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的幫他着想。”
蕭景瑞瞪了傅楠荞一眼:“多話。”
“哎,我這不也是擔心你麽。”
傅楠荞見蕭景瑞翻身上馬就要往靈犀園去,趕忙也跟了上去:“你不帶其他暗衛,凝墨也不帶着?”
“凝墨心思不如钰筆,此事他并不知情,我讓他跟着沈搖筝了。”
聞言,傅楠荞别有深意的看着蕭景瑞,直把後者看的有些發毛:“怎麽。”
傅楠荞嘿嘿一笑:“我聽說沈搖筝今回觐見時表現着實不俗,你該不是怕内閣會趁這次圍獵對他不利,所以故意把凝墨留在那兒護他周全的吧~?”
蕭景瑞面色一凝,頗爲不悅的将目光從傅楠荞臉上移開:“蘇染說的沒錯。”
顯是沒料到“蘇染”的名字會突然蹦出來,傅楠荞的臉上莫名飄了兩朵紅雲:“她說我什麽了?”
蕭景瑞頗爲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她說你笑起來的模樣,特别欠抽。”
其實,每一個鐵血真漢子的心中,都住着一位玻璃心的小公主。
正因爲他們心中的小公主太過纖細敏感,所以,他們才會用鐵血真漢子的形象來僞裝自己。
傅楠荞一聽這話,剛毅正直的臉上突然畫風一轉。
怎麽說呢,蕭景瑞雖年少時就與傅楠荞相熟,可這麽多年來,每每看到傅楠荞露出他的本來面貌,蕭景瑞總能感覺到一股毀天滅地般的震撼。
傅楠荞,這個在殺場征戰多年的鐵血真漢子,此時正一臉悲秋傷春般的哀傷。
“景瑞,你說小染染會不會讨厭我了?她要是不讨厭我、怎麽會說人家笑起來欠抽?可她要是讨厭我、今年師傅八十大壽,人家還回不回雲鸾山了?人家要是回去,小染染拿掃把把人家掃地出門怎麽辦?”
蕭景瑞:“……”
再說另一邊。
沈搖筝百無聊賴的躺在參天古木下閉目養神,享受着難得的惬意。
沈莞兒因喉疾在逍遙侯府養病,蕭洛羽陪同在側。
沒了小白蓮,今次圍獵也并未像原著那般充滿了火藥味,要知道原著裏面,沈莞兒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總是下意識的和蕭洛軒針鋒相對,最後愣是變成比拼狩獵活物的競賽。
之後,小白蓮帶着蕭洛羽尋了幾處兔子洞,在人家洞口放火,愣是把洞中的兔子熏得一個個跑出來自投羅網,大勝蕭洛軒的同時,沈莞兒的名字,亦十分順利的刻進這位東宮心中。
所以後來落鑲城突發疫症,蕭洛軒才會因爲在意沈莞兒,親臨北境。
現在小白蓮失了觐見那日的驚豔絕倫,又沒了今日獵場的針鋒相對,沈莞兒和蕭洛軒之間不知還會不會擦出什麽火花。
“師傅你看!這是逸兒射下來的!”
正當沈搖筝想着那對兒苦命鴛鴦的坎坷情路時,卻見十皇子騎着他那匹汗血寶馬朝自己飛奔而來。
小家夥躍下馬背,将戰利品拿到沈搖筝面前,明晃晃的眼底寫滿了“快誇我”的期待。
沈搖筝瞧着還撲騰翅膀的野鴿子,拍了拍逸兒的肩:“真不愧是我徒弟!”
凝墨也在一邊歪頭瞧着,十皇子射下來的可是木蘭圍場以靈巧著稱的野鴿,一箭射中、而且瞄準的位置還是最不好命中的翅膀,這小殿下的箭法可當真了得。
“嘿嘿,說起來逸兒能拜搖筝哥哥爲師,還多虧了十七叔呢。”
十皇子将野鴿交給一旁的首領太監,蹲到明顯臉黑下去的沈搖筝旁邊:“師傅,你是不是和十七叔吵架了啊?”
沈搖筝翻了個白眼:“不是吵架,是斷交。”
“斷交?那是師傅做了什麽事惹十七叔生氣麽?”
“哈?”
沈搖筝聞言,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蹿了起來,憤憤不平:“爲什麽不是他做了啥天怒人怨的事惹着我了?”
十皇子眨巴着清澈的眸子:“十七叔要是喜歡一個人,是絕對舍不得惹他不開心的,所以一定是師傅你小心眼惹毛了十七叔。”
沈搖筝默默捂臉,這天沒法聊了。
“十殿下!”
然,正當十皇子還準備和沈搖筝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安利一下自己的十七叔,卻見一隊戎裝侍衛匆忙趕來:“靈犀園那邊出現許多身份不明的刺客,請殿下速回行宮!”
“刺客?”
此言一出,連帶着沈搖筝在内的所有人皆是一驚,可十皇子到底是孩子心性,這可是他盼了好久的圍獵,怎麽能還沒玩兩下就打道回宮!
“本殿下不信!木蘭圍場是皇家狩園,層層重兵把守,怎麽可能有刺客混的進來!”
“十殿下、這種事情屬下怎敢胡說,傅統領遇襲落馬負傷,瑞王殿下的馬匹受了驚吓,直往斷崖那方向去了,眼下生死未明啊!”
斷崖、蕭景瑞?!
沈搖筝呼吸一滞,待她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然翻身躍上了十皇子的那匹汗血寶馬:“凝墨、叫瑞王府的暗衛去斷崖!”
“是、是!”
“師傅!”
十皇子見狀,一把薅過身旁的首領太監:“你、快去叫人保護我師傅!”
“哎呦、小祖宗、您的那匹汗血寶馬整個大殷也找不出幾匹,咱們就算有心、也實在追不上沈少爺啊!”
首領太監邊說邊朝侍衛遞眼色:“依老奴看,您還是快些回行宮吧,要是您出了什麽事,奴才們當真是有幾條命都不夠啊!你們幾個愣什麽呢、還不趕快送十殿下回行宮!”
“你們——你們放開我!我師傅要是出了什麽事、本殿下饒不了你們!”
待十皇子被侍衛們強行架回去後,跟在十皇子身邊的首領太監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那沈搖筝到底有什麽魔力,讓十殿下連安危都不顧了。
哼。最好這沈搖筝也跟着一起墜了崖,屍骨無存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