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悶頭不說話,再讨厭周家人她們也不可能和周玉珍這個外嫁女争執,沒的降低了自己的逼格,不管怎麽說現在有娘在輪不到她們出頭!
吳氏将手上的抹布往竈上一扔:“我說他周家大姑奶奶,你到我們家究竟想要做什麽,有什麽話就明說,在那拐彎抹角的我們也聽不懂,鄉下人直來直去聽不來那些彎繞,如果你說是專程來看我們的,那我直白的說一聲謝謝,我們現在過的很好,前所未有的好!不希望有什麽意外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如果是其它那你就不要說了,我們現在過的很安心,沒其它事你可以離開了,天黑路滑一路小心!”
周玉珍心裏暗恨扯了扯自己的帕子咬咬牙撐出一抹笑容:“弟妹啊,聽說你們家現在鹵菜都賣到風味樓了,生意那可是好的不得了,你看能不能把那方子給大姐一份,大姐也不占你便宜,給你二十兩銀子的方子錢!”
周芷欣一聽這話隻想上前去吐她一臉,簡直是太不要臉了,二十兩銀子買自己的方子,還說不占自家便宜,這話真不知道她是怎麽說出來的,會算帳的人從自己每天買的肉上面就能打估算出自己一天能掙多少銀子,二十兩銀子是自己幾天的收入,她好意思麽!
吳氏聽着周玉珍的話氣不打一處來,這是可着勁的糟蹋自己家是吧,老虎不發威把自己當病貓呢,以前在周家那是想着自己一家都在周老婆子手下讨生活,自家三個女兒要從周家出嫁,所以不管周家怎麽作賤自己都忍了,現在居然一個出嫁的大姑姐都算計自家的生計了!
我呸:“周家大姑你還真是舍得下臉說得出這句話,幸虧還沒有讓我們白送這方子,這可是我和周玉柱翻來覆去的花了多少東西才弄成的方子,你上下嘴皮一碰就要賣給你,你這臉有多大呢?你滿大街的去問問,誰家求生的本事會賣給别人的,二十兩銀子你可真是拿得出手,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們周家人,一個個的恨不得喝我們的血吃我們的肉!”
周玉珍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又一陣白,心裏有些惱羞成怒,這個吳氏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呢,給她二十兩銀子還嫌少,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雖然她們生意好但是要賺到二十兩那還是要一個月吧,自己肯要她們的方子那是看得起她們,要知道這世上還沒有什麽算計不來的東西,既然他們不識擡舉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出損招了!
周玉堂和周玉柱打了半天親情牌見他沒有一點子感動心裏也有些不耐煩了,不就是靠着賣個鹵菜攀上了風味樓麽,自己所在的山海酒樓不比風味樓差多少,若是自己這次能拿到鹵菜的方子,自己家掌櫃說了推薦自己做鎮上山海酒樓的掌櫃,他肯定會高升到其它地方,這可關系到自己的前程呢!
:“二哥,咱們還是兄弟吧,兄弟這有難你這做二哥的肯定要幫上一幫,要知道咱們可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周玉柱輕輕笑了笑:“玉堂啊,你這話我可不贊同,現在我們一家已經不是周家人了,你一個長年鎮上做事的帳房先生,我一個天天下地的泥腿子,要說幫也是你有能力幫我,我幾斤幾兩心裏還是有點數的,所以你就不用再激我了,我不是看不清形勢的人!”
周玉堂心時暗恨臉上卻是一派戚然:“二哥啊,自從你們開始給風味樓賣鹵菜後我們山海酒樓的生意那可是大不如前了,現在弟弟求哥可賞碗飯吃好不好,把你們的鹵菜方子賣給我們山海酒樓,我做兄弟的也不能不照顧哥哥,就讓你去後廚做個打雜的,一個月有幾百大錢的工錢呢,夠你們一大家子嚼用了,你看弟弟對你好吧,把你們一家人的生活都想到了,要知道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二哥你可要好好把握住,要是在酒樓裏做的好被貴人賞識那可就是一飛沖天了,以後弟弟都還要靠你照顧呢!”
周玉柱差點被這話氣樂了,空手套白狼的典範呢,用一個幾百文錢的做工機會就想要把自己家賴以爲生的方子拿走,自己得有多腦殘才會答應這麽不靠譜的事情啊,周老三啊周老三你是把你哥,呸誰是他哥把我周玉柱當猴耍呢,難道我臉上寫着我真好騙,我是傻子這幾個字麽,一個個的算計人都不帶點誠意的!
:“玉堂你可真的太仁義了,你這話說的都讓我不知道怎麽接,不過這方子可是我們一家現在賴以求生的技能,賣了讓我們一家喝西北風啊,我們欠下的饑荒你替我們還?我家三丫的藥費你來付?再說了你們山海酒樓生意不好也可以從我們這裏買鹵菜啊,我們又沒說不賣給你們,風味樓也沒說不允許我們賣給别的酒樓!”
周玉堂輕輕的搓了搓手,真是一個蠢貨,如果要買自己幹嘛來他們這破地方耽擱時間,有了方子自己酒樓就獨家銷售了,風味樓想要東西還得看我們臉色,買他們的鹵菜回去那酒樓還賺什麽錢啊,豬腦子就是豬腦子,說話做事一點水準也沒有!
:“二哥啊,這生意要獨家做大才會掙大錢啊,你這一點點的賣能掙什麽錢,聽弟弟的交出方子得個終身的做工機會那是多麽的難得,說出去也有面子是不,做個小商販也算是商人啊,以後三個侄女怎麽說婆家呢,你可千萬不要因小失大啊,爲了現在一點蠅頭小利把堿個侄女的前程給毀了!弟弟我可都是爲了你們一家人好啊!難不成我還會害了你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