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肖揚家裏的事情不是一百兩百,或者是單憑她一點點可憐的資助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那天的莫汗青回去的時候,比平時早了一些。他在家裏剛剛坐定,莫肖揚就回來了。他還是踏着放學的那個點回來的。
當他進家的時候,他看到爺爺正坐在院子裏的籬笆旁邊,一邊摘青菜,一邊等着他。
“爺爺,今天回來的這麽早啊?”莫肖揚進家看到爺爺的時候,他是有些心虛的。他有些緊張的問着,畢竟自己私自辍學這件事情可是沒有經過爺爺同意的。
莫汗青轉臉看着他,放下手中的青菜,滿臉的嚴肅,對着莫肖揚道,“揚揚,你是從哪裏來的?”
“從......從......學校裏來的......”莫肖揚說這句話的時候,由于緊張,額頭上的汗水都出來了。
莫汗青低着頭停頓了很久之後,像是在思考,或者是心中很難受,一直在平靜自己的情緒。終于低低的聲音道,“揚揚,我是你爺爺,也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你有什麽重大決定的時候,一定要告訴爺爺,爺爺是愛你的。爺爺畢竟比你年長,走過的橋比你見到的路都多。總是能幫到你的。”
莫肖揚聽到這裏,也許是多日所受到的委屈,瞬間就繃不住了。他哽咽着哭了,而且一下子撲到了莫汗青的懷中。
莫汗青一邊撫摸着他的額頭,一邊有些意味深長的道,“揚揚,今天你塗老師來了。給我說了那塊金表的事情。”
莫肖揚從他布滿皺紋的手中掙脫,而後擦着眼淚看着他哽咽道,“爺爺,那塊金表是從我的口袋裏摸出來的,但是我真的沒有拿。而且我也不知道怎麽就進入我的口袋裏了。”
莫汗青那雙泛着精光的眼睛看着他,他是有些睿智和精明的,一輩子做生意,到處談項目。什麽樣的人他沒有見過。他不用再問,在塗老師說出整件事情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孫子是被冤枉的,莫肖揚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當莫肖揚說出整件事情的經過的時候,他盯着莫肖揚很久,而後極爲肯定的語氣道,“你是被陷害了!”
“是的。”莫肖揚說到這裏的時候,又把頭低下去了。
“知道是誰陷害的嗎?”莫汗青盯着他問着。當他問這句話的時候,他渾身充滿了力量,盡管一點也用不出來,但是他就是感覺熱血沸騰,仿佛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莫肖揚隻是低着頭不說話。其實他是不知道怎麽說。
“如果你不是睡着了,被栽贓陷害的話,你應該是知道什麽情況的?”莫汗青幾乎是盯着他問了這一句,目光有些咄咄逼人。
莫肖揚是在停頓了很久之後,才緩緩地道,“當時我正低着頭在水管旁邊洗脖子,我感覺有人在我的身後經過,像是摸了我一下。我并沒有介意,以爲隻是不小心觸碰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