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的,咱們一個都别想跑。”
山匪、匪頭:“你也太陰險了吧?!”
沈搖筝難得謙虛了一下:“一般一般。”
就這樣,兩個山匪縱然不願,可礙于沈搖筝的“淫威”,也隻能硬着頭皮,引她們去見他們老大——閻冥。
這閻冥雖說是黑風寨的老大、一山之主,不過他既是接了雲鸾山的帖子前來參加争榜的,所以就算不習慣,也隻能按照雲鸾山的規矩,乖乖在九秀山莊東側老實貓着。
“……”
閻冥一身紫黑色的衣袍,五官深邃,唇薄如翼,一雙瑰麗暗紫色異眸泛着淡淡華光,清逸又妖豔。他的倆手下坐在廂房門口,手裏面捧着一小把瓜子,邊磕邊絮叨:“老大,您就别來回轉悠了,阿大和阿二雖說腦子不太好使吧,可水性是咱們整個山寨裏邊兒最好的,有他們出馬,保準能讓那個姓宋的就
此歇菜。”
“閉嘴。”
閻冥橫了那倆手下一眼:“你們能不能稍微注意點兒形象,萬一一會兒莞兒小姐來我這兒尋我,瞧見你們這一個個不着四六的樣兒,把人吓跑了怎麽辦?”
“老大,真不是我們說,那個沈家二小姐一看就對你沒啥興趣,人家就是不想讓您再纏着她了,這才弄了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兒,想讓您知難而退。”“是呀,說什麽要是您能以江湖烽火榜魁首之位爲聘,就願意和您繼續發展下去,可她咋就不想想,老大您是用鞭子的,講究的就是以柔克剛,但這次争榜,上有宋青書的磐龍扇,下有明珠求瑕的靈蛇軟劍
,一個個都是柔中帶剛的主兒,天克您,您想争下這個榜首,難呀~”
“你們皮癢了是吧?”
閻冥瞧這倆人竟在那兒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紫眸一黯,抽出腰間的金蛇鞭,一鞭子就招呼了過去——
那倆山匪也是機靈,眼瞧自家老大是真生氣了,立馬腳下抹油,跑到院中的假山上去了:“說起來,您今天不是才瞧見人家第一面麽,您到底看上她什麽了?”
提起沈莞兒,閻冥這才稍微收斂了火氣,頗爲傲嬌的哼了一聲,眼底開出一朵朵的小花:“她善良。”
山石上的倆山匪差點把早飯都吐出來。
其實,老大的情事、他們這些做小弟的當真是不想管。
但誰讓他們老大的眼神有點問題。
他看上的,無一例外都是表面清純,内裏蛇蠍的主兒。一個個不是惦記着寨子裏面的東西,就是惦記着拿老大的腦袋去換賞金,唉,也難怪,畢竟他們老大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三年前的江湖烽火榜,要不是那個姓挽的半路殺出來,他們老大就是
烽火榜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榜首了。
鑒于他們老大這個悲催的眼神兒和這個特殊的身份,這幾年,老大是愛一個、被傷一次,被傷一次、心裏面就多個窟窿,用寨子裏軍師的話說,他們老大那巴掌大的小心髒,都快被女人紮成蜂窩了。
這不,上個月他們老大剛看上了個女的,八擡大轎都要擡進寨門了,卻被軍師的人查出來這女的其實是個條子,準備趁着洞房花燭夜,來個裏應外合,把他們山寨給一鍋端了。
老大知道之後,原本就像蜂窩一般的小心髒上,又被開了個窟窿。
好在這時候雲鸾山的請帖到了,他們和軍師商量了一下,連夜把他們老大架到了雲鸾山,希望借争榜的事幫他轉移一下注意力。
結果可好。
剛到雲鸾山沒兩天,老大又看上那個沈莞兒了,非說那女人心地善良,自己嗓子都啞成那樣子了,卻還跑去安慰那個雲鸾山主的小女兒。
“老、老大……我們回來了……”
正當阿三和阿四默默歎息閻冥的悲催情史時,卻瞧先前那倆山匪帶着沈搖筝與花九卿回來了。
山匪頭阿大飛速看了閻冥一眼,支支吾吾道:“老大,我們……我們栽了……”
“……”
阿三和阿四嘴角微抽,他們甚至能聽到他們老大心窩上、又被活生生戳了個窟窿眼兒的聲音。
沈搖筝一路上也聽阿大、阿二說了不少閻冥的事,不由朝這個擁有紫色異瞳的妖豔男人投去了幾個同情的目光,唉,又是一個被沈莞兒白蓮表面騙了的二傻子。
“放心,我不是來阻擾你情路的,反而,是來告訴你個好消息的。”
沈搖筝将宋青書準備離開雲鸾山、返回漓州的事原原本本同閻冥說了,當然,還捎帶提了好幾遍她兩千兩咨詢費的事。
閻冥眨巴着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反應過來什麽一樣:“阿大、阿二?”
“老大……”
“這麽說,宋青書回漓州了?他、不參加三日後的争榜了?”
“……是吧?”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和莞兒小姐之間的希望更大了一步?!”
“……”老大……您現在的重點不應該在那兩千兩上面嗎?沈搖筝看着樂得快飛起來的閻冥,眼角微微跳了兩下,花九卿更是素來心軟,扯着沈搖筝的衣角悄聲道:“搖筝……你看這個閻冥都被相思之苦折磨得瘋癫了,你就别再坑他的銀子了,那兩千兩,待明日我
去錢莊換了銀票給你好不好?”
沈搖筝:“……”
和你們這些土豪做朋友,她真的好開心。
然。
正當廂房内衆人各懷心思時,卻聽一陣屋外傳來一陣嘈雜——
“你們這麽匆匆忙忙的往西側趕做什麽,可是西側出了什麽事?”
“哎呀,聽說溫其喻造訪九秀山莊了、現在就在西側主廳奉茶呢!”
溫其喻?閻冥眨了眨眼,眸底一亮,莞兒小姐不就是爲了尋這個人,才會前來九秀山莊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