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熙和不認同,想辯白一番。
可細想想,似乎自己也沒有哄他,實在是連一個工程都算不上。
張熙和是個得了便宜就收的人,也不打算反駁了,就低着頭看群聊。
一看,說話的果真是豆豆。
豆豆:。
一個句号?
張熙和:?
豆豆:!
張熙和:……
小可樂:一般看到這種神交,我都不敢說話。
徐妙妙:我也是。
豆豆:怎麽樣了你們?
張熙和:和好啦,mua~
徐妙妙:這麽快?
小可樂:雍容先服的軟?
張熙和: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和好了,大概就一起吃了個飯……
豆豆:他沒哄你,你也沒哄他?
小可樂:這叫吵架?
徐妙妙:不是我說,你們這戀愛談得可太沒意思了,連吵架都不轟轟烈烈,說好的跪榴蓮戲碼呢?還像模像樣的相互不理好幾天。
小可樂:我剛才去微博上吃了個瓜,現在好想打人。他們這哪兒叫吵架啊,明明是變個方式秀恩愛!散了散了。
豆豆:看了,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心情,哼。散了散了。
秀恩愛?
有嗎?
張熙和猛地轉頭看雍容,看了兩眼,一想到前幾天他那可惡的樣子……秀恩愛?不存在的。
雍容開着車看前方的路,可還是留意到張熙和在看自己。
“好看麽?”
張熙和點點頭:“好看。”
聽到張熙和說好看,雍容還頗爲詫異。
照以往,張熙和肯定不會遂他心順着他說,一旦乖起來很定有事。
果不其然,下一秒張熙和就說道:“今天可不可不跟你過去啦,我明天要早起有事兒。”
她伸手一指:“你往那邊一拐,就是我住的酒店了。離得近,省得要早起……”
雍容一聽,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兩人鬧不開心這麽久,好不容易都順氣了,也就能在一起待這一天,就有事兒了?
還有什麽事兒那麽重要?
他聲音冷淡着:“什麽事兒?”
張熙和就知道雍容要炸毛,順毛撸:“明天我爺爺生辰啦,我想去陪他喝杯酒。”
雍容臉上陰轉晴,左手搭在方向盤上,空出右手輕輕握住張熙和的手,“我陪你去。”
“明天還是工作日啊。”
那意思,工作日還是忙工作吧,畢竟公司裏也很需要你。
雍容看了張熙和一眼。
工作日?
今天不也是工作日?爲了這小祖宗,他還不是得翹班來哄她?
做歸做,可讓他直白說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雍容:“爺爺更重要。”
潛在意思:你比工作重要。
誰知道那個腦袋裏根本就沒有腦回路一根直線通到底的人居然很認真地點點頭,說道:“對哦,我忘啦,我爺爺以前幫過你呢,那咱們就一起去吧~”
雍容險些沒氣死過去。
就是她爺爺以前沒幫過他,爲了張熙和,他也會去的啊。
這怎麽到張熙和那兒就變味了。
雍容一言不發,擡手腕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三點了。
這個時間就算回到公司,也已經收盤了,回去的意義也不大。
雍容索性開車直奔張熙和住的酒店。
到了酒店,雍容跟着張熙和到了她的樓層,在張熙和打開門後,雍容直接往裏走。
張熙和站在那兒:“……你住這兒?”
雍容:“不然呢,讓我睡門口,還是讓我回自迩,明天三點起來接你啊?”
好吧,都不能。
可是鬧過别扭剛和好就住在一起很不好意思的呀。
張熙和默默收了房卡,跟着進去了。
張熙和住的是個小套間。
雍容往裏面一看,外間的沙發上堆滿了書,旁邊兩個藤椅,一個上面是張熙和疊好的幾條褲子,另一個上放了三個包。
無處可坐,雍容隻能坐在張熙和床邊。
張熙和剛把随身帶着的包放在椅子上,轉眼就看到雍容坐到了床上,坐到了她特意自己帶的被罩上。
“……你!雍容你給我起來,你中午剛在飯店椅子上坐過,就坐我的床,我可是要裸……”
……睡的。
說到“裸”字的時候,張熙和的聲音戛然而止,硬生生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下一秒,張熙和的手臂被雍容輕輕一帶,她整個人跌到了雍容懷裏。
雍容輕攬着張熙和的腰,低頭,深吻。
張熙和窩在雍容懷裏,睜大眼睛看他。
這人,一進屋就開始耍流.氓了。
張熙和被雍容吻得透不過氣來,氣息纏綿交織着,她拼命想躲開,想喘口氣,可那吻太熾烈,讓她避無可避。
良久,雍容終于放過她,卻又在她掙紮着想坐起來時,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那酥麻的感覺蔓延着,張熙和覺得自己臉上燙得厲害。
她閉上眼睛裝鴕鳥,就聽雍容輕輕笑了一聲,張熙和頓時更羞赧了,老老實實縮在雍容懷裏不動了。
雍容手指在張熙和唇邊輕撫,他聲音帶着剛深吻過的旖旎低啞:“你看看你這兒,有能讓我坐的地方麽。”
張熙和眼睛偷偷睜開條縫往外間一看,果真,沒有能坐人的地方。
可是……
“那你也不能坐我床上,穿睡褲可以坐,穿外褲不可以坐!”
張熙和聲音小小的軟軟的,有着說不出的糯。
雍容放開張熙和,把她扶到一邊坐穩,繼而起身。
張熙和睜大了眼睛看着雍容的動作,傻了,“你你你……大白天的,要幹嘛?”
“換睡褲啊,難不成站到晚上?你讓酒店給我送一套過來。”
雍容看着小姑娘驚惶着松了一口氣的模樣,微微俯身,湊到她耳邊說道:“你想哪兒去了?”
溫熱的氣息撲打在張熙和耳側,她覺得臉上更熱了,明明這會兒沒被親吻,卻比剛才還讓人透不過氣來。
張熙和“騰地”站起身,吓了雍容一跳。
“做什麽?”
“我……我去打電話!”
說完張熙和轉頭出了卧室,那速度快得像是後面有壞人在追一樣。
她拿起電話,用右手手背碰了碰臉,燙得可怕。
真是要命了,明明在一起挺久了,怎麽雍容随便做點兒什麽,還是讓她受不住。
張熙和輕出了一口氣,和前台說讓送套新睡衣上來,又磨蹭了很久,才回身往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