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周家門口深深的鞠了一躬:“老二,以前的一切都是家裏對不起你,看在咱們多年兄弟的份上就放過你大嫂這次吧,當哥的一輩子記得你的好!”
周玉柱頭痛的聽着這話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周玉樹一家腦袋是被驢踢了吧,連殺子之仇都能忍下,若是換成别人這樣對自己的孩子,那自己說不定提刀砍了他全家,現在周老大居然還要來給周玉文脫罪,還有沒有比這更搞笑的事情了!
縣令大人聽着這話瞬間便感覺不開心了,你們這是耍着本縣令玩麽,明明案子判的清清楚楚,你們偏要胡擾蠻纏的說你們搞錯了,你們不報案了,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正想要說什麽,周管家到縣令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順便不着眼的塞了個荷包到他手裏,縣令捏了捏眼裏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隻要不是讓自己白跑了一趟就好,輕咳一聲:“既然你們自己家裏都認爲是自己失足的那就是自己失足的,這案子就這樣了,于捕頭咱們打道回府!”
看着虎頭蛇尾的報案事件,村民們都一臉懵逼,明明是周玉文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捂死了自己的侄兒,爲什麽周老大硬說是失足淹死的,這簡直太颠覆自己的認知了吧,周老大夫妻是怎麽想的呢!
而現在周玉柱一家也在想周老大一家是圖的什麽,周芷嫣悄悄的對着黃芪使了個眼色,黃芪立刻出去打了幾個手勢,看着有人離開嘴角悄然的扯出一抹弧度,周老大圖的是什麽很快的就會知道的!
老周家的院牆内,周李氏冷冷的一言不發坐在屋内,眼神毛毛的看着周玉文和周玉珠,仿佛是淬了毒一般,周玉文冷冷的看着她:“别用那種眼神看着我,不然我難保不會給你挖出來!”
周老大看着他冷笑了一下:“老五,什麽都不必說了,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你答應我的東西拿出來,咱們從此一拍兩散,兄弟情斷,以後再見面就是不死不休!”
周玉文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這一輩子就你這句話說到我心坎上了,你們以爲我願意和你們是一家人麽,每日看着你們在我面前上演這些雞毛蒜皮的戲段,簡直讓我惡心到了極點,咱們兩看兩相厭,趁早各奔東西的好,東西給了你們我就離開周家村,天下之大總有小爺的容身之處!”
拿出一個匣子扔給周玉樹夫妻,周玉文便匆忙的拿起一個包袱準備離開,周玉珠在窗外悄悄的聽到這裏連忙跑了出來:“五哥,五哥你要去哪裏,你不要我了麽!”
周玉文跨出大門的腳步頓了頓:“小妹,你要跟着我離開?你可想好了?”周玉珠咬了咬牙,有如留在這裏被大哥一家欺壓不如跟着五哥出去闖一闖,反正現在在周家村自己的名聲不可能找的到好人家,離開怎麽也比留下的好,更何況自家五哥身上可有一大筆銀子,至于周楷瑞的死那與自己何關,又不是自己兒子!
誰讓他是那兩口子的兒子呢,死了活該!
快速的回自己屋内收拾了一些重要的東西便跟着周玉文離開了周家村,聽着周玉文離開了周家村,周芷嫣便沒有再讓人跟下去了,反正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什麽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周玉文這種小角色根本用不着理會,在周家村都翻不出什麽浪花的他難道去了更大的地方還能起什麽浪不成!
隻因爲這一時的失誤害她自己失去了一個尋找真相的機會,等以後周芷嫣知道的時候簡直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幾回!
周玉文帶着周玉珠到了鎮上快速的買了一輛馬車離開,因爲現在已經臨過年了,車夫都不願意出遠門,本來想雇車的他們隻得自己買了一輛馬車和一個車夫,快速的離開這裏!
車上周玉珠忐忑的看着周玉文:“五哥,你準備去哪裏?”周玉文笑着看了看她,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這段時間委屈你了!”周玉珠一下便撲進他懷裏哭了起:“五哥!”
周玉文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讓她在自己懷裏痛哭失聲,仿佛是一個溫和的不得了的絕世好兄長:“好了好了,你看你都哭成了小花貓了,離開了大哥大嫂咱們才能過更好的日子,他們這輩子隻能成我們的拖累,等明年春闱五哥中了舉人,再給你說一門好親!”
周玉珠擦幹眼淚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謝謝五哥,以後我就隻有五哥你了,爹娘什麽都沒有交待一聲便不見了,我這日子簡直就沒有盼頭了,現在全靠有五哥你在,以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小妹都聽你的!”
周玉文輕輕笑了笑:“真乖!”眼眸深處卻是一陣冰寒,如果不是你還有可能有點用處,我帶着你幹嘛!
:“五哥,現在我們去哪裏?你還能參加春闱?”
:“我怎麽不能參加了,我又沒做什麽事!”
府城之内一座小小的一進院子,周玉文讓馬車停在外面輕輕的敲了敲門,聽到裏面的聲音不由心肝顫了一下,連忙讓車夫将馬車趕了進去自己帶着周玉珠走入了正房。
一道黑色的身影端坐在屋内,周玉文一看連忙喊道:“爹,真的是你!”周老頭子此時早已不是一副鄉下老頭的樣子,一身黑色的勁裝,剛毅的臉龐,和周家村那個形象簡直是天淵之别,冷眼看着自己最小的兩個孩子皺了皺眉頭:“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