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莫肖揚再次的重複了一遍道,“我明天要去上學了。”
莫汗青才猛然間上前一步抱住了他,極盡哽咽的聲音道,“揚揚,你知道嗎?爲了給你保住學籍,我每年的暑假都會去學校一趟。現在隻要我過去,不用說話,他們都知道我幹什麽了......你爺爺,我的臉皮都磨成一堵牆了......”
莫汗青說到這裏的時候便開始哽咽起來了。之後,又繼續道,“前幾天我還給他們打過電話呢,告訴他你今年的暑假回來了。有可能讓你去重新讀書。”
“電話就是今天晚上打過來的......”莫肖揚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的緩慢,沒有絲毫的興奮。就像是在說上午和晚上吃什麽一樣的自然、平常。
“肖揚,爺爺的事業現在有了起色了,再說我們家裏不是還有馬璐幫襯着嗎?這次你一定要撐住了,就算是爺爺求你了,這樣才對得起你爸爸,才對得起我們莫家。”莫汗青說到這裏的時候老淚縱橫。
現在的莫肖揚,在社會上闖蕩了四年,已經不是當初上學的時候那麽思維簡單了。他自己非常清楚自己,即使是再次拿起課本,也不會是當初時候的樣子了。
但是既然爺爺和爸爸都哭着、求着讓他去上學。他若是再不去的話,就對不住他們了。
他打心眼裏不想上學,他現在隻想賺錢;隻想養家糊口;隻想在社會上混。
再次去學校讀書,完全就是爲了他的爺爺和爸爸。
莫肖揚就是抱着這種心态走進學校的。
他的班主任還是塗老師。塗老師自打班裏出了莫肖揚和賀喬峰的事件以後,那位年輕的校長就對她印象很不好了。一直就在初一裏,她一直是初一的班主任,很操勞的。剛剛把這個班級調整好,順手了。就送給别人帶了。
她就一直幹着這麽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當暑假開始,新的招生工作還沒有結束的時候,莫汗青就把莫肖揚報了上去,他雖然不知道莫肖揚什麽時候回學校,但是他年年報。
那位新任的校長每年都會處理莫肖揚的學籍的問題,都會給他再次的保留,保留不動。他無奈,但是也沒有辦法,隻能自認倒黴。
當今年莫汗青再次把莫肖揚報上去的時候,那位年輕的校長便再次的把莫肖揚安排到了她的班裏。
在小學的時候,塗老師知道莫肖揚的成績是很好的,就是在進入初一的時候,由于家境的變故,這個孩子太沒有自制力了,縱容自己變壞。其實塗老師是有些惋惜的。
同時,她也知道,一個沒有爸爸和媽媽,隻有一個年邁的爺爺管教的孩子,成才的幾率是很小的。盡管當時在小學的時候他那麽的優秀,讀初中的時候那可都是從頭開始了啊?幾乎沒有什麽牽連。
當把莫肖揚再次分到她的班裏的時候,其實她是沒有報什麽希望的。當然還有一種僥幸心理,那就是今年的莫肖揚可能也不來上學,或者是從此以後就不來上學了。這僅僅是他爺爺的一個希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