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别叫你家夫人聽見!說句不好聽的,就你家夫人那腦子……真要讓她知道了還不夠添亂的!”
凝墨趕忙上前捂住小丫頭的嘴,擰着眉道:“你放心,王府中的軍醫說這忘憂丹也不是完全無解,隻是沈少爺這段時間要留在瑞王府配合醫治,林夫人這邊還要煩請你幫着遮掩一下。”
“……”
遙星咬着唇,夫人可真是太糊塗了!瑞王殿下若真想要了少爺的命,什麽時候不能出手?爲什麽偏偏要阻撓抗旨,這事弄不好可是會将瑞王府也牽連進去的!凝墨見遙星險些将嘴唇都咬破了,又着急又心疼,可連他家主子都是個不會應付女子的主兒,他就更别提了,縱然小羔羊有一大堆安慰的話想說,可就是不知從何開口,手舞足蹈了好一陣子,方才笨拙的
擠出幾句寬慰的話。
遙星抹了一把眼淚,朝凝墨揚了個笑:“你放心,夫人那邊我會想辦法穩住的,何況我家少爺人那麽好,老天爺一定不會瞎了眼讓他癡傻一生,我信好人有好報。”
少爺曾教過她,遇事不能慌亂,事情既然已經發生,無論怎樣哭泣悔恨都不會對既定事實有任何改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刻冷靜下來,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而現在,她力所能及的,就是穩住林氏,讓瑞王殿下有充足的時間醫治她家少爺。
凝墨瞧着遙星眸中泛出的堅定目光,不由對這個小丫頭多了幾分佩服:“還有鳳溪樓那邊,恐怕也要你幫忙瞞一下了。”
“這個你放心,鳳溪樓有沐家兄妹照看,還有薛府從前的管事做掌櫃,平時若沒什麽事,沈少爺都是不必去露面的。”
遙星攥着衣袖:“隻是凝墨,軍醫有沒有說我家少爺治愈的概率有多少,還有,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這……軍醫也未說出個準确的時日,不過,少說也要一兩個月吧?”
“……”
遙星不着痕迹的擰了擰眉,也就是說,少爺這一兩個月都不會回煙雨閣,那……她要用什麽說辭來瞞過林氏呢……
因着瑞王府中出了這件事,凝墨還有一堆事要準備,也不敢多留,待凝墨翻牆走了,遙星正爲尋找說辭一事苦惱,卻忽然瞧見沈一小跑了進來:“遙星姑娘、你快出來看看是誰來了!”
……
與此同時,瑞王府。
沈搖筝。
這個臭不要臉的大流氓。
自打她順利披上“沈三歲”的羊皮,在瑞王府中可謂是上天入地、如魚得水。
反正她現在撩完不用負責,不趕快趁着這個機會把貔貔下個月的餐補賺回來,豈不是白費了她勞神費力的幫蕭洛羽出謀劃策?
是的!
沈搖筝是什麽人!
她當初之所以那麽痛快的答應幫蕭洛羽抓内鬼,一來的确是爲了遙星的解藥,可這二、卻并非爲了蕭景瑞,而是爲了那些朝她招手的吃肉值!
開玩笑。
她當初可是巴不得和蕭景瑞撇清關系的,如果不是看在這一票有巨額利益可圖,她才不會蹚回這趟渾水之中。
系統簡直快哭了,它、它真爲蕭景瑞不值!你說他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沈搖筝這麽一個白眼狼!啊呸!
沈搖筝在心中翻了個白眼。
“你還是太年輕,我問你,蕭景瑞雖然表面看上去對我百般照顧,可他到現在連一句‘心悅我’都沒說過,你怎麽知道他就是喜歡我?”“而且,他在識破我并非男兒身後,你不覺得他對我的态度轉變得有些過于明顯了麽,你别忘了,當初他是故意賣了破綻給白氏以便接近原主的,蕭景瑞的目的是什麽至今依舊是個未解之謎,所以現在、是
我‘不計前嫌’幫他找出身邊的内鬼。”
“既然是我‘不計前嫌’的幫他,那我順便占他點便宜,解決一下我的燃眉之急怎麽了,有錯嗎?”
系統被沈搖筝這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隻能默默在心中爲蕭景瑞點了根蠟。
因着軍醫也是沈搖筝這邊的人,所以沈三歲在喝了幾口軍醫煎煮出來、據說對根治忘憂丹有奇效、實則屁事不管,就是一副單純的強身健體湯之後,便興沖沖的奔去了華音閣。
内鬼嗎,是一定要找的。
隻不過内鬼在暗,她在明,所以現在除了等内鬼率先行動露出破綻,她也無計可施。
既然如此,當然要抓緊一切時間調戲蕭景瑞,反正是小孩子嘛,稚子天真,做什麽都是可以理解的,貔貔呀~你馬上就要有銀子山吃了~開不開森!
“瑞瑞——”
蕭景瑞正忙着給雲華山莊寫信,命他們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溫其喻給他找出來,可這信還沒寫完,便被鑽到他懷裏的沈搖筝弄灑了墨硯,直接廢了。
“……”
無奈一歎,蕭景瑞隻得先環着懷中的小家夥,柔聲道:“怎麽?是不是軍醫調配的藥太苦,你又跑到我這兒來躲難?”
“才不是。”
沈三歲在蕭景瑞懷裏一個勁兒的亂蹭,享受着腦海中刷拉拉往上瘋長的吃肉值:“瑞瑞讓阿筝吃藥,阿筝都吃完了,瑞瑞,阿筝這麽乖、阿筝要獎勵。”
蕭景瑞面色一滞,沈搖筝身上還穿着那件略顯寬松的錦袍,這麽一大動作,襟口便微微敞開,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和若隐若現的……
使勁搖了搖頭,蕭景瑞趕忙将目光移開,聲色有些不自然的顫抖:“那……那你要什麽獎勵?”
“嘿嘿。”
沈搖筝感覺着身下男人越發僵硬的身體,心中簡直樂成了一朵向日葵,蒼天咧,原來撩完人不用負責的感覺這麽爽的麽!悄咪咪的壞笑了兩聲,沈三歲調整了一下身型,雙膝跪在蕭景瑞身上,上臂環着男人的脖頸,“吧唧”一口,直接親在了蕭景瑞的面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