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無奈的對幾位家訪的老師，道，“我們家揚揚這樣我已經很滿意了。你們不會體會到他那四年不上學，我的心情吧？我每天擔心他，每天盼望這着他回來上學。四年後他終于回來了。你們知道我的心情嗎？”
塗老師和那位年老的主任彼此笑了一下，算是回應了。
莫汗青長長地歎氣一口道，“真的不渴望他再回到原來的狀态，不再希望他像原來那樣的優秀。隻要他每天去上學，考試的成績不是倒數第一，我這個做爺爺的就滿足了。當别人考上大學的時候，他也會去讀大學。我不需要這個大學是名牌。一般就可以。”
塗老師聽到這裏的時候似是很失望，但是她也能理解，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對自己唯一孫子的要求。已經疏于管教的孩子，能考上大學就真的不錯了。
就在幾人聊天的時候，院子裏依然有幾個人在進進出出。
那位年老的主任看到這裏，似是想起了什麽，繼續道，“你什麽樣的想法我們不管，隻要是莫肖揚在學校裏好好的，不再出現什麽事情。我們是允許他這樣混到畢業的。”
莫汗青聽到這裏，怔了一下，像是還沒有明白。
他現在對莫肖揚辍學或者是被開除這樣的事情極度的敏感。莫肖揚第二次能進入學校完全是他硬賴上去的。學校的領導算是給他面子了。
畢竟當年的莫大勇一直資助這個學校，目前很多的校園設施和幾個教室的機器設備還是莫大勇當年捐贈的呢。有一年，他還被請去做了剪彩。
當年的他是何等的風光啊？
再加上他的孫子也優秀。
他莫汗青每次走出去的時候，都是挺胸擡頭啊。幾乎要仰着脖子走路了。那時候的他是真真正正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被人尊敬。
可惜啊，因爲一個女人，一個并不是很優秀的女人。就這樣毀了莫大勇的一切，毀了他所有的一切。
還好，在他硬賴着自己的孫子去上學的時候，學校的領導總算是給了他幾分薄面了。
若是再出了事，被開除了。那就不好說了啊？
今天的莫肖揚畢竟不是往昔那個渾身充滿活力的、熱情四溢的大男孩了。很多事情他都有些消極，不知道是自己不願意還是有些自卑。
反正就是和原來不同了。這樣的事情除非他自己願意說。莫汗青若是問他，他是絕對不會說的。但是莫汗青可以敏感的察覺到。
所以，他害怕他出事。若是真的出事了。是誰也無力挽回的。
“主任，你剛才的話裏好像有話？‘隻要是莫肖揚在學校裏好好的，不再出現什麽事情。我們是允許他這樣混到畢業的。’這句話怎麽理解呢？”莫汗青說到這裏的時候就開始緊張了，繼續道，“畢竟是他的爺爺，和他交流起來是有代溝的，況且就是有什麽話語他也不告訴我。他在學校裏具體什麽樣，我還真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