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了!”
沐淩風冷冷一笑,真是個瘋婦。
“本姑娘在同你說話!”
蕭潇見這男人竟敢不正眼瞧着自己,頓時惱了,一把将沐淩風從地上薅了起來。
之前那鞭抽得又快又狠,傷口幾乎見骨,沐淩風就算再如何硬氣,可底子也隻是個文弱書生,被蕭潇一扯,腳下一時沒來得及站穩,竟直直朝面前的女人摔了過去——
“!”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整個營帳的人都愣了。
蕭潇因擅長使鞭,碗力不俗,可說到底,她也隻是個女孩子家,被沐淩風一壓,也撐不住的往後仰了過去,兩人摔在了一起,而沐淩風的唇畔,正正好的貼在了蕭潇唇上。
一時之間,雅雀無聲,連營帳四周,那些前一秒還蠢蠢欲動的毒物都驚愕的定在了原處。
“啊啊啊啊!!”
唇齒間傳來的溫熱觸感讓蕭潇整個人都狂躁了起來,她一把将沐淩風推開,也不顧之前的三七二十一,顫着手指指向沐淩風:“把這個該死的中原人給我丢到蛇窟裏!現在、立刻!!”
再說另一邊。
沈搖筝跟着之前的男子來到後山的一處斷層前,一路上,她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那條盤繞在男子身上的花斑蛇,害得小花一路膽戰心驚,生怕這個中原女人趁它不注意,用她手裏那根尖尖的玩意戳死它。
男子指着面前深不見底的斷層,冷聲道:“你的朋友就在裏面,要找就自己跳下去找。”
沈搖筝的臉立馬黑了:“你逗我玩呢?我是要見你們主子,你們主子難道在這坑裏?”
男子也不客氣的反唇相譏:“你見我們蕭潇姑娘不就是爲了救人麽,現在我告訴你了,人就在裏面,你若是不敢救,就趕快給我滾出百骨林!”
“你真當小爺好糊弄?那大坑周圍的雜草一根根的亭亭玉立,一看就是短時間内沒被人踩過的,你們要是當把沐淩風扔進去了,總會在周圍留下些痕迹才是!”
“……”男子被沈搖筝駁得啞口無言,從前老族長就說中原人個個狡猾,看來果真沒錯!還有那個什麽如玉寰,當初在南疆追着蕭潇姑娘說要娶她,可他們從南疆到落鑲都這麽久了,上門去尋他也不是一兩回了,
偏偏那人卻一再推三阻四!
隻有有事求到蕭潇姑娘的時候才會勉強露個一面!
哼!這些中原人、都該死!
“阿骨打!”
正當那男子和沈搖筝僵持不下時,卻見兩個南疆人架着一身狼狽的沐淩風匆匆而來。
沈搖筝當下一棍子就往阿骨打的肩頭戳了過去:“還想騙小爺!”
小花:“嘶嘶嘶!”特麽吓死蛇蛇了!
阿骨打趕緊往後退了兩步,沖那兩個南疆人惱怒道:“你們怎麽還沒把這人丢下去?”
“這……這也不怪我們啊……是蕭潇姑娘的意思……”
“蕭潇姑娘?”
阿骨打一臉疑惑:“難道她改主意了?”
“不不不,蕭潇姑娘一開始似乎是要改主意,可這該死的中原人竟趁亂偷親了蕭潇姑娘,所以……”
此言一出,不止阿骨打,連沈搖筝都跟着一愣,這是什麽情況?
“你這個該死的東西!”
反應過來的阿骨打橫眉一擰,薅過沐淩風的脖子、眼看就要當場把他拆成六段給小花吞了!
可就在此時,阿骨打忽然感覺身上的小花有些異動,男人眸心緊縮,猛地起身、朝着一處似乎毫無異樣的密林吼道:“什麽人在那兒!”
“……”
風過無聲。
阿骨打神色一冽,輕輕抖了抖衣袖,旋即,一對體型細長,通體雪白、大抵隻有小拇指那麽粗的小蛇正落在地上。
“小花是我族聖莽,能感知萬物,縱然你藏得再天衣無縫,都也瞞不過小花的嗅覺!再不出來,我就讓這兩個中原人死在這兒!”
沈搖筝:“……”卧槽?關她什麽事?
“好,你不出來是吧?”
阿骨打黯了眸子,從腰間取出一隻竹笛:“我告訴你,我的小白可是嶺南奇蛇,攻擊速度奇快無比,隻要笛聲一響,這兩人必死無疑!”
沈搖筝緊緊攥着手裏的打蛇棍,要死要死要死,她這棍子對付那條瞧着就蠢笨蠢笨的大花斑蛇還好說,可對付不了這兩條行動靈敏的小蛇啊!
小花:“嘶……”
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她能勉強自保,可沐淩風又要怎麽辦?
該死的!
沐淩風、你說你好好的招财貓不做,非要去做什麽采花賊,現在好了吧,親了一朵食人花,連帶着把她也害死了!
而且……
那片林子裏真的有人嗎?
雖說動物的五感強于人類吧,可那條看着就蠢笨蠢笨的大花斑蛇、怎麽看都不那麽靈好吧?
小花:“嘶……”
你們這群南疆人是腦子進大米粥了麽,居然相信那條蠢笨蠢笨的大花斑蛇!
小花:“嘶嘶!”女人!蛇蛇忍你很久了!
然。
就在沈搖筝眼中、那條“蠢笨蠢笨”的大花斑蛇快要暴走時,先前那處安靜到詭異的密林忽然傳來了一絲動響。
“……”
凝墨從林中閃身而出,神色冷漠的看着阿骨打,想不到,夜闖北岐皇城都可風過不留痕的他,居然會栽在一條看着就又蠢又笨的花斑蛇身上。
小花:“……”累了,連嘶都不想嘶了。
沈搖筝瞧見凝墨,不由一愣,這人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難道是蕭景瑞派他來監視自己的?
那個該死的小心眼莫不是怕她不守約定,腳底抹油吧?
尼瑪。
蕭景瑞你個挨千刀的老賊、想過河拆橋砍了她也就算了,居然還懷疑她的信譽和人品?!
她沈搖筝是什麽人?
像她這種重信守諾、又要臉又要皮的人,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呃……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