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有些焦躁了,正要大着步子朝着那個彈吉他的少年奔過去的時候。被伊墨莉一把拽住了。顧小谷轉臉不解地看着她道,“不是說去問問她嗎?你怎麽又退縮了啊?”
伊墨莉拽了她一下,使勁地把她拽到她的身後。而後道,“你若是相信我,就聽我的,跟在我的身後;你若是還是這麽的毛毛糙糙的,我就什麽也不管了。你自己處理吧。”
這個時候的顧小谷智商完全爲零,面對這樣的事情她就不知道如何好了。
伊墨莉當然不能離開啊?她乖乖的退到了她的身後去了。
伊墨莉對着她勾勾唇,一個勝利的笑容,道,“你就等着吧,他肯定知道。隻是看他說不說了。”
她幾步走到那位少年的面前,顧小谷爲了怕錯過什麽,也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聽他到底說些什麽。關于莫肖揚的事情,他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伊墨莉先是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兩百元錢,那麽闊氣的放在了少年面前的紙箱子裏。她的這兩張大團結在他的那個紙箱子裏可真是太耀眼了。如同土豪住進了貧民窟。
那些都是一毛的、五毛的、一塊的。連五塊的都很少。她這麽兩百塊錢放過去。彈吉他的人還能不心花怒放嗎?當他看到伊墨莉這麽豪爽的把這兩張大團結扔進去的時候,他彈着吉他的手瞬間的僵住了,而後停止了彈奏。看着伊墨莉的眼神都有些激動了。像是眼圈都紅了。
伊墨莉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有時候很厲害,得理不饒人的。但是心腸卻是特别的善良。她不能看到别人對她流眼淚,更不能看到因爲她的一點點的芳心大動,别人就像拜神一樣的對她。她覺着她受不起。
她用一種極爲冷漠而又無所謂的神情,對着那位少年道,“不用感謝我的,我也就是習慣了。習慣了走過這個天橋便聽上幾句,之後便打個賞。”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笑了。
那個少年也陪着他笑了一下,他長相普通,伊墨莉連問他名字的必要都沒有。當然即使是莫肖揚在這裏彈琴,她聽歌是聽歌,但是絕對不會去問一個天橋賣唱的要電話,更不會去打聽人家叫什麽名字。
即使是莫肖揚長得帥,長相有魅力,她也隻是駐足停留片刻,多看幾眼。其他的什麽想法也沒有。今天如此的熱情,完全是因爲她的表妹顧小谷。
那個莫肖揚可是她的小相好啊。她是必須要打聽出他來的。況且人家曾經可是有錢人,而且是北京來得富幾代。隻是現在落魄了而已。
曾經是有錢人和一直是窮人可不是一個概念啊。所以伊墨莉對這個莫肖揚很上心。她無論多麽的上心,看上去多麽花癡的樣子,她也隻是爲了她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