沒有說。隻有顧小谷和莫肖揚上去的時候，顔老師說了幾句話。
顧小谷上去的時候，顔老師拿出她的試卷，在班級裏走了一圈，大聲地道，“大家看一下啊？這是顧小谷的試卷，你們看一下她的版面，還有他上面的老師閱卷情況。都是紅一色的對号啊。而且所有的筆迹清晰而又勻稱。看上去的時候異常的舒服。”
顧小谷不僅僅是數學試卷是這樣的，其他的試卷也是這樣的，比如英語或者是語文。老師經常展示的。
大家都已經麻木了，一直以爲顧小谷就該如此的試卷。
隻是在莫肖揚上去的時候，莫肖揚當時是低着頭上去的，等他走到講台邊上，拿起那張試卷要離開的時候。
顔老師猛然間叫住了他，道，“莫肖揚，你停一下。”
莫肖揚停住，并轉臉看着他，看着這位年輕的老師。他倒是有些喜歡他。其他的老師也許在這個學校裏待的時間長了，大概知道他是一種什麽情況。也許是怕他爺爺，或者是其他的。
上課的時候既不提問他，也不會管他。
就是他在後面趴着睡覺、打呼噜，隻要不是校長查課。老師才不管呢。
但是這個顔老師不一樣，上課的時候不僅僅管着他，不允許他睡覺，而且還提問他。莫肖揚高興的時候就回答，不高興的時候就不回答了。
至于其他的老師，提問他也裝作聽不見。
相當于顔老師，莫肖揚像是對他有幾分認可。
“莫肖揚，你的試卷前面爲什麽沒有做，大片大片的空着，是留給我做的嗎？”顔老師看似溫柔的話語，語氣中不免有些怒氣。
莫肖揚停頓了一下，像是稍微的思考了一下道，“我不會。”
顔老師‘噗嗤’一聲笑出來了，但是那個笑聲卻意味深長。不僅僅是他，班裏的其他同學也笑了。
“你不要逗我啊？前面不會，後面的你能做出來啊？”顔老師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使勁地晃動了一下他手中的試卷，道，“你回去看看你的試卷吧。沒有前面的基礎題，後面的大題，你如何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