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瑞回了卧房就把門栓給下了,沈搖筝推了兩下沒推開,扭頭沖一旁的凝墨道:“你家王爺平時都這麽愛耍小脾氣的?”凝墨頂着一腦門子黑線:“您少說兩句吧,王爺去華音閣沒瞧見人,還以爲您掉到湖裏沉裏了,眼看就要跳下去撈人,我看實在瞞不下去了,這才跟王爺說了實話,結果等王爺返回前堂時,正瞧見您和小侯
爺在一塊兒呢。”
沈搖筝推門的手一頓,跟着、一股名爲愧疚的陌生情感開始在胸口肆意蔓延。
雖然她上輩子招貓逗狗,看着特别不着調,卻也極少虧欠别人。
唯有兒時不小心打碎了老爺子最愛的古玩,怕受罰,就嫁禍給了家中養的貓大爺,結果貓大爺三個月沒吃上鳕魚切片,天天哀嚎到天明,後來她實在熬不住貓大爺幽怨的眼神,跪在老爺子面前老實招了。
可就算是那次,也沒有眼下這般糟心。
讓凝墨這麽一說,沈搖筝總覺得自己特别不是人,搔了搔臉頰,她揮手讓凝墨退到一邊兒去,自己則是順着旁邊的胡楊翻身上了房頂,掀了幾塊瓦片。
卧房中也沒個光亮,顯然蕭景瑞已經睡下,沈搖筝揉了兩下自己的小身子骨,站在房頂上使勁往下一跳——
“呼啦!”
“咳咳咳……可摔死我了……”
伴着瓦片土木揚起的灰塵,沈搖筝一陣咳嗽,待她定了神,隻瞧蕭景瑞饒是淡定,可他那張臉依舊有些扭曲:“你……做什麽。”
想來,就算是蕭景瑞,也未必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親眼瞧見一個大活人從他卧房頂上、如此正大光明的跳下來。
沈搖筝撣了撣衣袖上的土,也不顧房梁上還有個大窟窿,湊到蕭景瑞的卧榻旁,掀了被窩就要往裏鑽:“沒辦法啊,你把門窗都封死了,我進不來,隻能走屋頂了。”
“你——”
蕭景瑞還未來得及反抗,就被沈搖筝雙臂一張,死死抱住。
不同于其他男人身上的汗味,蕭景瑞身上總帶着一股好聞的草木清香,沈搖筝不自覺的又蹭了兩下。
男人穿着件白色的綢衫,這一蹭,立時就将他的領口蹭了開來,露出一片精廋的胸膛。
吃肉系統被眼前這一幕春色驚豔得在沈搖筝腦海中瘋狂嚎叫,吃肉值蹭蹭的往上蹿,隻苦了沈搖筝硬着頭皮頂着蕭景瑞的渾身殺氣,死鴨子一般鎖着人家不松手:“你吃醋了?”
蕭景瑞聞言,差點氣得笑出聲,他一把鉗住沈搖筝的下巴,像是心中潛伏隐忍許久的野獸終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你說什麽?”
這要是放一般人身上,早就被蕭景瑞周身氣場吓得抖似篩糠了,可偏偏現在窩在他懷中的人、是沈搖筝。
“不然你這是做什麽?我不過是和你侄子說了幾句話,你就把我關到卧房外面,不是吃醋耍小脾氣是什麽?”蕭景瑞被沈搖筝氣得眼眶直泛紅,又找不出合适的話來反駁,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響,直到——