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一直給站在這裏唱歌的那位少年打賞。今天變成你了。你們是一個團隊的成員嗎?”伊墨莉試探性的問着,她就是想知道這個莫肖揚他是否認識,如果認識又在哪裏。
“是的,之前莫哥一直在這裏唱歌,他在這裏好像有幾年了。今天我背着吉他出來的時候,正好在一個路口碰見了他,我看到他正在收拾行李,像是要搬家的樣子。當時我上去給他打招呼,他就讓我來這裏了。”
“啊?”伊墨莉吃驚了一下。後面的顧小谷一直使勁地捂着自己即将要跳出來的小心髒。人家都稱呼他‘莫哥’了,還能不是莫肖揚嗎?
隻是他在這裏好幾年了啊?
顧小谷竟然竟然有一種懊惱又後悔的感覺,她在這個城市也好多年了。兩人一直在同一個城市裏,爲什麽她沒有早遇見他?兩人直到現在才遇見呢?
她有很多的話語要說,有很多的問題要問。但是她不敢說話啊?她生怕打斷了那個少年的思緒。看着那個少年優柔寡斷,又說話斷斷續續的樣子,她很擔心他說完哪句之後,後面的話語想不起來了。
一切就交給伊墨莉吧,此時此刻也隻能交給伊墨莉。
“他收拾行李,是要離開這裏呢,還是要搬家?”這是伊墨莉最想知道的,她相信也是顧小谷想知道的。
那個少年搖了搖頭,而後又安慰性的話語道,“應該是搬家了。我們這些人都是群租在地下室的。即使是這樣,住的也不安穩。三天兩頭的來趕人。我們必須經常的換地方。但是無論如何換。也不會離開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有很多熟人聽唱的地方。再去打出一片江山是很難的。”
顧小谷聽到這裏的時候,心都碎了。
他竟然住地下室?當年可是豪宅裏的少爺啊。多少人捧在手心裏的。一直接受的是高貴的教育。一直優秀而又有修養,現在竟然在地下室裏住着,在天橋附近唱歌。他不是說好的嗎?
小谷好好學習,多跳幾次級,趕上他,兩人一定要同班同學。
她已經做到了連跳兩級,再跳一次,兩人就可以同班了,就可以在一起上學了。可是當她做到的時候,那裏已經沒有他了。她的跳級還有什麽意義啊?
多少個挑燈夜戰,多少個秉燭夜讀,不都是爲了早一點見到他嗎?
哪怕是他恨她,恨他們全家。隻要每天可以看到他,每天和他在一起,他也是幸福的。
可是這一切,将永遠不會發生了。他辍學了。
伊墨莉緊趕着問了一句話語,道,“你的意思是,他還會再回到這裏來啊?”
那個少年使勁地點點頭,道,“應該是的。他在這裏都待了很多年了。不應該會離開的。若是想離開早就離開了。當時我們地下室有一個唱歌很好的,也是到處賣唱的璐哥,邀請他一起到北京發展,他都拒絕了。你想想那麽大的城市他都不去,就留在這裏,這次肯定也不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